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的眼睛感觉十分的沉重,就像睁不开了一样,耳畔吹来的风也是凉飕飕的,就像有亿万只苍蝇一样,烦不胜烦的嗡嗡直叫的,一直萦绕在她耳旁,阻拦她的听觉,让她听不清其他声音,也感觉自己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就像窗外的白云,似乎随时都能飘走似的。
眼前光影重叠,视线模糊五颜六色的颜色在眼前穿插,就像老电视机里的画面,还带着雪花隐隐绕绕,重重叠叠,让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觉得很沉重,又感觉离自己甚远,飘渺无常,触摸不到。缓缓的,她闭上眼睛,觉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耳边,不停的传来一些人哭喊的声音,又像有很多人在自己耳旁走来走去,有人声嘶力竭,跑去叫医生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个女人在斥责着,场面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喧闹嘈杂这,让她的脑袋感觉酸疼,什么也不想去听,于是便想关掉那些声音,闭上沉重的眼睛,缓缓睡去,与这个世界不再有任何瓜葛,那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自己,不受尘世的污染,也不想听杂乱无章尘世的一切声音与响动。
“小栀,小栀你可千万不能睡啊,你醒醒,你醒醒…!”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老爷,大小姐,好像不行了怎么办啊!”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医生来看看。你赶快去把最好的医生请来,还有你赶快把大小姐先抱回屋子去,事不宜迟,就现在。”
………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是觉得头晕脑胀,全身酸痛,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的就像一层棉絮似的,打不开一点力气,就像被什么压住了心口一样,似乎还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块大石头就那样压在那里,脑袋昏昏沉沉的,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混黑,她是先听到声音的。
人声鼎沸而喧闹嘈杂,那些宛如闹市里才会有的声响,此时此刻居然肆意的在整个屋子里飘荡着,那些极其难听的杂音,一次次冲击着,她初次醒来的耳朵,这无疑不是一种伤害,让她身心俱疲,甚至不想睁开眼睛,可是,又想一看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点点,一点点的莫晓晓终于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光线,有五颜六色的颜色的颜色,在屋子里踱步,走来走去,人声鼎沸嘈杂,喧闹的人还有忙忙碌碌的身影。
待她点睛一看,那些模糊的重影,才渐渐消失映入眼帘的是清晰的画面,屋子里有丫头家丁,他们忙碌的身影跑来跑去,屋子里似乎是黑夜,因为点了灯,一觉醒来居然不觉得冷,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多久,四处张望才发现原来是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生了火,一阵热熏熏的暖气四处传来,连头上那盏光明的灯脸上放着暖人的光线,让她身心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
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一阵疼痛,就猝不及防的传了过来,全身酸痛,没有力气,还可以隐约感觉到自己拉着被打的伤口,正在肆无忌惮的偷袭着她,那些伤口就像一个个魔鬼,潜伏在深处,待他醒来时候就把她的那些疼痛的神经,交织起来变成一把琴弦然后肆无忌惮的弹奏着,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痛不欲生极其痛苦。
“我恢复了痛觉?难道我没有死吗?”莫晓晓在心里不停的疑惑着,可是就算有了痛觉,她试着想动弹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就像被无形的绳子,给囚禁紧紧的捆绑住了一样,无论她的意识怎么呼唤,她的身体依旧无动于衷。
“咕……”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噜的声音,而后便传来一阵极度饥饿的空腹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掏空了肚子,空荡荡的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你若是朝里头喊一句,恐怕还能收到回应,那是她极其薄弱的胃,在经过无数个漫漫长夜以后,待她醒来才与她发生抗衡用那极其复杂的情绪,宣扬着自己的不满。
莫晓晓正为自己突然的发出这样的声响,而感觉尴尬不已的时候,往往是这种宁静又紧张的的气氛,尴尬的事情似乎就越容易发生,当她祈祷就不要被别人听到的时候,一个丫头朝她猛然的回头看了过来,两人瞬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就能相互的看着,似乎中间隔了一张透明的玻璃,两人都忍不住把自己惊奇的眼光投进去。
莫晓晓面露尴尬之色,只能朝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浅浅的微笑待在苍白无力的脸上,却看上去那么的违和。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的功夫,那丫头便转过头去向四处张扬,莫晓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转过头宣扬全世界了似的:“大小姐醒了,大小姐她醒来了,夫人,夫人!”
这一声喊,莫晓晓躺在床上,宛如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而她自己没有丝毫的决策权。四处的人纷纷闻声而来全都扑到她的床前,为她嘘寒问暖,那股热情让她一下子接受不了,宛如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蜂王,而其他的都是俯首为臣,臣服于她的工蜂一样。
林玉淑这些日子了,一直守在她的旁边,一刻也不敢松懈,生怕错过了什么,也不敢走开,虽然这些日子他也没少怪杨怀霖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日以继日的祷告,她能早点醒来就已经万事大吉了,这些日子忧心忡忡忧心如焚的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