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明显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外来修士越来越多,也许下一刻就能遇到龙常海他们,一旦失之交臂,没准就会遗憾终身!
但事到如今,也别无它法。
郝风双臂一振,就要将庆帆、庆丰二人,砸向气势汹汹围上来的刘氏家族众人。只要他们还顾及这二人的死活,怎么也能阻挡一二,自己正好籍此离开。
“坊市内,不许擅动用法力打斗。违者,杀无赦!”但就在此时,耳边猛然传来整齐跨一的断喝声。
话音未落,从广场四周林荫处,风驰电掣般冲出了三四十名身着玄青色服饰的修士。
为首四人目蕴灵光,气势不凡,赫然是四名炼气期大圆满修士,手持低阶攻击灵器,衣领处用金丝绣着流云二字。
其余的也都是炼气期中后期修为,衣领处也用银丝绣着流云二字,手持高阶飞剑法器,尾随在后。
这些修士年龄都不算太大,基本处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一个个面带煞气,神色冷酷,每个人都好像经历过多场的生死搏杀。
而且,一个个明显训练有素,始一出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刘氏家族众人和郝风团团围住。
“流云铁卫!”
广场上一阵骚动,一些散修有些兴奋的失声喊出。
但也有一些准备铤而走险捞些好处的散修,和准备借刀杀人的家族子弟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流云卫现身,坐镇坊市的筑基期修士,肯定是在时刻关注着这里的动向,不可能让他们的小心思实施。
看着围上来的流云卫,郝风心中一叹,知道直接离开是不可能了,却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林荫处的筑基期修士也不希望事情闹大,一切都在他们控制预料之中。
其实郝风却是不知,虽然家族子弟在坊市内嚣张肆意,有损坊市禁令权威,让这些筑基期修士心中极为不爽,这才暗中给郝风传音,不许弱了散修的气势。
但郝风为了一只凡兽反应如此激烈,而且仅凭世俗武技和肉身力量,瞬间就将两名同阶修士死狗般的拎在手上,引发场中一触即发的形势,却有些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一旦起了混战,不管别的,坊市的人气肯定会一落千丈。修仙者虽然视生死打斗为常事,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争勇斗狠。
世俗之人尚且有千金之躯不临危堂的说法,更何况修仙者!他们以获得绵长寿元为目的,其实比凡人更加的惜命和怕事,没有人会愿意经常出入随时都可能出现混乱的地方。
而且,目前在场的虽然都是些中小型家族的子弟,但流云坊市正处于多事之秋,如果这些家族子弟都在坊市内出事,如何收场,结果殊难预料!
就算再次引发像百年前那般的惨烈大战,也是大有可能。
郝风大胆的行事作风和实力,让暗中时刻注意着广场上的筑基期修士,心中大爽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眉头紧皱。
但能进阶筑基期者,那个不是历经腥风血雨,心机深沉之辈,散修更是如此,岂会看不清场中的情形,意气用事,任由事态继续扩张!美人何处醉黄花
“怪不得这些年遍寻你不到,原来躲在了这里!”
看着围上来的流云铁卫,刘氏家族众人虽然怒火滔天,却也气势为之一滞,不敢随意向郝风出手,庆鸿脸色难看之极,对着一名炼气期大圆满的领队修士喝到,两人之间显然有旧怨。
“坊市内不准擅动法力打斗,违者,杀无赦!”
看到庆鸿,风胜眼中也冷芒闪动,脸上一道从眉梢到下颚的贯穿伤,如蚯蚓般蠕动了几下,显得狞狰异常!声音冷酷的再次重申坊市禁令。
“好!好!好!”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迟早要将你抽魂炼魄,挫骨扬灰!”
听风胜再次重申坊市禁令,庆鸿虽然怒火冲天,却也知道事不可为,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弟之仇!哈哈哈哈!庆鸿,灭门之恨,风某就算身坠九幽,也自当铭记!但风胜身为流云卫,今日之事与私怨无干,你退还是不退!”
庆鸿说到杀弟之仇,好像刺激到了风胜,突然纵声狂笑,却显得悲愤无比,眼神充满无边的恨意,让脸上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怖。不过,他随即想到黄姓老者的交代,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声色俱厉的喝到。
“呸!风胜,你们流云卫眼瞎了不成!是我们先动的手吗?”
刘氏家族的另一名子弟显然也认识风胜,不假思索的脱口喝到,却被庆鸿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禁有些不明其意。
“我等身为流云卫,眼自然没瞎,也一定会秉公处理!流云坊市内,禁止动用法力打斗,不过,区区世俗武技的切磋嘛,呵呵!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不等风胜说话,流云卫中另一名身材高挑清瘦,眼神如同利刃般的炼气期大圆满修士却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好像也和刘氏家族有什么过节,语气戏谑之极。
此言一出,广场上的修士一起哄堂大笑,就连林荫处的凌姓女修也有些莞尔。
堂堂炼气期八层的修仙者,被人用世俗武技打的如死狗一般,刘氏家族众人本来就羞愧难当,再被人当面调侃、耻笑,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感觉丢人丢到他姥姥家去了,一个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庆鸿更是恨不得将自己那位族弟的嘴巴缝起来。
不过,他城府极深,脸色瞬间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