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了?”
“是啊,她说她的身体不好,需要时间休息。”
唐毅寻思着看向了厉明谦,这点与刚才席阳说的内容不谋而合。
三个月前提出辞职,那个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厉明谦努力的回想着,那时候他刚认识蒲千凝不久,对她的印象极好,特别是她在处理交通事故时的淡定,后来的接触,更是让他为之着迷,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耳旁传来了唐毅的声音,“你有她的照片吗?”
“我找找,应该有的。”大堂经理很快的就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集体员工的合影,“这是去年八月份我们搞活动的时候拍的,这个就是顾欣蕾。”
“她?”唐毅大跌眼镜,这与他印象中的顾欣蕾判若两人,若不是她手上带着那串手链,与当年一模一样,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文静秀气的姑娘,能弹能跳,怎么被岁月摧残成了一个中年大妈?
“她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
“就是一个餐厅打杂的。哎,说起来她也真够惨的,我听说她读书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后来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连书都读不成了,没有文聘,手脚也不是特别利索,只能干一些收拾餐具、洗菜之类的活。一个月也赚不了几个钱,现在又生病了,开销更大了。”
见多了大场面的大堂经理,想起这件事,心底也微微泛起了心疼。
“你知道她生了什么病吗?”
“说是女人的那些病,我一个大男人,哪敢意思去追问这种事,我也是茶余饭后听他们聊起来的。”
“她在酒店里有什么玩得比较好的员工朋友吗,我们跟她聊聊。”
“哟,这可能有点难。顾欣蕾辞职没多久,跟她玩得最好的小优也跳槽去了其他酒店。”大堂经理说着,就把相关的酒店和地址发给了唐毅,“你们到这里去找找吧。”
两人表示了感谢,离开了利鑫大酒店。
“厉队,我们现在要去找顾欣蕾或者她朋友吗?”
“找她们干嘛?”
一个大问号飘过唐毅的脑门,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只是他们的臆想。
当然,这臆想也并非没有任何道理。
忽然聊起的话题,忽然想起的人,在此刻不谋而合。
可现在一旦去找她们,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明面上,以后再找查到其他内容,只是就是登天了。
“那现在去哪里?”
“你回去找千凝聊聊当年的事,我想去一个地方。”
厉明谦想起的是那天他的手机无端丢了,后来去买手机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盆。
当时他们也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后背竟然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几度来往,街道派出所的同事见到厉明谦,都带着几分熟悉,略过的寒暄的开场白,“厉队,今天过来是来调查哪个案子的?”
“最近有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伤人的案子?”
“哟,厉队你可真神!你怎么知道,我们最近一直还在头疼这件事情?”
“哦?”
“这个月已经发生了三起了。”民警把相关的资料调出来,“全在商业街附近,虽说每次掉落的时间,都在晚上,没有造成群众受伤,可我也真没搞明白,她是没有计算好花盆落下的时间,还是不愿意完成他人受伤。”
如果是前者,说明他很可能是在练手,可如果是后者,他有是什么心理?
这个问题,几个民警商量了几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结论。
“有相关的视频吗?”
“有,但不多。”民警说着把剪辑好的几段视频逐一播放。
单单从视频上看,完全无法分辨花盆是从几楼落下的,除了那天他们正巧路过,走慢了一步,没被砸中之外,其他的两次,都是没有人经过的时候。
换句话说,其实他们也根本没看出什么。
然,在闹市做出这样不和谐事情的人,不管有没有伤人,还是要把人找出来批评教育的。
否则,等真正的事情发生时,再来处理,一切都晚了。
“附近的监控录像,有没有拍到什么可疑的人?”
“哎,现在的人,从表面上看并不会看到任何的异样,笑着闹着说着,可心里早就成了垃圾场,只要一碰就爆炸,直接把别人推倒在垃圾堆里,恨不得往下踩上几脚。就这么看,哪能看的出他们拎在手里的袋子,装了什么?”
民警嗅出了异味,“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现在我怀疑那天我们遇到的花盆,是针对蒲千凝而落下的。”
“哟,蒲法医啊……”民警咀嚼着,有些话还是要经过三思才能脱口,“她是住这附近吗,那是她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不算是。”如果他有时间接送她上下班,这里就不是她的必经之路,如果他忙,顾不上她,她只能走过这一片小商业街,才能回家。
“我想你们应该注意到了,那个花盆差点砸中我们之后,就没在出现过。所以,前两次,他应该是在计算花盆落下的位置。”
民警觉得厉明谦说得有些太绝对,“三次花盆都在不同的楼上落下的,这计算距离,不是应该在同一个地方吗?”
“你能保证每天走的路都一样?没有点细微变化?”
“他怎么确定在那个时间,蒲法医一定会路过那里呢?”
“如果他已经事先设计好呢。”
民警再度沉默了,“若按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