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林葬天给西风传授了一些关于男女情爱方面的心得,也不知道那个连女人都没有的家伙,是怎么把那些事情说得那么有条不紊、颇有道理的样子的?其实这些天来,西风也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顺其自然,其实不是逃避之举。
西风叹了口气。果然世间唯有情字最难消受啊。
赵静直眼眸渐渐变得雪白,当初梦中所遇白衣仙老指出的那条看不清的道路,好像渐渐明朗了。
她长舒一口气,眼前洒下一缕月光。她笑了笑,决定接下来继续北上,先游历完中部大洲,再南下回家看看。若是有机会的话,去趟西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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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大洲的一处山涧,化雪后水质变好了不少。欧阳世依旧是那副模样,胡子拉碴,裸个上半身,身上白气升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武夫似的。
依旧没想回家那事儿,身后倒下一个山岳般大小的虎精,差点机遇,遇上了欧阳世,不然的话又要多出位修道之士来。它本想着吞了这个气血旺盛的男人,能够让自己一下子冲破那副“枷锁”,挤身“上层”,没想到遇上了位底子扎实的武夫,一命呜呼,魂归故里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吃完所剩不多的鸡腿,欧阳世舔了舔手指,又在衣服上擦了擦,回头看了一眼虎精的尸体,想了想,莫名心血来潮,把这个可怜的家伙葬了。欧阳世拍了拍手,咧嘴笑了笑,扔下一句:“林兄‘害’我。”便瞬间震地远去,继续遨游大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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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符身着青衫,缓缓走在深山巨谷中,背着个小书箱,里面放了些公孙家制作的工巧之物,行走江湖必备。他有些小小的遗憾,没能和林兄多说些话,没能多收集些钱币。莫云符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钱币,想起当初林葬天送给他这枚钱币的时候说的话:“你现在正是张狂的年纪,别荒废了大好时光。”当时听到这句话的莫云符,难得心里有些激动。
林兄的话,总是鼓舞人心的成分多些。
仔细想想,林兄确实说过很多大有深意的话,只不过大家都在忙着做些别的事情,没有把他说的话都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只觉得可惜。曾经听林葬天在读书的时候念叨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万念俱灰,却也踌躇满志。”当时凑巧听到那句话的莫云符问他:“林兄何出此言?”林葬天只是面带微笑,答非所问地说了句:“希望你一直不懂,就这样一直如此下去就很好了。”莫云符不知所以然,通过篝火看向身旁的林葬天,总觉得他心里有过一阵难以消融的寒冬。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黑色的大“窟窿”,里面探出一双手来,莫云符正要喊师父,可喊了半句就被拽了进去,被许久未见的老头子扔了个不知
道什么鬼东西在嘴里,窜到了莫云符的肚子里,然后还没等他好好地打个招呼,就又被扔了出去。
深山巨谷中,莫云符一个屁股摔在地上,苦笑不已,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眼前那个黑色的“窟窿”早已消失不见。师父一直以来就是如此,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飘忽不定,很难见上一面。也从来不心疼自己的徒弟,反而次次让自己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磨炼,莫云符心里一直都不清楚这些磨炼到底有没有用。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真的天赋异禀,这些磨炼都是多此一举呢?
莫云符揉了揉喉咙,虽然不知道师父给自己吃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师父不会害他。只是那扔到自己嘴里的到底是啥子?为什么感觉自己身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呢?不是说那些灵丹妙药吃到嘴里,都是一副身体发烫,满地打滚,但是完事儿之后修为蹭蹭往上涨个不停吗?难道是自己书v更新最快/
正当莫云符疑惑不已的时候,他突然猛地坐在地上,抱元守一,调整呼吸,衣袖中的钱币一个个滚落在地,在他周围围成一圈,方圆几里,灵气出现了短暂的滞后,然后开始全部疯狂涌向这场“风暴”的中心。莫云符骂骂咧咧地手掐法诀,周围灵气随着钱币顺势而走,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旋转不停。莫云符觉得腹中有一股烈火在往上窜,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一炷香过后,莫云符怒喝一声,周围气机磅礴,地上石子纷纷不见,道路眨眼间变得平坦起来。莫云符手掌张开又合上,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那道瓶颈已经松动了,接下来突破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老头子别的不说,这件事做得,没毛病!可惜老头子走得太早,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不然的话多求几个那玩意儿,兄弟几个不是天下无敌了?
莫云符挥了下衣袖,大踏步走起。买来的便宜书箱背在身上也不重,地上的钱币知道回家的路,纷纷飘向莫云符的衣袖里。莫云符微笑着看向天边,觉得林葬天说的那句“张狂的年纪”说得没错。他的步子幅度渐渐增大,有些悠悠荡荡,飘飘然然,走向太阳落下的地方。
山间,莫名其妙多了一位似是喝醉了的青衫读书人。
这就是书上说的纵情于山水了吧?
莫云符笑眯眯地走着,身后一缕一缕的红色雾气散去,他也浑然不觉。
不醉也能朦胧看日月,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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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
宽阔无垠的海面上,一位老道士揉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道鲜明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