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四处一片灰蒙蒙的,抬头看去,那天空宛如病重人的脸,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灰白的空气中还漂浮着白色的雾,笼罩着人的一衣襟和头发,瞬间白露四起,街道上人来人往,依旧不减当时的热闹和喧嚣,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原本空荡荡的街巷,此时此刻也是万人空巷,喧闹着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道的两侧。
莫晓晓与柳紫嫣宛如姐妹一般,两人相互搀着手,丝毫没有主仆之分,若不是从衣物的华贵上来辨别,还当真以为是谁家的两位小姐,心情大好兴致极佳的出来游走。
两人谈天说地,谈笑风生一路走来,从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小摊贩摊前走过,倒也没有停下脚步,只顾着看个新鲜,大街上游走着五颜六色的颜色,行人行色匆匆,又恍如太然的悠然散步,仿佛整个人间的五光十色充满了人间烟火的味道,看到两人也算是欢喜,走过一拱桥时,在桥尾的时候见一个小摊上,有一小贩居然在贩卖着梅花,这与那些吆喝着自己买卖的商贩有所不同,有卖金钗银饰的,有卖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的,也有卖吃食的,自然也少不了胭脂水粉,衣帽衣裳的,可这小贩居然贩卖起了梅花,而且还是正含苞欲放的红梅。
“卖梅花儿咯,卖梅花儿咯,刚新鲜从自家院子里,才折下来的梅花,夫人小姐们都过来瞧瞧吧,还香着勒!”
这一举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不只是出于好奇图个鲜鲜,还是因为来自心里的那份小欢喜,情不自禁的就靠了过去,莫晓晓见那小摊位上摆着一个大的白色瓷瓶,那白色瓷瓶上还刻着蓝色青花雕饰,看上去格外的素雅,白得如雪,红的似火,蓝的似湖。
那白色小瓷雕瓶里,似乎过于拥挤,整整齐齐的放着数十只梅花,红色的梅花骨朵盛放在瘦梅干枝上,虽没有绿色的叶子衬托,却也毫不违和,反倒是又增添了一些风味,显得那梅花儿,似乎都有风骨了一般,那一只是纤细的梅枝上,悄然点缀了一朵朵小梅朵儿,就像是以初升的红霞为墨,翩翩起飞的白鹤羽毛为笔,再借冬天之手,淡淡的就是一笔,点缀在那干瘦的梅树上一样,倘若是有雪花飘吟,那就更好了,那样晶绒宛如轻似一片白色的羽毛,那样轻盈的落到开得如火如茶的梅花上,就更加有了风情。
只是今日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无雪也无晴,倒是一个适合葬花的天气,不过在这烟雨里悄然遇见这盛开的梅,隔着朦朦胧胧的雾气,和稀稀疏疏的雨线,就好像是在江南的桥头,看见拿着油纸伞的女子心里虽然难免有几分惆怅,却也难掩心底,油然升起的一些欢喜。
莫晓晓心情恍惚的看着那些梅花,心里又生起了一股惆怅的意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人一样,她一直是记得的,她以前是最喜欢梅花的,只是,梅花依旧在那人,却已经不是往日认识的她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怎么在发呆呢?”直到一旁的柳紫嫣曹的问话她这才回过神来,云淡风轻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只见她轻轻拿起一枝梅,微微闭上眼睛,将那梅放到鼻间轻轻嗅了起来,那沁人心脾的香,就摇摇晃晃的从鼻间,一下子蹿到她的心里去了,那红色梅花开的欣然,似乎也绽放在她的眉间心上。
莫晓晓又缓缓地睁开眼睛,面带喜色,眉开眼笑的问道:“老伯,你这梅花怎么卖呀?我看着欢喜,想买几只回家插到花瓶里去。”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啊,你若是想要,你买要只,我送你两只,想来也是有缘分的,前面有一位夫人也从我这买了几只,小姐,今天是我家第二位客人,我家上梅花是绝对保持新鲜的,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才拿着剪刀到院里去剪来的,这花本来有些乱枝的,是我内人,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修剪好的,小姐可直接拿回家去,不用做任何修剪便可直接,找一花瓶插起来不用管其他的事情,只是,拿回家的时候要注意,这东西是吃水的,要时常给他换水,它才能保持鲜活,要让他觉得自己还长在树上嘞!”那老伯,一脸慈祥的笑容,眉开眼笑的朝她们说着。
柳紫嫣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欢喜,便在一旁提议的说道:“小姐,这梅花开得真好啊,晚上去还那么香,那我们多买几枝吧,还可以给夫人和姥爷还有大少爷,一人送几枝呢!”
“嗯好,你这提议不错,那我就给他们一人买三支吧,今天好歹也是过个节!”莫晓晓笑容满面的点点头。
莫晓晓一边从手里拿起钱包来,一边朝那老板说道:“老伯,就给我来九枝吧”
“好勒,姑娘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把它包起来。”只见了老板欢喜得应允着,又从一旁拿出一条红色的布条,又从瓶里抽出了几支梅花,熟练的打上,个红色的结,动作轻快是带着温暖的动作。
一会儿那老板就包装完成,欣然的递到她手上,笑眯眯的嘱咐:“姑娘,给你送你三枝,你的九枝,这一共是十二枝,你接好,记得回去要多给它喂水哦!”
“嗯,好谢谢老伯!”
两人带上了那些梅花,又沿着桥头往那边走去,那边是一片更加繁华的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海茫茫中全都是脸上洋溢着欣喜愉悦的人,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卖东西的人。
突然,两人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人群满座的店面给吸引住了,眼光,柳紫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