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剑,一下子便斩断了这安静的可怕的气氛,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并投了过去。
只见他轻轻拾起一张,粉色的手帕,看样子并不精致,布料是一般的粗布,不是太太们用的绸缎锦布,所以不是三姨太太的,而且是落在窗子下面的夹缝中的,看样子是从窗子出去,或者爬进来时候不小心遗落的。
“那是什么啊?”
“不知道啊?”
“是不是害三姨太太的人不小心留下的啊?”
“听说三姨太太房间里,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会不会是什么牛鬼蛇神什么的啊,我看像!”
现场人一片喧哗,都是些议论纷纷的所以,张桃枝就当看戏,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人跟自己一样,讨厌祝希要治她,想想也是暗自得意。
顾青峰面色如土:“以琛拿过来看看。”
在顾青峰细细观祥时候,顾以琛突然想到了什么。
众人的议论纷纷中让他得到了启发,才想到自己方才的纰漏:“来人了,拿些黄纸上来!”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一会家丁就拿来了黄纸来,顾以琛当着众人的面,便开始做起来实验。
只见他先取了几张黄纸,用火柴点燃,然后看着它慢慢的燃烧,在火盆里化为灰烬,他的眼睛里便有了光亮在闪烁。
顾以琛又惊又喜:“父亲,你看,成功了,那些是黄纸的灰,如果黄纸上染有血液与黄纸的颜料混合在一起,便会有那种香味儿,所以确定了是染有血液的黄纸燃烧以后所得的。”
顾清水呐呐道:“黄纸?血?那不是那些巫师或者下蛊的人才会用到的吗,一般都是用了诅咒别人,用来控其心智,然后让人精神衰弱,神志不清,然后暴毙而亡嘛………”
顾清水的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旁的赵音也阴冷冷的道:“这是何人所作所为啊,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简直丧尽天良,惨绝人寰啊,究竟是多大的深仇大恨,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吧?”
顾青峰似乎也相信了这种说法,怒发冲冠,将手里的手帕都捏作了一团:“给我把这个手帕的主人找到,它的主人就是凶手,找到乱杖打死,弃尸荒野,野狗分尸秃鹫叼食!”
一堂的人都被顾青峰的生硬的态度给震慑到了,都沉默不语,不敢多说什么。顾青峰目光四处扫射,一堂人战战兢兢,个个都不敢出一口粗气。
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剑,一刀刀滑过在场的所有人,这时候张桃枝身边的一个丫鬟突然变得奇怪,神情异常的紧张,额上还有冷汗渗出来,因为紧张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脸色苍白,眼睛也不敢乱看,死死盯着地板,不敢作声。
顾青峰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便径直的走了过来,又将那方手帕展开,上面的图案与刺的字一目了然。
顾青峰辞色俱厉:“春春?谁叫春春?”
张桃枝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心里又惊又怒,怎么样没有想到,会是自己身边的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给自己惹的一身骚,怕是有口难辩了,在心里将这个愚蠢的丫头,上下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春春终于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和威严,吓得脚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伏在地上,拼命摇头晃脑,语无伦次,还带着哭腔。
“老爷,老爷是我的,但是但是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帕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不是我做的,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啊,冤枉冤枉……”
顾青峰勃然大怒,一脚便将她踢的老远,将那手帕恶狠狠的丟在她的眼前:“贱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如此嚣张,还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春春丫头,好歹也是跟着张桃枝一起陪嫁过来的,对张桃枝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张桃枝虽然也有些生气,但是听他要将她打死,心里还是有些怜悯和不忍心的,便要出来求情。
张桃枝连忙开口:“老爷,还请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一时冲动,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不是花花草草畜生野禽。”
“哼,你还知道是活生生的人命,我三姨太太的命就不是命?这种毒妇祸害人间,一个丫头挑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这背后有没有主子大家都清楚,你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泥菩萨过江。”
顾青峰一席话将张桃枝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应对,顾青峰是怀疑她才是背后的主谋了,原本就是不大待见自己,这下可能真的要凉了……
“老爷,你听我解释,我……”
“滚开……!”
赵音斜睨,面无表情,离开之际对着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失魂落魄的张桃枝冷冷的道:“自作孽不可活!”
张桃枝被恶狠狠的推倒在一旁,顾青峰冷漠严肃的扬长而去,其余人也跟着慢慢散了,这场闹剧也草草收场了。
祝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疯子,而张桃枝也被顾青峰在心里彻底的打入了冷宫,得势的只有看似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正房太太了,可殊不知,这不过是另一场闹剧的开场罢了。
人生的起起落落朝来暮短,不过就是在一场剧幕中谢幕,同时又拉开另一场帷幕,如此反反复复,便是人生了。
接连好几日顾青峰都不曾踏进祝希的屋子半步了,刚开始还会询问何语温她的情况如何,在何语温一次次的无奈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