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送张晨回去王府酒店,到了酒店门口,孙猴和张晨一起下车,要送张晨进去酒店,张晨赶紧让他留步。
孙猴和张晨说,那行,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晚上一起吃饭,我六点半过来接你。
张晨说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行,那等会把地址发给你。”孙猴说。
张晨说好。
目送着孙猴上车走远,张晨拿着行李,转身走进酒店,他走去总台拿房卡,他们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已经帮他开好房间,还留了一把车钥匙在这里,总台的服务员和他说,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柳青带着摄像、灯光、化妆师等一行六人到了王府酒店。
柳青和张晨说,今明后三天,先拍摄素材,他们需要去故宫、中国美术馆、中国油画馆、首都图书馆、圆明园等地取材,郎世宁不仅是一位画家,还是圆明园西楼的主要设计和监造人员,西楼被英法联军烧了,如今已不复存在,但这些年,它的遗址已经被清理出来。
他们还要去车公庄大街6号北京市委党校,在校园的一角,有一个原来叫“栅栏”西方传教士墓园,郎世宁和利玛窦的墓地,都在那里,还有大名鼎鼎的汤若望和南怀仁,他们也被埋在了那里。
这些地方都去过,素材都拍摄完成之后,然后才回到张晨他们的那个四合院。
“张哥,就这样安排,有问题吗?”柳青问。
张晨说没有,到了这里,就听你的安排,你是刀俎,我当鱼肉。
“好,痛快。”柳青咯咯地笑着。
他们忙碌了一天,但只去了故宫和首图两个地方,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准备工作上,每到一个地方,张晨都要出镜,化妆师就要给他化妆补妆,张晨在化妆的时候,柳青就站在边上看着笑,张晨知道她在笑什么。
还是拍《画说》的时候,张晨刚开始对化妆有点抵触,说就这样天然出镜挺好,柳青哄他说,可以理解,自信的男人都不喜欢化妆,张哥你这是第一次化妆吧?没有关系的,习惯了就好。
张晨笑道,恰恰相反,我以前经常化妆,还都是速成化妆。
速成化妆?怎么个化妆法?连化妆师都感觉到好奇了。
张晨和他们说,以前剧团出去演出,像他们这样的工作人员,经常需要上场跑龙套,逮到谁,谁那个时候手里没事的时候就上,他是美工,补布景和道具的活,一般都是在白天干,晚上没什么事,就变成了职业龙套。
跑龙套的麻烦是,很多时候,这一出戏和下一出戏还不一样,你这下演个反派的龙套,是青脸,下一出又是正派的龙套,脸上又要有红光了,所以,一个晚上化几次妆很正常。
小剧团化妆,都是演员自己搞定的,好在他本来就是个美工,拿着化妆笔,把自己的脸当画布,所以一分钟之内就可以搞定。
化完自己的,还要帮别的龙套化,要是那一个晚上都是折子戏,他们这些龙套很忙,他就会忙得不可开交。
柳青现在在笑,张晨知道笑的是这个。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到五点钟的时候,他们就收工了,柳青问张晨,晚上有安排吗?
张晨说有,和朋友一起吃饭。
柳青咯咯笑着:“看样子你还很忙,好吧,明天晚上,明天和我这个朋友一起吃饭。”
张晨说好。
张晨和柳青他们在故宫分手,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钟,他干脆没有回王府酒店,驾着车,直接朝孙猴给他的地址开去。
晚高峰已经开始,加上张晨对北京的道路不熟,车上的导航又语焉不详,张晨绕来绕去,绕到了长安街上,正好又碰到哪个大人物或贵宾的出行,交通管制,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恢复正常。
张晨觉得自己昨天和雯雯说的没错,一语成谶,北京太大了,自己这个山里出来的人,真不适应,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看看导航,好像连一半的路都还没有开掉,张晨苦笑着摇了摇头。
孙猴和他约好的是七点,张晨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走进包厢,孙猴和黄建仁两个都朝着他笑,张晨骂道:
“什么首都,完全是首堵,我五点多钟从故宫出来,开到现在。”
孙猴笑道:“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打电话催你。”
张晨在位子上坐了下来,问:“这么贱,习惯了堵车?”
“习惯了听外地的朋友抱怨。”孙猴说,“我们怎么会被堵,北京其他没有,就是胡同多,而且四通八达,总是能找到一条捷径的。”
菜都已经上了,黄建仁给张晨斟满了酒,孙猴说:“来来,张晨,先走一个压压惊,北京没吓到你吧?”
张晨问:“就我们三个?”
孙猴点点头:“勇子不会到外面搵食,就是孙慧说的,怕影响不好,这个新星,他在北京,基本两点一线。”
“可以理解,北京人多眼杂,不小心还真不知道掉哪个坑里。”张晨举起杯子,和孙猴、黄建仁碰碰,三个人一饮而尽。
“张晨,你昨天说的物流基地的事,天津和北京要做吗?”孙猴问。
张晨说要,当然要,“我想在全国布局,做物流基地有一点好,像我们的一些大客户,他们基本是在全国各地都有仓库的需求,我们的物流基地建到哪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
“天津现成就有一个,在我们银行手里,靠近天津港,原来是一家国企的货场,后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