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到了布店,没有找到亚麻布,就去了工业品商店,在这里找到了细帆布,张晨想了一下,干脆买了一匹,捆到摩托车后座上。
回到工地,把帆布用水浸泡了,预防缩水,然后叫过小武,帮他把浸泡过的帆布,两个人抬起来,到了那道毛竹和竹片扎成的,通往楼顶工地的斜坡,敨开,晾在栏杆上。
“晨哥,要画画了?”小武问,张晨在剧团,经常干绷画布的事,小武他们,也见惯不惯了,有时候张晨叫他们,也会帮着搭一把手。
“对,好久没画了,怕手生了。”张晨说。
“明白,这画画就和我们练拳一样,几天不干,就浑身痒吧?”小武笑道。
张晨说是的,你这样一说,我更痒了。
张晨写了一组尺寸,让工地上的木工帮他做十几个木框,张晨骑着摩托又出去了。
他到了化工用品商店,买了大白粉和立德粉,还买了五包明胶,乳胶和射钉工地上有,不需要买,张晨从化工用品商店出来,做画布的材料就齐全了。
张晨又去了文化用品商店,买了油画箱、油画颜料和油画笔、松节油和调色油,张晨画画的时候,喜欢把两种油调到一起使用,光用松节油,他觉得颜色会变灰暗,光用调色油,他觉得画风景还行,但要画人物,特别是表现人物的面部,颜料太厚,感觉不是很到位。
张晨回到工地,前面晾出去的细帆布已经干了,两个木工,把一大堆的木框搬到张晨的办公室,其中一个,还是小武的徒弟,小武叫住了他们两个,让他们去找两把手动的射钉枪过来。
小武以前干过,知道怎么把帆布绷到木框上,他问张晨,紧一点还是松一点?
张晨说紧一点。
小武明白了,他说你去熬胶吧,这里我来。
张晨拿着一包包颗粒状的明胶和钢精锅走了出去,他在外面空地上找了个背风的位置,用砖头搭了一个简易的锅灶,熬起了明胶。
他端着一锅明胶走回来的时候,小武他们已经绷好了一半的画框,张晨用手试试,松紧正好,张晨心想,不知这小武,是不是打人的时候也能这样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张晨用刷子在绷好的帆布上刷起了明胶,刷完一遍,把画框换了一个方向,又刷一遍,刷好后把画框举起来,对着光亮处照照,确认帆布纤维之间的孔隙都已被胶堵住,这才开始刷第二块。
刷完一块,张晨就把它拿进办公室,面朝着里面靠墙立着,防止有脏东西和灰尘沾上去。
都刷完后,办公室四周的墙脚已经立满了画布,也到吃中饭的时间了,张晨和小武去食堂打了中饭,回到办公室吃,刘立杆也没有来蹭饭,张晨问小武,杆子昨天约会怎么样了?
“好像不是很顺利,他说他要再接再厉,屡败屡战。”
张晨笑了起来,他说也好,至少他有一个奋斗的目标了,对了,他还是睡在雯雯和倩倩那里?
小武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他大笑道“昨晚过去睡了,不过后来又回来了。”
“怎么了?”
“那两个女孩子吵起来了,争风吃醋。”
张晨也哈哈大笑,骂道,去他妈的,这戏还越来越好看了。
“是啊,后来,雯雯跑到了我的房间,要和杆子睡,我把她赶走了,我说,你们不能在我面前干,要干回去干,杆子说可以在中间挂个床单,我没有同意,他急了,他说,以前张晨和莉莉睡在这里,我们都是中间挂个床单。
“我和他说,要是你和淑珍姐睡这里,中间挂床单可以,她不行,我适应不了。杆子问为什么,我说,我和淑珍姐熟啊,和她又不熟。”
小武说到这里脸红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是,刘立杆和他说,要么你过去和倩倩睡,我和雯雯睡在这里。
小武说自己没有这个爱好。
刘立杆又提议,他和雯雯过去,他动员倩倩过来睡,又被小武骂了一顿。
“后来怎么样了?”张晨问。
“后来他们回去了,好像两个人都被他搞定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他妈的,鸡都没叫,杆子就在唱嘿嘿吆嘿给她们听了。”
小武说着,张晨笑弯了腰,他能够想象出那个画面,肯定比彩珍和小林他们惨烈多了,也暴露多了。
刘立杆,你妈逼哦!
吃完了饭,张晨拿起画框用手试试,刷上去的明胶已经不粘手了,但还没有干透,张晨出门,去楼顶的工地走了走,又去前面停车场看看,那里的临时大堂已经开始搭建,虽然是临时的,但大堂里,照明和空调,都要安装到位,一点也马虎不得。
等张晨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帆布上的明胶已经干透,张晨开始刷底色,他把今天晚上要用的,那块八十五乘六十厘米的画框拿了出来,又拿出一块小一些的,他准备今天把这两块先做好,其他的,有时间再说。
张晨把大白粉、立德粉、乳胶和水,按照一比一比零点五比二的比例调好,用一把六厘米宽的刷子,按帆布的纹路,横着刷了一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干了再刷一遍,刷第二遍之前,用细砂纸稍稍打磨了一下,用手试试,他自己也很满意。
等第二遍底色干了以后,张晨又用细砂纸打磨了一下,这才用乳胶和水,按一比六的比例调匀,用刷子再刷一遍面胶,刷完面胶,一块油画布就做好了。
张晨把它们重新面朝里面,竖在墙脚,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