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脸色一沉,他家老爷子素来管他管的紧,三百万对他们家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花三百万买了副假画,就连他特意请来长脸的大师也被一个愣头青当众打脸,做出这样丢身份的事,不知道又要念叨他多久。
黎昭却咽不下这一口气,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他的,要是这时候认怂了,今天这脸算是彻底的丢到姥姥家了。
他手一抬,号码牌又举起来,高声说:“五十万!这吊坠老子是非要不可了!”
众人纷纷咂舌,龙头巨子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拿几十上百万出来玩玩。
黎昭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顿时觉得这场子找回来了。
黎昭抖着腿,瞥一眼林怀仁,对上韩禄铭的目光:“韩叔,我知道这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但是没办法啊,我就是钱多,烧的慌,不像有些人啊,兜里没几个钱,就想在这装大爷!”
此话一出,针对之意就十分明显了。
“这小子真是倒霉,黎家大少爷可有的是手段收拾人,哎……”
场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叹息,似乎在惋惜林怀仁即将因为得罪黎昭而落的一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你叹啥子气,我看这小子就是活该,他方才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拍卖槌敲下之后,才指出那副《千里江山图》是赝品,这不就是明摆着坑黎少爷嘛,被收拾那也是他自己找的。”
“对啊,对啊,怪就怪他自己不识趣……”
韩禄铭自然听到了这些话,他微微蹙眉,隐隐有些不悦。
林怀仁只是想买回去哄母亲开心,如今这吊坠拍到了五十万,他登时失去了兴趣,但是韩禄铭却不缺这钱,只要林怀仁高兴!
“无论黎少爷出多少钱,我都比他高出一块!”韩禄铭拍拍林怀仁的肩膀,望着台上的拍卖师,目光如炬。
多一块钱?
这分明就是故意气黎昭的啊!
黎昭脸上堪比调色盘,一阵红一阵白的,要不是怕回去不好跟老爷子交代,他当场就要骂娘。
“不会吧,韩先生这是要跟黎少杠起来?”
“这小年轻到底啥来头,韩先生愿意为了他跟黎家大少闹翻?”
“你说这要真撕下去,是韩先生拿得下,还是黎大少爷抢的下?”
“这不明摆着的吗?韩先生都说了,不管黎少出多少钱,他都始终出价高一块钱!”
“不会吧,黎家可是灵秀市建筑行业的龙头家族啊!”
“切,你知道韩先生什么身份吗?一个黎家抗衡得了?依我看,黎家的大少爷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刚刚还一边倒向黎昭的人,见风使舵立马全又站在韩禄铭这边。
黎昭不由得恶从胆边生,刚准备有所动作,身旁的黑衣人却突然递过来手机,并恭敬的道:“是黎老先生。”
黎昭狐疑的接过电话,听了几句之后脸色大变,带着人匆匆离开会场。
这场拍卖会最后以黎昭临时退出竞拍结束,观音玉坠被韩禄铭以五十万零一块的价格拍下。
观音玉坠刚拿到手,韩禄铭就赠送给了林怀仁。
“韩哥,这……”林怀仁有些受宠若拍下来竟然是为了他!
韩禄铭把玉坠塞到林怀仁手里,毫不在意的说:“你都叫我一声哥了,我好歹也得给你准备个见面礼不是,再说,今天晚上要不是你,我能抢到这么多好宝贝?这是你应得的,你就收下吧。”
林怀仁见韩禄铭话说到这份上,如果他拒绝,就显得他生分了,于是爽快的把玉坠收下。
不过嘛,无功不受禄,得给人家点回报。
林怀仁看着韩禄铭,他清楚的看见,韩禄铭额头间笼罩着一团黑气,黑气中还带着丝丝血光,林怀仁心念一动,笑着问:“韩哥,你最近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韩禄铭很奇怪的看一眼林怀仁,说:“没啊,最近身体比之前还精力充沛了些,前两天踢了场球,我还是前锋呢!”
林怀仁瞳孔微缩,掏出一个无聊时在宿舍里做的一个药囊,道:“这小玩意儿就当是我给你的回礼,你可不要嫌弃啊!”
韩禄铭接过药囊笑道:“怎么说话的,只要是你给的东西,我都必须好好珍藏。”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哦,是一些常见的中药材,你什么时候如果觉得不舒服,直接用开水泡这个药囊,喝了就好。”林怀仁解释道,他又看了一眼韩禄铭的面相,黑气依旧浓郁,这是最近有灾的象征,但愿这药囊能解韩禄铭一时之困吧。
韩禄铭觉得很新奇,拎着那药囊看了看:“没想到你竟然还懂中药?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给你嫂子看看,她一到春天就老咳嗽,怎么看都看不好,心疼死我了。”
还真是一个老婆奴!
林怀仁当即答应下来,有时间一定去拜访。
拍卖会结束,众人离场,林怀仁想到还在客房的苏舫,希望韩禄铭能派人过去照顾一二。
韩禄铭答应下来,并打趣了几句林怀仁。
两人分别,林怀仁搭车回学校。
简单梳洗后,林怀仁躺在床上,想到送给韩禄铭的药囊,他突发奇想,何不趁此机会,拿《炎黄内经》上的方子试试手?
第二天,林怀仁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学校旁边的中药材市场,按着方子购买需要的药材。
“怀仁啊,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市场的人一看见林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