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呗”蒲素头都没抬答道。
朱雅雯没说话,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蒲素,照片里有金老师和一个男人,还有像是刚表演完穿着舞蹈服系着红领巾的朱雅雯。
“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了,就在我那护照袋里。”朱雅雯低着头,小声说着。
“呃,伯父啊,你长得像你爸爸。”蒲素一边看着随口做了鉴定。
照片里的中年男子,长的很西化,面容立体非常英俊。穿着一件白衬衫,对着镜头微笑着。
之后朱雅雯说起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归国华侨,解放后跟着家人从南洋回国,然后一直在大西北保密单位工作。
从朱雅雯记事起父亲就和她们聚少离多,后来患了职业病,当时朱雅雯刚刚出国留学,她父亲不让金老师通知女儿免得分心,直到朱雅雯放假回来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留下的只有这一张唯一的全家福。
为此她和金老师一度关系不睦,觉得妈妈的做法很自私给她造成了终身遗憾,所以她很少回国一边念书一边在舅舅的公司里帮忙。
“你这样是误会金老师了,金老师一个人在国内也不容易,公司那么多事……”
“我怎么觉得你很不懂事呢?你爸爸还在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对金老师……”
他不说话还好,越说朱雅雯哭的越厉害。
蒲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不说话。看她不停耸动着肩膀抽泣,抽出口袋里的手绢递给她,朱雅雯拿过手绢时一把抓住蒲素的手,说:“那天你在安天门抓小偷,就像小时候有几个小流氓欺负我,爸爸出来保护我一样。”
“谢谢你,蒲素。”
蒲素这时有点手足无措,只能拍了拍她肩膀,好在朱雅雯很快就松开了手,抹着眼泪强装笑意说“”那瓶香水送给你女朋友了?她是叫,王,王艳对吧?“
“嗯,送了,她很喜欢,让我谢谢你。”
“怎么不把她带来啊,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她今天突然有事,本来是想带她来的……”
最后两人心不在焉的又聊了几句后,蒲素出去和在客厅的金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告辞了。
朱雅雯送到门外,对着蒲素说:“我过几天要走了,以后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国际长途挺贵的吧?万一我不在,白花钱。”
“等你回来再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好,记得把她带上。”
“没问题!”
挥了挥手,蒲素一瘸一拐消失在楼梯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