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迈兮也是。
陆川曝光了她的存在,让所有人都以为s长秋君辞不光对工作不负责,就连对自己的家庭也毫无责任心,居然悄悄的在外面养了这么大的一个私生女。
那个时候,迈兮的母亲刚去世不久,她本就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又忽然从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下马的s长,她承受不住打击,差点从楼上一跃而下。
差一点……
她就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也是从那时开始,秋书语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了真切的无助。
那时,只有温昕陪在她身边。
不怕被人辱骂,不怕耽误自己的前程,一次次的挡在她面前和媒体周旋,一次次的陪她走过艰难的日子。
其实某些时刻,她还是对孟凡森抱有一丝期待的,期待着他能从国外回来,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温柔的对她说一句,“有我在。”
那样,她就会有更多的勇气去面对困境。
可惜……
她一直没有等到他。
她的确没有怪过孟凡森的缺席,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次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四年前开始变的更加明了……
其实从他无意间说出那句话,她就知道他们注定不会走在一起。
即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也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
孟凡森的感情像树林中的叶子,当冬季改变树木的时候,就会随之改变叶子。
可她想要的感情却像地下永存的岩石,永久不变,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存在彼此的心中,不是作为一种乐趣,而是作为自身的一部分。
那时她就明白,长期认识并不会日积月累的成为恋爱,就像冬季每天的气候一样,没办法把今天的温度加在昨天的上面,好等明天积成个和暖的春日。
而且……
她偶尔会疑惑,孟凡森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喜欢“那时喜欢着他”的自己。
像一面镜子立在他的面前,他们彼此注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于是他说,“我喜欢你。”
其实……
他喜欢的是他自己。
当然,这种话秋书语从来没有向孟凡森言明过,因为只是她的一时感觉。
她可以拒绝他的感情,却不能堂而皇之的否定,那太过伤人。
孟凡森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秋书语,眼神渐渐变的迷恋。
她是那么的优雅庄重,身上散发着温柔与谦逊,溶溶的眼波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温暖注入每个人的心田。
他曾经在那双漂亮的眸中住了许多年。
曾经。
“你和他……怎么样……”
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叶成蹊,秋书语柔声回答,眸光渐渐变的温软,“很好。”
“那就好……”孟凡森始终微垂着头,没敢去看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怕那抹幸福的笑深深刺痛他的眼,“听说叶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你不要委屈自己。”
“不会。”
“有事……”他原本想说“有事可以找我”,可想了想,还是换了一句,“记得去找温昕。”
“嗯。”
说完,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孟凡森看到了来电显示“小公举”三个字,眸光微闪。
书语从来不设置通讯录,因为她记得住所有人的号码,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特别?
是朋友家的小孩子吗?
他留意到,她在接通电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很温柔的笑,会融进人心的那种。
“喂。”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随即淡声说,“好,那你稍等我一下。”
“要走了吗?”看她收起手机,孟凡森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紧。
“嗯。”
“……路上小心。”除了这个,他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能再对她说什么。
“你也是。”
她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拿起大衣和手提包往外走。
孟凡森转头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玻璃上的窗花将窗外的景象变的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只是隐约看到她走向了一辆车,一个穿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搂过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他一怔,然后无奈的苦笑。
原来……
叶成蹊就是她的小公主。
*
车上。
肖白在前面开着车,叶成蹊和秋书语并肩坐在后座。
他的腿上放了一份文件,一边翻阅一边在电话里和庄衍谍说着什么。
等把整份文件匆匆看完,他随手丢在一边,随即抓过秋书语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温软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指尖的薄茧。
她发现,这是他无聊时的惯用动作。
结束通话,他两只手都搭了上去,把她的手包覆在其中,幼稚的比着大小。
在某位大少爷的眼神第三次瞟向她时,秋书语笑着开口,“想问什么?”
“……去了那么久,都聊什么了?”他看似问的随意,可实际上却格外关心这个问题。
“他要走了。”
“哦,这么快就要走了啊。”表面上感慨良多的轻叹了一下,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儿。
走了好、走了好,走的越远越好。
一想到孟凡森从此淡出秋书语的生活,叶大少爷心里这个美啊,“晚餐吃什么?”
“嗯……”秋书语沉吟了一下,余光瞥见街边的一家饺子馆,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