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僧人还是有些犹豫,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合自己本心。但下一刻,年轻僧人就被人一手提起,毫无防备地扔到了那条路上,稳稳落地。
半上的“无禅”和尚双手环抱,笑道:“臭小子,快去,走得快些,我们也快点跑路。”
年轻僧人愣了下,然后微笑着双手合十,转上山去了。当然,是小跑着的。
“无禅”回过头来,看向林葬天,笑道:“这孩子,出来这么久,脑子还是不太好使,还是得动手,嘿嘿。”
林葬天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
随着他的转,南宫七溪他们也一起转。
林葬天腰间的月壶剑颤鸣不已,剑竟是自行出鞘寸余。
南宫七溪瞥了眼,然后看向林葬天,隐隐有些担心。
林葬天好像是察觉到了南宫七溪的视线,回头笑道:“忍得太久了,没办法。”
说着,月壶剑干脆直接出鞘,然后被林葬天顺势握在手中。
一道巨大的“屏障”被轻易划开,从中间一直延伸到很高处,一道眼可见的雪白剑光高高悬挂。
山外。
齐祥其突然回头,然后爽朗大笑起来。
“好好好!这可真是有趣啊!”
奇怪的年轻画师,笑得眼角泪水都出来了。
黄发僧人回头望了一眼,随即嘴角弯弯。
他大声笑道:“怎么?不忍心我一个人待在外面?”
被蛮横“撕扯”开的通路处,一袭白衣的林葬天扯了扯嘴角,“别多想,
只是想出剑罢了。”
黑衣人们看向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那一行人。
纯粹武夫欧阳世双袖已经挽起,嘴角勾起。
花海的岛主长枝,一脸微笑,脚下已是花朵盛开的场景。
书圣南宫七溪,手拿折扇轻轻摇晃,丝毫不慌。
抱着琴的琴圣,一脸淡然。
手拿青竹剑的洛梅,剑气阵法相结合之下,浑剑气厚重至极。
半上的和尚“无禅”,浑的强横肌使他看上去可真不像个和尚。
一素白衣裳的风落,宽大的衣摆无风而动,他曾是风神。
浑淡淡白月光的赵静直,眼睛里是两对月亮。
眉心有一点金光符篆的莫云符,手中把玩着几枚钱币。
而位于正中的那位年轻人,右手倒提月壶剑,一脸漠然。
位于诸多龙首之上的黑衣人心脏都不由得一颤。
这个年轻人的杀心之大,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