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走了以后,顾清水才缓缓的将屋子里的门给关上,心里惴惴不安,将客厅里的所有灯都开得通明,额上的汗珠一个劲的往外冒,又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那杯冷水,双目无神神情恍惚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白花花的灯光,照映着屋子也是一片苍白,正是初夏之际,窗外的蝉鸣蛙叫正喧闹十分,偶有阵阵暖风吹拂,摇曳着窗外参天大树的树枝,吹动着树叶,影影绰绰将它凌乱的影子透过,未拉上窗帘的窗子摇进屋来,一丝丝风吹草动都让她忐忑不安。
听着窗外的声响,顾清水六神无主,连忙站起身来,把开着的窗子关上,又将那飘摇不定的窗帘布严严实实的拉上,做完这些才轻松了些,倒不是说心里愧疚,听了邹静静的话她也不那么多愁善感了,只是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空荡荡的屋子里,又想倒右侧的房间中,那诡异的衣柜里还藏着莫尧的尸体,她就有些惊恐不安,论她再胆大,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对那些牛鬼蛇神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畏惧。
关好门窗,才又畏畏缩缩的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正想什么想得出神的时候,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惊恐万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咚咚咚……”
惊魂未定,门外的敲门声又骤然响起,顾清水怔了怔,才缓缓起身想到可能是何语温回来了,才随意整理了下自己异常的情绪,保持镇静的走了出去开门。
“吱…”
“你回来了,你一个人吗?”顾清水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随口问了问,以掩饰自己的紧张拘束的神情。
“嗯,怎么了?你这个样子是生病了?”何语温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顾清水听何语温这样一问,反倒更加觉着拘谨了,不过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来,她还是强装镇定的样子,一副若无其事的道:“嗯,今天出去有些累了,对了,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晓晓和阿尧阿?”
“莫晓晓和阿尧?我刚刚从医院出来,莫晓晓不是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吗?阿尧我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个人影,怎么了?她们去哪里了?”何语温刚刚坐到椅子上,端着一杯温水,便听见顾清水的疑问,便摇摇头的回应。
“哦!我也是今天在外面,恰好遇见了一个老朋友,是准备邀回来的,可是我居然搞丢了钥匙,也没法儿进门,所以就与我朋友在外面吃的饭,一天没有回来,刚刚回来的时候还是晓晓给我开的门,可是她告诉我阿尧一天不见踪影,担心他有什么事情,所以就出去了,我本来也是想跟她一起出去找找的,可是我感觉今天有点累了,也担心你回来没有钥匙,所以这才没去。”
顾清水一边说着,一边又坐了下来,倒还算是冷静,也有没有慌乱,何语温听完她的话,只是有些隐隐担心,毕竟外面天已经很黑了,四处黑漆漆的一片,莫晓晓也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也不放心莫尧,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
“家里都找了吗?莫尧睡的屋子找了没有,万一他躲在家里睡着了呢?有一次他不就是那样吗,我去看看!”何语温沉默了一阵,突然就站起身来,目光清冷,面无表情的就要往莫尧睡的屋子里走去。
见何语温起身,要往莫尧尸身所在处去寻,顾清水心里的镇静也被搅乱,连忙站了起来,拉住何语温的衣袖,神色慌张了一刹那,又立马变得冷静下来,何语温转过头来,略带疑惑的看着她。
顾清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带几丝担忧的神情道:“哎,我刚刚就已经里里外外的找过了,没有在屋里,我想大概是跑出去和医院外其他小院儿里的孩子玩去了吧,小孩子嘛,耍野了就不想回家,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出去看看晓晓和莫尧回来没有,晓晓也已经出去了好一阵了,我有些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儿,她呀是个路痴,要是阿尧没找到,还倒把自己搞丢了那怎么办……”
何语温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一眼那被关上窗,拉上窗帘布的窗子,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沉思什么,俨然一副忧心忡忡心事重重的样子,又陡然的转过头了,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才又拿起来身边的黑色外套,往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轻轻的,如他离开时候一般安静。
何语温关上了门,朝外走去,长廊里被路灯照得一片亮堂,初夏的风微暖已然没有了春日时候的寒意,披着外套便走下楼去,心里也惴惴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心神不宁。
莫晓晓从屋里出来,便直接往医院外面的那一条大道上去了,医院外面是一条极其繁华的街市,四处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身边擦肩而过的都是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或是悠哉悠哉闲逛的行人,还有不停吆喝着生意的小贩,车水马龙一片繁荣。
耳畔吹来一阵阵从人群中涌来的热浪,有些嘈杂有些混沌,莫晓晓四处张望留意着身旁的来来往往的人,心急如焚惶惶不安,时间越久就越担心莫尧出什么事情,她与莫尧虽然不是亲姐弟,可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就超越了亲姐弟之间的感情,相依为命相互依靠着。
不知道毫无目的的穿过了几条嘈杂遍地的街道,身旁依旧是车来车往人海茫茫,依旧不见他熟悉的身影,莫晓晓又安慰自己,兴许他已经回去了,莫尧一向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