于是便对裘不败道:“当兵拿饷,本是天经地义,但眼下义军刚打下润州,百废待兴,你这个时候去找徐将军要钱,只怕不但拿不到,反而会触怒将军。到时候非但是你自己拿不到钱,还会连累其他人。”
裘不败急道:“那可怎么办呢?我妻子躺在病床上已经两个月了,再不给她医治,只怕很快就不行了。”
薛仲璋道:“谁家没有个急事,如果你从此效力于我,我倒可以帮你这个忙,不仅将你的妻子接到润州,找人医治,而且还会升你的官,让你一家衣食无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裘不败高兴地说道:“只要大人能够救我妻子,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百个,我也答应。”
薛仲璋笑道:“你无需紧张,其实我也不会让你做违背良心的事,只是要你答应从今以后,只听我一人的命令,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除了我之外,哪怕是徐敬业将军的命令,没有我的指示,都不得听从。”
裘不败连忙跪下磕头道:“只要薛大人你救了我的妻子,我裘二就是你的仆人,从此之后,唯主人之命是从。”
薛仲璋道:“裘二这个名字不好,我既然要让你当官,就必须有个响亮的名字,从此之后,你就改名不败,叫作裘不败,寓意常胜不败,你看如何?”
裘不败道:“多谢主人赐名。”
薛仲璋道:“虽然你知恩图报,叫我主人,但在军中,是不允许结党营私的,所以从此以后,你不准叫我主人,无论在人前,还是在人后,你都和其他人一样,叫我薛大人就行了。”
裘不败从此便与薛仲璋达成协议,薛仲璋也履行诺言,将裘不败的妻子接到润州,安排住处,并找来润州最好的大夫,替他妻子诊治,裘妻很快康复。
裘不败没几天便在薛仲璋的美言之下,被徐敬业由当初的伍长提升为骑兵队长,统领一支千人骑兵,然而薛仲璋并不相信裘不败,将裘妻秘密扣押,裘不败始有悔意,但他妻子在薛仲璋的控制之下,因此不得不为他做许多不愿意做的事,包括暗杀义军将领在内。
然而自从组织杀手,杀死许多义军将领之后,裘不败便每日受着良心的谴责,虽然妻子被囚,受到薛仲璋的威胁,但还是找各种理由,不愿参与薛仲璋密谋的许多坏事,于是便经常买醉酒楼,薛仲璋也看出他的用意,但裘不败每日烂醉如泥,他也拿他没办法。
虽然薛仲璋不知道玉虚道长等人到了润州,但他听监视魏思温的探子说,魏思温的房中似有人来过,并且与魏思温进行了一番详谈,但当他们靠近之时,却只发现魏思温一人在房中。
薛仲璋便有所察觉,于是便不甘坐以待毙,将他的党羽连夜聚集在一起,准备在今夜展开行动,杀掉魏思温,以除后患,然后杀掉裘不败,诬陷魏思温为除异己,谋杀义军将领,名正言顺地接管义军所有军事大权。
而就在此时,梅傲霜等人都已纷纷赶往各将领的住所,准备将他们分别擒获,但由于魏思温没有安排他们去薛仲璋的住所,以防打草惊蛇,旁生枝节。他们到了这些人的住所后,遍寻目标不获,于是只好回到药王庙。
唯有梅傲霜在去过裘不败的住所之后,在返回药王庙的途中,发现一个身披甲胄,扶醉归营的将领,梅傲霜一时好奇,走进一看,见那人正是名列名单榜首的骑兵队长裘不败,于是便吩咐手底下的武当弟子,将他带回药王庙。
玉虚道长久等梅傲霜等人不归,越发担心他们这支分队被敌人发觉,身陷险地,正准备带着其他人去营救他们,就在这时候,只见梅傲霜飞身而入,向玉虚道长问道:“道长,你们这是去哪啊?”
玉虚道长道:“梅女侠,你回来就好了,我们担心你们身陷险地,正准备去营救你们呢。”
梅傲霜问道:“你们既然都在这里,那些擒获回来的将领呢?关在何处?”
玉虚道长道:“说来惭愧,我们这些人都一无所获,我们赶到他们的住所时,他们俱都不在,我们遍寻无获,便只得各自返回。你那边怎么样?”
就在这时候,只见几名武当弟子将一名烂醉如泥,身强体壮的将领拖入药王庙之中,见了众人,将那将领往地上一扔,只见一名弟子挥着汗水,说道:“这个奸恶之徒,重得跟头猪一样,又喝成这样,可累死我们了。”
雷傲天笑道:“醒酒药我倒是不会开,但要是用这柄匕首,在他大腿上开个口子,我想只要他是个活人,喝多少酒,都会醒的吧。”
众人闻言,俱都哈哈大笑,玉虚道长道:“这只怕太过残忍了,非但如此,趁人酒醉下手,未免有欠光明磊落,非君子所为。日后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各位大侠的名声么?”
众人闻言,笑容立敛,只听梅傲霜道:“道长说得不错,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通常喝醉的人,只要用冷水浇面,自然会醒,不过这人已经喝得不醒人事,只怕这个方法还是不行。眼下是冬季,又是夜晚,江水虽未结冰,但也势必冰凉刺骨,要是将他放在江中,泡上一泡,我想只要他是个活人,喝多少酒,都会醒的吧。”
梅傲霜粗声粗气地学着神刀无敌雷傲天说话的样子,又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玉虚道长笑道:“梅女侠虽是说笑,但办法倒是可以一试,况且此人体壮如牛,冻个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