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刘立杆叹了口气,他说“唉,其实前面,我和老谢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虚的,我说的那些,都是在最理想的状况,其实资金这种东西,哪里能像榫卯,对接得那么好,这项目真一开始,我们两个穷光蛋,会不会马上被人看穿手脚?”
“你以为老谢不知道这些?放心吧,这个他肯定有打算,短期的资金,我想他还是有办法的,再说,到时候我们也不是穷光蛋,该我们出的钱,我们一分不少地出就是。”张晨老神在在地说。
“怎么可能?天上会掉钱吗?”刘立杆惊奇地叫道。
张晨笑笑“天上不会掉,但这里能长啊。那边的那块地,总要等到龙昆南路建到一半才破土动工吧,包括宣传和招商也是。”
“这个当然,现在龙昆南路还静悄悄的,政府也肯定会在快完工时大肆宣传,我们的项目,一定要借那个势推出去,才能一炮而红,那些人站在我们的地上,看到前面就是崭新的龙昆南路,这个是最大的诱惑,谁都知道,商机和路是一起来的。”刘立杆说。
“对,太早或者太迟都不好,太迟,一是可能这个黄金时间点会被别人抢走,或者政府那时,又有其他的投资热点区块出来。”张晨说,“太早,就像你说的,人家去现场一看,前后左右一片荒芜,就是个荒郊野外,谁敢在那里投巨资,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
“是啊,我们要把前期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效果图施工图,中国城的模型和项目书,这些都准备好,等到了那个时间,就趁势推出。”刘立杆手里挥舞着咬了一半的鸭头,仿佛那鸭头就是他们的项目,挥舞间就被他推出去了。
“这些工作,我们自己都可以来,不需要什么钱,我们可以先准备好,招商办公室,到时就放在现场,谢总那工厂里,这也几天就可以搞掂,花不了多少钱,我们等的那个时间点,怎么算,也会是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对不对?”张晨问刘立杆。
刘立杆点点头“这个是肯定的。”
张晨用手敲了两下桌子“这里的工程,十月份就完工了,符总也是左口袋放进右口袋,公口袋放进自己的私口袋,不会存在工程款拖延的情况,那个时候,我这里不是就分到钱了?我们该出的那部分,还需要愁吗?”
张晨说着这话的时候心想,就是符总想拖,顾淑芳也不会肯啊,她还急着要拿钱回苏州,符总也急着要摆脱她,都是想越快越好,这个,他当然不能和刘立杆说。
张晨很有把握的是,只要工程款到账,自己很快就可以拿到三百万左右的分红,他当然不担心到年底的时候会没有钱。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刘立杆大叫道。
张晨看着他骂“你以为老子在这里是打工族?”
“好好,你不是,你是二暴死,也是二炮。”刘立杆嘿嘿笑着,这样一来,还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赘婿当道
小武和刘立杆,按照那张地图,在地的每个边界,都插了一根杆子,杆子是谢总通知他工厂里留守的人准备的,张晨他们到了一看,真是太好了,原来是堆在他们仓库里的一箱标枪,这个仓库,还真是什么宝贝都有啊,他们感叹道。
这标枪对他们来说,帮他们省了不少的事,量到位置,小武把标枪往地上用力一扎,就屹立不动,这样张晨在画环境地形图的时候,就一目了然。
张晨在灌木和杂草丛里走来走去,从各个角度,画了十几张地形图。
这地方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可以遮荫,三个人在太阳底下忙了一个多小时,浑身都湿透了,脸上被太阳晒得起了一层黑釉。
回到工地,三个人也顾不得许多,迫不及待脱了外面衣裤,只穿着一条内裤就跑到外面,找了一个阴凉处,让小武的徒弟拉过一根,给搅拌机加水用的橡胶水管,打开龙头,朝他们冲着。
冲完了凉,三个人进了办公室,把内裤脱了,穿好外面的裤子,把湿内裤和上衣洗了,放到外面太阳底下,晒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干了,三个人把内裤和上衣拿回来,敨凉,重新穿上,看看时间也已经两点多了。
刘立杆骑着摩托,带着张晨出去,他和城建局的王处长约好,他要带张晨去看他们的那个沙盘,这样张晨对以后修建好的龙昆南路,甚至迎宾大道和未来的国际机场,都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在画效果图的背景,特别是平面示意图时,可以标志出来。
到了城建局的楼下,刘立杆和张晨交待“不要穿帮,你就说你是我同事,也是的。”
张晨点点头,他说知道了。
“千万记住啊,,不是,还有,万一他要看你的记者证,你就说忘在摩托车储物箱里了,我会帮你掩护。”
刘立杆谆谆教导,张晨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倒丁吗?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当我是傻瓜?”
刘立杆呵呵笑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这不是潜入到敌人内部嘛,以后,还要经常来打扰王处长,这次穿帮,就没有下次了。”
“好吧。”张晨点了点头。
两个人到了楼上,去了王处长的办公室,没想到王处长看到刘立杆很热情,根本就不关心张晨是什么人,就带他们去了隔壁的展示厅,让他们尽情地参观,他本人还陪在边上,不厌其烦地解答着他们的问题,张晨和刘立杆,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走到楼下,刘立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