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从莫晓晓房里出来,一直心神不定百思不解,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一边走一边暗暗沉思着,下楼梯的时候还差点踏空了,若不是身边的丫头连忙上前去搀扶着她,就险些摔倒了。
“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一旁的丫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一边轻声细语的问道。
“无事,哦对了,这几日你可把刚刚那位小姐看好了,随便找点人去打听打听她的身世,还有叫厨房每天做一碗羹汤送过去,不可怠慢了她。”那夫人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心里依旧是宛如一团迷雾一般,无论如何都解不开来。
回到住处,杨夫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徘徊踱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蹊跷,可自己心里又拿不定主意来,不禁犯了难,不觉已经就过了一天了,她依旧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来证实自己的想法,因此茶饭不思焦头烂额。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黑幕沉沉看不见一丝的光亮,抬头望去那厚重的云霄里似乎暗藏了点点繁星一般,月亮也偷偷埋起脸来不肯露面,哪些隐匿着的星辰和月色就像是此时此刻杨夫人心里的晦暗疑惑一般,迷雾重重又无能为力,也想不到办法。
“吱……”屋子里的大灯没有开,只是开了一盏幽暗的小灯,杨夫人在屋子里思来想去也睡不安宁,就在此时屋子里的门,突然开了,不用看就知道是他的丈夫,杨怀霖回来了。
微微抬头望去,只见一干瘦的男子,穿一身黑衣戴一顶青灰帽子,从门外推门而入,那蜡黄的脸上青色的胡渣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的清晰,虽然身体较为干瘦,可是面目却十分的柔和温柔,一脸笑意打趣揶揄着她道。
“夫人,怎么还不睡觉呢?你平时不是睡得很早吗,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不休息?你可是在等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等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当天能不能从碧州赶回来,一个周就回来一次,时间又不一定,你怎么偏偏如此固执呢!”说着便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亲昵的样子。
“我看你是老了,还一点都不正经,自作多情谁在等你?真是无聊,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杨夫人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轻轻甩开,娇怒的说着,俨然一副愠怒冷淡的模样。
杨怀霖看了看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逗逗她,于是便突然一本正经的道:“不正经?那你说说一个丈夫怎么样子才算正经?你不等我那你还能等谁?莫非……”
“你胡思乱想瞎说什么,还真是老不正经,我是在为一件事情焦躁啊,我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办法来验证我的想法对错,可是我觉得真的很像我又害怕我自己看错了!”杨夫人一下子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怏怏不乐的模样,有些生气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愁眉不展的说道。
“哦?你有心事啊,那你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这样苦苦纠缠你,让你如此苦苦挣扎不得安心呐?”杨怀霖瞟了她一眼,亦庄亦谐的道。
“哎,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在莫家生了一个女儿,我当初想带她一起走,可我叔子死活不肯,说那是莫家的骨肉,我才没有将她带在我身边。”杨夫人唉声叹气的说着。
“嗯,我当然记得了,话说当年我做煤矿生意,你前夫家庭贫困你叔子家又十分刁钻刻薄,处处挤压你前夫,后来那工地出了意外,他居然将那抚血金一并私吞了,不给你们母女俩一点活路,最后还借口说担心你私吞财产,才将那个小女孩抚养权要了过去,将你逐了出来,那时候我见你走投无路才叫你跟了我……”
见杨怀霖一边沉重的说着,一边又苦涩的回想起十三年前的事情,这种事情无疑就是在揭林玉淑的旧伤疤,让她痛苦不堪连连打断他的话。
“都过去了的事情,又何必再提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我好像真的又看见她了,我的女儿就在我们家现在,我怀疑那个姑娘就是我的女儿小栀。”林玉淑千愁万绪的说说着,目光坚定,似乎就认定了一样。
杨怀霖听得一头雾水:“你这话说得,我怎么听上去那么糊涂呢,你从头到尾的说来我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在我们家什么你女儿,我听得糊涂。”
林玉淑又长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来:“三天前阿哲突然从江城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我还以为是他的朋友,他只是让我照顾她并没有说什么就去碧州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并不认识,只是那个姑娘遇见了坏人恰好被阿哲救了,这才送了回来,今天那个姑娘醒了,可是我左看右看都像极了小栀,而且我给她送汤的时候她好像也对那汤十分的敏感熟悉,我回来越想越像,我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还叫人去打听她的来路了,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觉得她就是小栀。”
杨怀霖听完她的话,默默的沉思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哦?听你这么说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你好好想想她有没有特别的标志,像什么胎记啊什么的,你好好想一想,说不定这样就能证实!”
林玉淑发呆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立马惊喜的笑了起来:“胎记……哦,我想起来了,胎记没有,不过她肚子上倒是有一颗红色的痣,如黄豆大小不偏不倚就长在腹部上,那位置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