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了“湖畔油画馆”,进入大门,最先看到的就是小树的那幅《姐姐》,蔡小姐愣了一下,她上次来的时候,是见过小昭的,他们在一起吃过饭。
蔡小姐问:“张先生,这画上的不是……”
林淑婉赶紧贴到了她耳旁,和她嘀咕了几句,蔡小姐脸色遽变,连声说:“对不起,张先生,我不知道……”
张晨打断了她:“没有关系,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习惯,接受了这个现实。”
蔡小姐点点头。
她以为这幅画是张晨画的,凑近看看画边上的标签,作者的名字却不是张晨,汉高祖刘邦和她说,这是小昭的弟弟画的。
蔡小姐盯着画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她说:“他画的时候,一定很难过,他很想他的姐姐。”
张晨说是,完成了这幅画后,他整个人都已经快崩溃了。
“我能够理解。”蔡小姐说,“不过,我很想有这么一个弟弟。”
“我也想。”林淑婉说。
他们在油画馆里,参观了一个多小时,张晨亲自给他们讲解着一幅幅画,蔡小姐笑道,很多画,我开始一点也不懂,没看进去,张先生一说,我就懂了,小虎,你在听吗?
小虎笑道:“我一直很专心在听张大哥的讲解,我也学到了不少。”
蔡小姐满意地点点头。
参观完“湖畔油画馆”,他们又去隔壁的会所休息了会,然后送蔡小姐和乔总他们去西湖边的凯悦酒店。
晚上大家一起在凯悦酒店吃饭,吃饭的时候,蔡小姐和谭淑珍说,明天我想看看你们在杭城的几个项目,还想去你们公司看看。
谭淑珍说好。
张晨说我陪你们去,这些项目的设计工作,我多多少少都了解,可能更清楚一些。
“不麻烦吗,张先生?”蔡小姐问。
张晨说不麻烦,刘总谭总他们公司的事,就像我自己公司的事。
蔡小姐点点头,她和汉高祖刘邦和林淑婉说,刘大哥、阿婉,你们就不要麻烦了。
汉高祖刘邦和林淑婉知道,大概是有什么话,他们在边上,蔡小姐不方便说,两个人都说好。
汉高祖刘邦侧过身,悄声和张晨说,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张晨说好。
这一个下午和晚上,他们一句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聊,只是吃饭的中间张晨去上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乔总在门口洗手台那里等他,乔总问,刘总没有办法联系上?
张晨摇了摇头。
乔总叹了口气,他说,蔡小姐对刘总的能力,还是很看好的,她觉得刘总,是可以和什么人都搞好关系的人,这样的人很难得,做事会顺风顺水,刘总要是在,说几句好听的话,可能这个坎就过去了,就没有多大的事了。
张晨从下午,蔡小姐的嘴里,不断地冒出刘先生就知道,蔡小姐对杆子还是很欣赏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远远地看到谢律师走过来,乔总戛然而止,在张晨肩膀上拍拍,转身走了出去,张晨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手,等谢律师进来,他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后,这才抽了纸巾,擦干手走了出去。
这一个晚上,张晨再没有和乔总继续交流的机会。
吃完晚餐,张晨和谭淑珍、汉高祖刘邦,还有林淑婉四个人离开凯悦酒店,回到了张晨的办公室,他们都猜不透蔡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也猜不透乔总和张晨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隐隐约约似乎证实了他们这次来,会对锦绣集团不利,但又没有说透,情况到底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有一点他们是明确的,那就是这蔡小姐,好像并不着急,不像是她在机场和汉高祖刘邦说的,办完了公事就要回台北,她没有时间在杭城逗留。
她好像并不急于谈工作,更不急于回台湾,甚至,似乎一点也不急于离开杭城。
“我感觉到蔡小姐是在犹豫。”林淑婉说,“她表面上不说,但内心戏已经演了一幕又一幕。”
林淑婉这么一说,大家也有这样的感觉,汉高祖刘邦说,不管她了,反正边走边看,她明天要是谈起让你们赎回公司债的事情,珍珍,你不要答应她,想办法拖着,给我和阿婉拖出时间,我们再去找她。
谭淑珍说好,谢谢刘大哥,谢谢淑婉。
“珍珍,你明天强势一点,让蔡小姐看到你能够掌控整个公司。”林淑婉说。
张晨笑道:“她不用强势,锦绣集团,本来就是谭淑珍在管,杆子是闲云野鹤,他最大的贡献是天马行空的想象。”
“还有就是像这次一样的捣蛋。”汉高祖刘邦也笑道。
“那就把你的这点展示出来。”林淑婉和谭淑珍说。
……
第二天,他们马不停蹄地跑了一个又一个项目,连中饭都是在去蒋村和“天空之城”的路上,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的。
一整个上午,蔡小姐问谭淑珍的,也都是项目上的事,张晨渐渐听出来了,她这是有意在考谭淑珍,看她对所有项目的熟悉程度,张晨甚至觉得,在蔡小姐的心里,她会不会怀疑,谭淑珍只是刘立杆带在身边的一个花瓶,就像她上次来的时候,见到的雯雯和倩倩一样。
漂亮的女人,太容易让人有这样的联想了,虽然对方也是女人,也免不了会有这样的联想。
几个项目下来,蔡小姐的问题渐渐少了,谭淑珍对每个项目都了如指掌,说起来都是如数家珍,这不是靠死记硬背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