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素是没想到严明这么仗义,人家一个做餐饮服务的,不都是讲究和气生财吗?平时也都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怎么貌似比他还激动。
阿豪是也认识严明的,马上说:“误会了,今天就是拉个场子赔礼的……”
“你是小蒲带来的,平时也给你面子,但是这事不给个说法不行,他是你小弟还是?”
严明颇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阿忠,赶紧赔礼!”
阿豪看看这个场面,一个不小心就能失控,赶紧叫那小子起来道歉。
“兄弟,上次不是有心的,有眼不识人,我错了……”
“美女,上次是我不对,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那个叫阿忠的家伙,态度还算是诚恳,虽然是迫于无奈,到也是道歉了。
严明一看还不满意,叫服务员拿了一瓶杂牌高度白酒说,“我们这里的规矩,赔罪不是你这样赔的。”
“要不把这瓶酒吹了,要么从桌子底下钻过去。”
严明提出了他的说法。
听到严明这么说,阿豪带过来的人也开始不服气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片的架势。蒲素也觉得奇怪,这严秃子和自己交情不至于好到这样,怎么转身就成黑社会流氓了?
而且这是在他饭店里,真要搞起来第一个就是对他不利,完全没理由这么做。
不过都到这时候了,他也不会拉下脸反而去圆场,真要弄就弄到底吧。这时候包房走廊里也来了不少人,饭店里本来几个合伙人和服务员来了,还有另外一帮人大概是原本就来吃饭的,严明他们社会上的朋友。
严明一看自己这边人多了,更是嚣张,“要不喝,要么钻,不然你今天别想出去了。”
“回去不服气或者现在不服气想搞也行……”
就这时走廊里挤进来两个一看就是练健美的壮汉,那种肌肉度不是一般运动就有的,当年有一段时间流行过健美,就是很夸张的肌肉那种。
这两人挤进来就问是谁,那样子完全就是找到人就要开打。而且蒲素觉得诧异的是,这些人还都是地道桑海口音,在他认知里桑海不应该有这么野蛮粗暴的人才对。
阿豪那边的人也都站起来了,显然是也准备随时操起椅子准备反抗。阿豪也有点为难,让蒲素帮忙劝劝。
蒲素感觉这事不能往坏的方向发展。第一,他没想过搞成这样。第二,严明这么卖力的举动也不算正常。
于是他和阿豪说:“站起来说这两句话有什么用?我在香山要不是跑的快,早给他弄了,我还带着女朋友,为这事回来就分手了……”
要不说演员毕竟是演员呢,张妮娜在边上立刻哭了,:“我不怪你没用了,都是我当时太生气说错话,你别生气了好吗……”
一边拉着蒲素的手,一边哭,还伸手把他抱住了,在蒲素脸上蹭来蹭去,居然蒲素还真感觉到有眼泪。
“大佬,这事是我不对,我喝!”
那个阿忠一看这事情越来越尴尬,索性也血性了一把,打开酒瓶就咕咚咚往嘴里灌,一斤的白酒,喝到二两就开始往外喷,还干呕,最后一瓶酒浪费了一大半,最多喝下去三两,不过样子是做足了,歇了好几口气给呛的要吐。
“喝完就完了?”
“再给我兄弟赔个礼!”
严明看着那小子喝完瘫在椅子上,继续施压。
“帅哥,美女,对不起!是我错了。”
“可以了吧?”
后面那句不说还行,他这句“可以了吧”一说出口,蒲素立刻也不爽了。
“豪哥,让他走吧,我不想看到他。”
阿豪点点头,叫了两个人送阿忠回去了。冤魂庇护所
蒲素不知道桑海摔跤水平在全国算什么水平,当时酒桌上包括现在都习惯相互吹捧。比如蒲素的战友梁庆,在家里拖着不去分配单位,等家里人找到银行去上班,明明刚进银行还就只是个行警,过两年调到柜台,结果聚会都喊他“梁行……”
而那几个练健美的都是他的朋友,另外还有一个接近40岁的人,那面相一看就类似成奎安那样,很是凶狠,但是浑身肌肉鼓胀,身边坐着一个年纪很轻很干净的女孩子,说是他老婆。
听他们介绍,这人是水门二路一带的流氓,在那里可以横着走,大名鼎鼎。几进几出的老流氓,桑海话对劳改释放人员都叫做“从山上下来的……”,大概是白茅岭农场这种地方在山上。
他旁边的女人就是他坐牢那地方的女狱警,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他勾搭上了,结果他释放回来,人家大姑娘就跟着他来桑海了。
这种事蒲素也没办法去伪存真,他是觉得不可信。但是都是有些年纪的人,相互介绍的时候说起来,他也没办法较真,都当真的听了。
蒲素是搬了两箱洋酒进去的,结果嘴上说喝不惯,当天就喝掉一箱。一边喝,一边放着狠话,说那帮粤巴子,应该给他们点教训……算他们识相等等。
不过蒲素看他们的战力确实当时要打起来阿豪那边绝对是倒霉,体型相差太大。而且这几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算是相互吹嘘的成分,也好不到哪去。
喝完又要去唱k,严明他们在大杨浦那里还开了个夜总会。和这里楼下是面包房不同,那里楼下是火锅店,楼上夜总会。唱完歌下楼还能吃火锅当宵夜……
只是太远了,蒲素就不想去,他让张妮娜出去把这里的账算在自己账里。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