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又凉了半截,是啊,婚礼的时候,老刘夫妇也坐在下面呢,这个老刘,要是看到自己的孙女,连姓都不跟自己姓,他就是再糊涂,也会生气,要是再多灌几杯酒,当场撒起了酒疯,那就会变成一个笑话。

刘芸、小芳和贺红梅三个人都看着张晨,张晨问:“又是我?”

“舍你其谁。”刘芸说,小芳和贺红梅大笑,拼命地点头。

没办法,张晨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老刘夫妇,张晨想好了,这一次他换一套说辞,先问老刘夫妇,向南对你们怎么样,孝不孝敬?

两个人笑得合不扰嘴。

“孝敬的,他们有什么新戏,第一天第一场,最好的位子,南南肯定会送票子过来,让我们去看。”杆子妈妈说着看了看老刘,“还有,老头子的酒和我的营养品,现在都是南南包了。

“张晨你也知道,杆子不见的那些年,我们的日子有多难,心里有多煎熬,要不是因为南南,我们两个,说不定早就已经归天了。”

杆子妈妈说着的时候,老刘在边上不停地点头。

张晨叹了口气,他说:“是啊,向南这个孩子,我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懂事懂道理不说,心还特别地好,特别知道感恩。”

张晨接着把事情和他们说了,说完,他又叹了口气,说:

“杆子和谭淑珍,也是阴错阳差,年轻的时候没有走到一起,不过好在,最后结果还是好的,但因为有这样的一段插曲,向南现在特别的尴尬,心里很难受,都哭了好几天了。”

“啊!南南为什么哭?”杆子妈妈赶紧问,“不是马上要当新娘子了,北北那么好,还有张晨你和小芳也那么好,她还哭什么?”

“不是这个事情。”张晨说,“是因为冯老贵的事情。”

“老贵不是死了好多年了?”老刘问。

张晨说:“对,老贵确实是死了好多年,但我说过,向南是个重感情的人,老贵毕竟当过她的爸爸,老贵对向南,也确实好,一直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向南心里很感激他,对他也有感情。

“现在向南要结婚了,她就想,这名字还用冯向南,也算对老贵有个交待,但又想到,你们不是也在下面嘛,看到自己的孙女,不姓刘,而是姓冯,会不会很难过,在她心里,你们和老贵一样,都是她的亲人,向南就因为这个事情,很纠结,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哎呀,我们就不要为难小辈了,南南的身份证上,名字不是还是冯向南吗,在婚礼上,就按冯向南写也没有错,向南还认我们,叫我们一声奶奶和爷爷,我们就很知足了,还要让她这么难受干嘛。”

杆子妈妈说着用脚踢了一下老刘,老刘犹豫着,他还是在想着,这自己的孙女,居然不跟自己姓刘,有点说不过去。

张晨看了看老刘,赶紧说:“不过,还是向南自己提出来的,她说,以后她要给你们送终,在你们的墓碑上,她一定要写刘向南。”

“哎呀,看看,看看,这个孩子,说这种话,我都快要听哭了。”杆子妈妈说。

老刘听张晨这么说,心里也顺了,乐得大人大量,他说:

“也应该的,又不是自己的小孩,老贵养了南南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南南回报回报他。”

张晨暗自松了口气,好了,大事定了。

张晨回过头,再去和向南说墓碑的事,他知道老刘嘴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这事说出来,如果当着向南的面,向南又不知道,那就尴尬了。

张晨因此又去找向南,把事情和她说了,张晨说,你也要理解老人的心情。

向南想了想,答应了,刘向南就刘向南,反正自己在爸爸的墓碑上,就是冯向南。

张晨把这事去和刘芸小芳她们汇报,三个人大笑,刘芸说,厉害啊,张晨,也只有你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

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条横幅,经历了这样的曲折,一环套着一环,环环都解开之后,这横幅才总算可以挂在这里,不知道的人,就让他们继续不知道去,有什么。

坐在下面有两桌,没有那么好对付,这些人都是鼻孔朝天的家伙,不太把别人放在眼里,他们就是许文辉领着的杭城电视台、广播电台和报纸的记者朋友们。

这么多年,不管是“锦绣中国”还是“半亩田”,包括后来的“饮食男女”、“人家旅业”和张向北的“宅鲜送”,都少不了他们帮着摇旗呐喊。

今天这样的场合,当然少不了他们。

刘立杆看到他们,特意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刘立杆拱着手说:

“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好酒好菜伺候,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帮忙,今天没有采访任务,大家一个字都不要报道,一个镜头都不要出镜,好不好?我先谢谢大家!”

许文辉的小师妹,现在已经是老师妹,她现在是《杭城日报》的副总编辑,小师妹抬头问:

“怎么刘总,这么小心,怕被当出头鸟打?”

“对对,尽在不言中,好不好?”刘立杆笑道,“包括各位的微博和微信,也求放过,知道你们的能量大,别说一池春水,连整个太平洋都可以搅动。”

“要我们放过,可以啊,不过刘总,你要帮我们解一个谜团。”小师妹说。

“什么谜团?”刘立杆问。

“你女儿怎么姓冯啊?”小师妹问。

“艺名,艺名你们知道吗,就和你们的笔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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