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年多前的香港回归相比,今年的澳门回归,似乎更加感性,一个澳门九岁小姑娘容韵琳,用她那童稚的,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唱出的《七子之歌》,撩拨了国人的心。
“你可知‘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
这一首歌的旋律,从九九年春晚,第一次让人熟悉之后,接下来,从年头到年尾,就不停地在这片大地上回响,也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闻一多先生九泉之下,能不能听到。
张晨他们十二月二十日,在电视里看完了澳门回归的实况直播后,就要开始准备他们的澳门行了。
到了二十九号这一天,张晨刘立杆他们这一大拨人,加上老唐的几个同学和好朋友,一共二十几个人,从杭城出发,孟平他们从南京出发,贺红梅一个人从北京出发。
张晨刘立杆他们是第一批到珠海的,在出口,看到了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林一燕,还有他们酒店的大巴车司机。
老朋友见了,免不了大呼小叫,热烈地拥抱,新朋友互相介绍认识之后,很快也熟成了老朋友。
贺红梅是第二批到的,她一个人背着一个双肩包,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人流里东张西望,大家看着她,感觉有些孤单。
贺红梅没有戴眼镜,视力不是很好,头转向了他们这边,也没有看到他们,小昭和林一燕都叫了起来,她眯缝着眼睛朝这边仔细瞧瞧,这才看清了他们,一边挥手,一边就朝这边走过来。
孟平和钱芳他们是最后一批到的,圆圆跑在了最前面,她知道向南和向北也到了,要找他们玩,她远远地看到了张晨和刘立杆他们,就第一个跑出了出口,跑了过来,看着向南和向北,却站住了,有些怯怯的。
她感到向南向北,和她想象中的已经不一样了。
谭淑珍赶紧和向南向北说,快叫姐姐,圆圆姐姐。
向南和向北叫了圆圆姐姐,圆圆笑了起来,三个小孩的手,这才拉到了一起,在大厅里玩了起来,很快把他们大人忘记了。
那边,林一燕和钱芳她们,早就抱在了一起,她们大部分,可是离开海南之后,就没有再见面,怎么能不激动。
所有的人都到了,大家去机场的停车场,坐上了陈启航他们酒店的大巴车。
大巴车过了拱北口岸,进入澳门半岛,沿着滨海的友谊桥大马路一直开,过了跨海的友谊大桥,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陈启航他们的赌场门口。
陈启航领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在酒店的大门口等他们,启航的儿子和向南一样大,今天晚上,他会和张向北住在一个房间,向南和圆圆住在一个房间,启航把家里的保姆也带过来了,由她负责照顾四个小孩。
在这个酒店,大人们是到处都可以去的,但小孩有很多的限制,特别是不能去往赌场那边。
大人们往赌场去的时候,保姆就带着四个孩子,在酒店这边玩,赌场的酒店,不比一般的酒店,这里有太多的娱乐设施,有太多可玩的地方,但也有太多少儿不宜的地方,需要保姆时时跟着他们。
启航和林一燕,带老唐和林淑婉看了第二天要举办婚礼的地方,婚礼就在酒店的大堂举行,边上是连接着酒店大堂一个敞开式的餐厅,在这里提供自助趴体,餐厅四周一圈的落地玻璃外,就是蔚蓝色的大海。
大家看了,都觉得这个地方太好了。
把行李在房间里放下,二货和吴朝晖、李阳就要去赌场看看,陈启航说,还是吃完了晚餐再去,晚餐我们去沙利文餐厅吃葡国菜,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这葡国菜,其实不怎么好吃,至少我们都不太喜欢吃,但既然到澳门了,大家还是去尝尝。
“我还是想吃那个冻蟹。”刘立杆叫道。
“那个就在氹仔这边,我们回来,晚上吃夜宵的时候可以去那里,现在还是去沙利文餐厅。”陈启航说。
一行人分乘启航他们酒店的三辆中巴车,经过澳氹大桥,从氹仔去了澳门半岛,澳氹大桥是一座跨海大桥,建在濠江的入海口,整座桥的造型很别致,两个上下的坡道,如同两轮水波,连接着澳门半岛和氹仔岛,真的如长虹卧波,横跨在大海上。
澳氹大桥是澳门的第一座跨海大桥,由葡萄牙桥梁专家贾多素设计。
这桥一九七四年建成的时候,叫嘉乐庇总督大桥,但这个拗口的名字,几乎从桥建成的第一天就被大家摒弃,当地人喜欢直白地叫它澳氹大桥。
到了后来,什么嘉乐庇总督大桥的名字都被人忘记了,连在导游图和所有的新闻媒体里,电影电视里,大家都叫它澳氹大桥,这就成了它正式的名字。
沙利文餐厅离澳氹大桥不远,过了澳氹大桥桥头的亚马喇叭圆形地,沿着苏亚利斯博士大马路,到了南湾大马路右转不远,就到了沙利文餐厅。
澳门的很多路,都叫大马路,但其实很窄,和内地城市的那种比较偏僻的小街差不多,这大概就应了那句话,越是缺什么,就越喜欢叫什么。
中巴车在这南湾大马路边上,没有办法停车,把他们放下就开走了,等他们吃好饭,再来接他们。
一群人站在路边,就看到路边上一幢两层楼的小楼,装修很简单,门头上是绿底淡黄色的宋体字“沙利文餐厅”。
不管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