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刘立杆问。
“后悔这么好的机会,没有和黄美丽重温旧梦啊。”张晨说。
“滚蛋,真龌龊。”刘立杆骂道,“我感觉我都已经快变成圣徒,可以写刘使徒传了。”
“可以,不过记得要先结扎。”张晨说。
“不可理喻,张晨,我觉得我已经比你高一个档次了。”刘立杆说。
“可以,你比我高五十个档次都可以。”张晨点点头说,“不过,晚上和谭淑珍在一起,他妈的不要同床异梦,你能不能给谭淑珍一点安全感,这里雯雯刚走,你那里又跑出一个黄美丽。”
“放心,这是两码事。”刘立杆说。
“那就行,只要身体没出轨,你心里就是有五十个柏拉图,我也懒得管你。”张晨说着想起来了,他说:“我提醒你,这个黄美丽,可刺激过谭淑珍,你小心点,别他妈的像个乖宝宝,没有事嘴巴就给我管住,干脆别说。”
刘立杆纳闷了,他说:“黄美丽和谭淑珍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就刺激到她了?”
“对,她们两个是风马牛不相及,加上你就不一样了,你忘了自己当年大闹浙西楼了?”张晨提醒。
刘立杆愣在了那里,想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天自己酒喝多了,当着剧团那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一通,这些话都传到了谭淑珍的耳朵里,在当时的他,其实也是借酒撒疯,心里是盼望着这些话能传到谭淑珍那里。
“谭淑珍对你说的那些话,可是耿耿于怀,你就别再显宝了,知道没有?”张晨问。
“知道了,你提醒得对,以大局为重。”刘立杆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别无事生非。”
张晨说着拿过服务员送过来的五粮液,和她说:“你去忙吧,我们自己服务。”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喝白酒,也懒得用白酒杯,而是喜欢用水杯,服务员知道他们,一起送上来的就是两只水杯,没有白酒杯,张晨给刘立杆倒满,也给自己倒满,两个人举杯碰了碰,喝一口,约好一样,都是三分之一杯下去,深浅一样。
菜上来了,刘立杆吃了几筷子的菜,举起杯,两个人碰了,杯中酒又去了二分之一,刘立杆这才好像回过了魂,他和张晨说:
“我找你要说另外件事。”
“什么事?”张晨问。
“‘人家旅业’的事,我觉得整个方案,包括整个思路,都需要调整一下,我有一个想法,想不想听?”
“不想。”张晨说,“有什么想法,等会再说,别在喝酒的时候说,现在说的都是酒话。”
“好好,那我们快吃,吃完了去办公室。”刘立杆说。
刘立杆说着又举起杯,和张晨碰了,两个人一饮而尽,张晨伸手去拿酒瓶,刘立杆抢先一步,把酒瓶抢了过去,夹到了自己的腋下,叫道:
“不喝了,不喝了,要喝回办公室继续喝。”
“你他妈的,还有菜都没有上来。”张晨骂道。
刘立杆伸手招了招,有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刘立杆和她说:
“桌上的菜,还有没上的菜,都给我们打包,送到他办公室去。”
服务员说好的,刘总。
刘立杆站了起来,手里拎着半瓶五粮液,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他妈的……”张晨骂了半句忍住了,摇了摇头,无奈地站了起来,服务员在一旁看着他,抿着嘴笑。
张晨走到了电梯间,上行的一部电梯门开着,刘立杆伸手挡住了电梯的门,在等张晨,张晨走进去骂道: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酒喝着也不香。”刘立杆说,“谁让你这么装逼,还喝酒的时候不谈工作,那我们转移到你办公室喝,看你还谈不谈。”
两个人走进了张晨的办公室,几乎是前后脚,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打包的菜上来了,刘立杆让她摆到会议桌上去,服务员走过去,先打开一起带来的一次性桌布,在会议桌上铺开,然后把菜放了上去,菜不是装在打包盒里,而是在原来的盘子里。
服务员还给他们带来两套干净的餐具,这真的就是转移了一个地方继续喝。
这里刚刚摆放完毕,第二位服务员推着餐车又到了,送来了前面没有上桌的菜。
张晨斜睨了刘立杆一眼,骂道:“都是你在做怪,害我们服务员这么忙,还要专门为我们跑一趟。”
两位服务员听到张晨的话,一位连忙说:“没关系的,张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另一位说:“张总,你们吃完,要是走的话餐具就放门口,我下班的时候过来收。”
张晨说:“谢谢,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