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离开以后,莫晓晓便被安置了下来,躺在房间里,大门不迈而门不出的静静的疗伤,那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她的腿确确实实是已经骨折了,但是却已经慢慢的开始愈合了他当时给她接的骨是正确的,而且手法也比较恰当,所以愈合起来也会比较快,那医生来的时候,见她的状况已经非常的好,就没有重新拆下来再接一次,只是随意开了几副药,并叮嘱他按时吃药,就离开了。
翌日……
莫晓晓在自己家宽大柔软的床上醒来,这已然又是一个深冬了,当她睁开沉重的眼睛,缓缓起身倚在床头,随眼懒散地朝窗外望去,她房间靠窗的位置刚好开了一扇小窗,可看到院里的景致,只见窗外一片白雪皑皑,四处上散漫冰天雪地的场景,可看到对面的屋檐上有浅浅的落白,晶晶莹莹的,仿佛是从仙子的裙裾上裁下来的点点珠光,铺洒在人间万物的各处,四处的白雪点染上了初生的太阳熠熠的光辉,那雪白一片,都巧合的染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斑斓,乍眼一看还误认为放在白色的雪粒中暗藏了奇珍异宝一样。
“呼…!”又有一阵刮过崇山峻岭,掠过山长水阔五光十色人间烟火的风,从院子的某一个角落,夹杂着冬天的寒气缓缓而来,若是细细嗅来,竟然还会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梅香,可他知道这家院子里并没有种梅花的,转来念想大概是从城墙外别人家的院子里偷来的香风吧,不知为何,明知自己家的院长里,从未有种植过梅树,她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尖,把窗户开得更大些,任凭自己的目光流放出去,任意扫射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明知无果,却依旧一腔热血,大概是对梅花的渴望,也许也是对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执念的痴狂。
正当莫晓晓穿着单衣,踮着脚尖在窗前四处张望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他的耳边渐渐响起,冷不丁的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姐,小姐吃药了。”
莫晓晓一下子慌了神儿,被从无尽延长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一个猛然的回头便撞上了她的眼神,眼前的人正是那日在街边,陪她买些小饰物的萧儿,手里端着药碗,穿着花短袄笑靥如花,正一脸热情的看着她,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萧儿?怎么,今日怎么是你来呀,我记得昨日给我送药的人,不是另一个丫头吗?”莫晓晓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莫晓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论这个人身份如何,只要有一颗赤诚的心,她都可与她交心成为知己,丝毫没有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架子,为人也比较亲和,所以下人们对她也比较随和。
萧儿把那端上来的汤药碗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小姐,昨日给你送药的那个丫头已经回家了,说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本来我们做这点事情的人,是先前与家族签订了契约的,不到时间是不能走人的,否则就违反了规定,可是夫人人好心善,便给了她些钱财,让她回去了,我今天只是暂替她给你送药,因为我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就不能够侍奉小姐,明日可能就有新的丫头来侍奉小姐了,不过小姐大可放心,咱们杨家的那些丫头些,个个都聪明懂事。”
“原来是这样,无事的,我本来有手有脚的,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什么的,只是母亲让我好好休息调养,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换谁来都好,只是我更习惯于你的照顾呢!”莫晓晓一边轻轻的向她走近,一边笑眯眯的说着,还轻轻拉过她的手,样子很热情。
“小姐我!…”萧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神情就变得黯淡了下来,脸上带有愧疚之色,好像十分自责一样,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莫晓晓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满腹怀疑,目不转睛的看着,耐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你?”
萧儿听了她的问话,不但没有落落大方起来,反而更加拘谨了,不知为何眼里就有泪光闪烁,呜呜咽咽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小姐,我问心无愧,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买那些小东西,我们的钱包就不会被偷,你也不会追上去,也不会发生危险,出这么大的事情还受了伤,千言万语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却要让你来承担后果,我对你有愧,小姐,你若是怨我,就打我骂我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些,你依旧如往常的这般对我,真让我越加愧疚,越加自责,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幸好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倘若是你回不来那我就算是有百条命也不够抵偿,一辈子都会活在指责愧疚的阴影之下的。”
莫晓晓听她不苟言笑的说着,说完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深舒了一口气,面目表情轻松的样子,安慰她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原来不过就是这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这件事情怨不得你,是我自己好胜心强,非要乘胜追击,才会陷入坏人布置的陷阱,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过分自责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呢,你看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呀!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提这件事情,我都快忘了,对了,上次你挑的那副耳环最后买下了吗?”
“小姐……你当真一点都不让我吗?可是……这样我觉得我永远都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