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西和刘雯倩捧着一个鞋盒回去,鞋盒的盖子上,大脑壳帮助戳了好几个洞,说是这样,空气就会进去,知了在盒子里就不会闷死了。
谭淑珍、倩倩和刘立杆三个人已经醒来,坐在沙发上,看到两个人进来,倩倩问,手里拿着什么?
张向西和他们说是知了,刘雯倩地里挖出来的,刘立杆一听就来了兴趣,叫道: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张向西走过去,把鞋盒放在茶几上,她还不敢打开盒子,她不知道就在她们走来的路上,盒子里发生了什么,怕一打开,知了就飞走了,刘雯倩说,没有关系的,它翅膀长出来还早。
张向西这才把鞋盒的盖子打开,里面的蛹还和前面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张向西这一下反倒急了,问:
“怎么还是一样的,它会不会死了啊?”
刘立杆说没有,还要放好几天,它才会破茧而出,刘雯倩在边上连连点头,证明刘立杆说的是对的。
刘立杆看着里面的蛹笑了起来,他说我们小时候也会去挖,柳树下面最多了,他说着转过身,和谭淑珍他们说,这一晃,都四十多年过去了。
谭淑珍骂道:“我看你也没有长大多少。”
倩倩嘻嘻地笑着。
张向西和刘雯倩两个人坐在地上,趴在盒子边上盯着它看,张向西问:“杆子叔叔,这个盒子会不会太小了?”
刘立杆说不会,对知了来说,这个盒子就等于是一套大别墅,它一个人住在一套大别墅里,说不定晚上还会害怕。
张向西和刘雯倩咯咯咯咯地笑。
刘立杆看了看外面,站起来和张向西刘雯倩说:“走,我们去划船、攀岩,西西,去把知了放好,换上泳衣。”
张向西赶紧把盒子拿到了露台上,放在竹床上,想想不放心,又放到了竹床的下面,刘雯倩还从躺椅那里,拿了一张刘立杆前面在看的报纸,和张向西说,把它盖起来,这样,猫就看不到它了。
张向西就用那张报纸,把鞋盒遮盖起来。
三个人走到船坞那里,黑炭头老远看到他们,就和刘立杆打着招呼,刘立杆派了一根香烟给他,拿眼睃了一下船坞外面,所有的船都没有了,黑炭头说,这个时候,来划船的人最多了,很多人都是划着船出去游泳,不愿意在游泳池游。
“什么时候会回来?”刘立杆问。
“这可说不定。”黑炭头说。
张向西和刘雯倩一听,都急得快要哭了,张向西埋怨说,我就说要早点来吧,现在连船都没有了。
黑炭头赶紧说,别哭别哭,我给你们想想办法。
黑炭头想了一下,问刘立杆,船破一点没有关系吧?
刘立杆说没有关系,能划就行,张向西和刘雯倩也连连点头。
黑炭头拿起对讲机,用当地话叽里咕噜喊了一通,过了一会,一条船划了过来,这是捕捞队的船,停在鱼排那里,划船的正是上午带着张向西和刘雯倩出去的那个小伙子。
“上来上来,把船给我。”刘立杆和小伙子说。
小伙子看着刘立杆笑:“刘总,让我拍拍你马屁,我来帮你们划吧?”
刘立杆说:“好,起驾。”
刘立杆问黑炭头要了一件橘黄色的救生衣,给刘雯倩穿起来,把胸前的带子打了个活结系好。
大夏天的,泳衣外面套着救生衣,有些闷热,刘雯倩问,为什么姐姐不用穿?
刘立杆和她说:“姐姐会游泳啊,等你学会了游泳,你也不用穿。”
刘雯倩扁着嘴,但还是接受了。
三个人上船,张向西和刘雯倩抽抽鼻子,船舱里有一股鱼腥味,不过,也顾不得了,有船可以出去就好。
船划出去十几米,刘立杆就叫着这个鬼天,太热了,他把衣服脱了,跳进水里,张向西见了,也想跟着下去,刘立杆赶紧说,不行,这里水太深了。
张向西也扁起了嘴。
“你们快跑,我来追你们。”刘立杆说,张向西和刘雯倩两个,马上说好啊,好啊。
小伙子也兴奋了起来,他和张向西刘雯倩说,你们两个坐好。
“开始没有,刘总?”小伙子问。
刘立杆原来手搭在船帮上,他把手一松,身子朝后仰,弹了两下腿,离开了船两米开外,说了一声“开始!”
谷燥
小伙子奋力地划起来,船桨激起很大的水花,刘立杆也拼命地朝前游,以自由泳的泳姿,身后,把水花打得哗哗翻涌。
两个女孩子脸都涨红了,扯开嗓子朝小伙子喊着:“加油,加油,哥哥加油!”
刚开始的时候,船和刘立杆并行往前走,不分高下,过了三四十米,刘立杆渐渐被拉开了,他换了一个泳姿,开始用蛙泳,速度慢了下来,被拉开的距离就更大。
他们经过攀岩那个方位,现在连张向西都已经忘了要去攀岩,而是在不停地喊加油,小伙子划着船,朝水库的里头走。
他看看自己和刘立杆拉开了距离,就降低桨频,放慢速度,等着刘立杆追上来。
刘立杆快追到的时候,张向西和刘雯倩同时尖叫起来:“快追上来了,快追上来了,哥哥!”
小伙子紧划几下,把距离又拉开,张向西和刘雯倩,看着后面的刘立杆咯咯地笑,刘立杆这时候也已经变换泳姿,变成了仰泳。
他快追上来的时候,张向西和刘雯倩又大叫,小伙子紧划几浆,又把距离拉开,他们就这样,等等追追,追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