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就是我们干的又怎么了?去你的,你们挖我们的人,把广告贴到我们保鲜柜上,把屎都拉我们头上了,这个不是直接冲突?”
“谁呀,北北,怎么说话?”郑慧红问,“是不是真的要把事情搞大?”
张向北说:“慧红阿姨,你也不要威胁我,我不吃这套,今天这事,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也在打电话处理,还没有找到人,二货叔叔不接我电话,你要给我时间。”
郑慧红叹了口气,她说:
“北北,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威胁你,是下面也不停地在给我电话,刚刚老大也打电话问我了,我在中间很为难,知道吗,北北,我就是想,我们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这事情总要解决,时间拖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张向北说:“我知道了,慧红阿姨,我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个事,但要先能找到二货叔叔,我再和你说下去,就更没有时间去找他了。”
“好好,北北,你去处理吧,我谢谢你。”郑慧红说着把电话挂了。
“张向北,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你就别管。”孙向阳说。
“你以为我想管?”张向北骂道,“你现在去网上看看,都是关于我们公司和今天晚上义演义卖活动的正面消息,今天晚上,我们和‘每日鲜’斗,已经赢了第一仗,为了打赢这一仗,我们花了多少精力和努力?
“你们都是猪吗?要是再过几个上散播开,我们今晚这一仗就白打了,真的就是爬得越高,跌得越惨,会被骂翻天的。”
“骂我们干嘛?又不是我们干的。”孙向阳说。
“我看错了,胖子,你真的是猪,不不,比猪还蠢,说你是猪是侮辱了猪,网上人家随便一查,就知道‘半亩田’是我们的股东,半亩田物流基地的人去堵人家的路,我们脱得了干系?
“还有,人家随便一查,就知道‘半亩田’是我老爸的公司,怎么,前面义卖的时候,是我老爸老妈,现在堵人家的路,我就不认是我老爸了?”
孙向阳被张向北的一顿骂,骂得哑口无言,张向北继续拨二货的电话,还是被摁了,张向北接着打小武,电话通了,张向北问:
“师父,我们的人,除了周若怡,还有谁在张江现场?”
小武支吾着不肯说,张向北说:
“师父,你要是不说,我现在马上上高速,来上海。”
小武叹了口气,他说:“丁勉力。”
张向北马上打给了丁勉力,电话是忙音,这个家伙,知道张向北肯定会打他电话,他接了也不知道怎么说,左右为难,干脆把电话关机了。
“我来打。”孙向阳说着打给周若怡,周若怡接了起来。
“宝贝,你去叫二司令接个电话。”孙向阳说。
“干嘛,死胖子,你叛变了?”周若怡问。
“不是,我是觉得张向北说的对。”孙向阳接着把张向北和他说的话,告诉了周若怡,周若怡听完,说:
“你们等着。”
过了一会,张向北的电话响了,是二货,张向北赶紧接了起来,二货叫道:
“北北,是不是老万老婆找你了?不要理她,逼养的,搞火了我把老万也叫过来,看她怎么说。”
“不是,二货叔叔,这事,我觉得我们不能做。”张向北说,“要竞争,我们也光明正大和他们竞争,这样的事我们不做。”
“什么意思,北北?你不做,他们就光明正大和你竞争了?你呀,就是和指导员一样死脑筋,老好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逼养的,这事你不要管,要打电话,你把我电话给老万老婆,让她打给我,看我不骂她个狗血淋头。”
“二货叔叔,这事真的不能搞大。”张向北说。
“怕什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事情是我做的,逼养的,对了,她是不是还威胁你要报警了,他们这里的几个逼,也说要报警,我说报啊,你们报啊,警察来了,也不能说我的车子,不能坏在这里吧,车子坏了,我有什么办法,没看到我还在指挥疏散吗。”
二货边说,边得意地笑,张向北哭笑不得,张向北硬了硬头皮说:
“二货叔叔,你要是再不撤,我就赶到上海来了。”
“好啊,我等你来一起喝酒。”二货说。
张向北真的急了,说:“二货叔叔,你再不撤,我就让我爸给你打电话……”
张向北话还没有说完,马上想到,就是他老爸给二货打电话也没用,反而会被二货骂怂蛋,张向北灵机一动,说:
“我就让我小芳阿姨给你打电话。”
“好好,好好,北北,我撤。”二货马上讨饶了,“吃不消的,逼养的,小婶一说起道理,讲三四个小时都不用喝水的。”
张向北哈哈大笑,他说:“谢谢你,二货叔叔。”
张向北启动车子走了,车行到了钱塘江上,张向北和孙向阳说:“问问周若怡,有没有开始撤。”
“已经撤了,发过微信了。”孙向阳恹恹地说。
过了二桥,开到老汽车东站的桥底下,张向北看到路边有一个烧烤摊,方向一打,把车在路边停下,和孙向阳说:
“走,去撸串。”
两个人在烧烤摊坐下,张向北的手机叮了一声,他看了看,是郑慧红发过来一条微信:“北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