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光太长,三言两语难道尽平淡的生活。
贾环与林霭并肩同行,朝着书院的方向前行。
师兄弟两人互相分享着今日有些什么收获,都不由微笑感叹今日师兄弟二人的运气不错。
犹记得贾环去林府上拜师那日,林霭牵着贾环的手,两人并肩同行,那时贾环的个头刚刚与林霭的腰平齐。
许是这三年在大山里生长,得益于更加养人的山泉野味,贾环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如玉的小君子,两人并排前行,咋眼一看更像是一对亲兄弟,一样的眉眼清秀,一样的气质出众。
回到书院的两兄弟,钻进了小楼里的厨房。
贾环见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又看了一眼旁边别过脸去的林霭,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自己这个师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骑马射箭,更是一绝。贾环第一次见着林霭坐在瀑布下弹琴的时候,着实被震撼到了。
那样的一个人,通身的儒雅气质,连皇门公主都要心生惭愧暗叹不如,正襟危坐在开满野花的水岸边,素手抚琴,流转舒缓的古琴声与瀑布流水声相合。
贾环甚至不由自主的,就瘫在林霭的身边躺下了,把心事都丢出脑袋,天为被,地为床,满足地小憩一刻,全身的疲惫都消散了。
林霭是有那种让人想和他相处的个人魅力,少言寡语的,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连贾环这样的闷葫芦,都愿意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不过贾环现在可没好脸色给他,瞅瞅厨房里那被狗啃了似的獐子,想要剥皮又做的不利落,血也没放,刀子割的一张好皮东边缺一块,西边剩一点的。
贾环先前还以为,自己这个大师兄林霭,是因为担心自己在雪地里兜圈子,才出来找自己的。此时见着了这条被狗啃过似的死獐子,哪里还不知道林霭是因为太过笨手笨脚,才急着找自己回去,到厨房救急的。
贾环把獐子扒开嘴瞅了瞅,又拎起来在手上掂量掂量,估摸着能有个二十斤,满意的笑了笑,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只獐子做成菜。
回头望了眼大师兄,林霭早就已经自觉地去灶台烧火了。
林霭什么都会,但他做的菜,实在是言语难以形容。
本来刚来承启书院的时候,是林道儒做饭的,林道儒就会做两样食物,粥,稀饭。
按他的说法,是的,他会做两样食物,浓点的叫粥,稀点的叫稀饭。神级农场
为两位长辈盛好饭,又奉上筷子,林霭又忙着去给两位长辈温酒,小酒壶架在炉子上,微微冒着热气。
酒其实不是什么好酒,酒水是白老夫子自己从山里采的野果,酿出来的果酒,可能是发酵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喝起来有些许的酸涩。
林霭把酒温热,并没有坐下和林道儒他们一起吃饭,他还要冒着风雪去厨房给贾环帮忙。
林霭不会做菜,但是其他的事情很多都是林霭帮贾环代劳的,就好比那獐子的处理,贾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血要放干净,否则肉就会变得很难保存,即便是在冬天,也会难以存放,影响肉质。
贾环回来之前,林霭就已经结束了这只倒霉萌物的生命,因为有贾环平日里的叮嘱,林霭的手段凌厉,獐子死在无声无息中,没有痛苦,可谓是人道。
动物如果在死之前非常惊恐,神经往往会影响全身的机能,就会很难放干净血了。
血放的同时,贾环一点点的顺着獐子剥皮,去头去蹄则要林霭来动手,贾环的力气不够。
林霭用柴刀狠狠地劈在獐子头上,连骨头一同劈成首身分离,贾环又把四肢卸下来给林霭去劈蹄子。
这样的事叫贾环做起来虽然也行,不过到林霭手上就比较轻松了。
三下五除二,林霭动作利落,獐子很快就去掉了脑袋和蹄子。
贾环才开始慢慢地收拾内脏。
林霭则又去烧水了,准备待会去除血沫。
这时的人不吃动物的杂碎,贾环也很难处理干净,所以除了心肝,还有血,其他的都舍弃不要了。
獐子身上还有个宝贝,那就是香腺里的分泌物,是上好的香料。
不过贾环担心影响了肉质,索性也没留下。
把处理干净的獐子丢到沸水里慢慢煮着。
贾环和林霭才算是得了闲,洗了洗血腥气,往学堂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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