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流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但夙星禅是这个世界唯一让她安心的人。
毕竟身为他的“爱宠”,谢清流在他怀中,疲累完全袭来,沉沉睡去。
直至深夜,谢清流觉得哪里不对,她的身体发热,她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睁开眼,发现夙星禅依旧抱着她,坐在洞府外的院子里,赏月。
不行,这幅样子,不行!
羽翅展开,就往夙星禅抓去。
而夙星禅不闪不避,对着谢清流的利爪,目光发亮。出乎意料的,谢清流并没有去伤他,而是用尖利的爪子划开他的外袍,往自己身上裹起。
掉毛山鸡裹着白色道袍确实好笑,尤其是这掉毛山鸡边裹着,还边往房屋那边狂奔。
银色的月光洒在山鸡的身上,淡淡的金辉在它身体闪耀,竟然渐渐将它包裹,慢慢延展,隐隐绰绰显出一个少女的模样。
她依旧发足狂奔,雪白袍布堪堪遮住她的娇躯,脚下凌空,像是刚刚下凡的月中仙子,就算看不见面容,也知她定是一位绝色佳人。
“流儿。”夙星禅喃喃道。
夙星禅没有去追,只是有些恍然的看着谢清流跑入阁楼,关上门。
“你!不许进来!”里面传来谢清流气急败坏的警告声。
蓦然听到这声音,夙星禅愣住了。
“你恢复了?”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谢清流裹着夙星禅的外袍,一阵头大,先是变山鸡,后是边**,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幺蛾子。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能穿的衣服,幸好是夙星禅的内室,备了不少衣物,随意拿了一件。
匆忙套上,无意中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谢清流一惊,这相貌,着实不错,清丽脱俗,一番出尘姿态,倒真不像只山鸡精。
“铛铛铛。”夙星禅在外轻轻敲门。
“等,等一下。”谢清流连忙套上夙星禅的衣服,虽然宽大,但好歹能穿。
“师父!她是妖物!”霍小满跟了进来,气息不稳的喘息着。
“小满,莫要胡说。”夙星禅声音略微暗哑,带着引人沉醉的磁性。
“师父明明看见她从山鸡变成了人!就算它是师父的宠物,招摇山可是容不下妖的!”霍小满说的头头是道,让谢清流都摸不着头脑,而且按照霍小满的性格,连魔都一视同仁,怎么现在还这么歧视妖?
“休得胡言!”对夙星禅忠心耿耿的青衣奴仆匆匆赶来,站在夙星禅身后。
夙星禅也不满霍小满言语,厉目一扫,其中威压,惊的霍小满差点跪倒。
“快来拜见你大师伯!”青衣奴仆沉声道。
“师父!她明明只是一个山鸡精!”霍小满尖声叫道。
“放肆!”青衣奴仆厉声道,“这是你大师伯谢清流,如今她归位,你有何不服?”
而波澜不惊的夙星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发怒的征兆,霍小满一下子心慌起来,“师父,师父莫气,徒儿知错了。只不过招摇山上下都说您的辈分最高,怎会,怎会多出来个大师伯?”霍小满欲哭无泪,只能怯生生的看着夙星禅。
山鸡精大师伯谢清流也摸不着头脑,看着这位光长相就能让人走火入魔的夙星禅,有些不知所措。
“你大师伯曾经为救仙人,神形具损,魂飞魄散,只有一缕残魂留在本体,本应是失了灵智,如今不知有了何等造化又复位了。”青衣奴仆似是感叹,眼中有了泪光,缓缓走近谢清流,谢清流却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
“大师伯竟然为救师父魂的咬牙切齿,似是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谢清流呆愣的摇了摇头,忽然眼睛一亮,“难道我是只伤了彩羽的凤凰?”
夙星禅听她如此说,眼里有了一丝笑意。而青衣奴仆,倒是愣住了,“你怎么会那么想?你可是三界中唯一一只三足金乌,上古神鸟。”
霍小满恶狠狠的盯着她,谢清流相信,若是夙星禅和长老不在场,霍小满会立刻将自己做成叫花鸡。
“你们可以退下了。”夙星禅挥手就要赶人。
“师父!那这山……那师伯要留下吗?”
“仙人与你大师伯有话要说,你和我退下。”青衣奴仆硬拽着霍小满走出去。
一时间,这空旷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二人。
接受着夙星禅的灼灼目光,谢清流只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烧着了。夙星禅朝她走近一步,谢清流立刻抬手,“别,还请师……师弟站在那里别动。”
“为何?”
“我,我大病初愈,道心不稳,还请师弟手下留情!”
“那你还记得我们的关系?”
“关系?”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
此时说话,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且会无比尴尬,可这突如其来的展开让谢清流实在忍不下去。恭敬的拱了拱手,“师弟所说可是前尘往事。”
“前尘往事?”夙星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谢清流。她与很久以前的谢清流不甚相同,甚至可以说是犹如新生,眼神清明,举止恭敬。
“你能忘记自是好事,可我……可终究是我……欠你的。”
谢清流不认为夙星禅如此开诚布公的谈是什么好事,他如此直白的说,倒是闹得自己以后立场反而难看。
说是同门但似乎感情却纠缠不清,此事若是被他人知道,她能不能继续呆在招摇山都难说。
一不做二不休,“若是觉得欠我的,不如让我离开,如此也就两清了。”
夙星禅发现自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