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尸:“匈奴人……他们有多少人?领头的是什么人?”
丁稚:“人数不多,应该不足一百。领头的我也不清楚。”
暴尸:“匈奴人知道设伏兵,却不知道抢水源?”
丁稚:“匈奴人只知劫掠,哪懂兵法?
暴尸:“不一定……你带人盯死那支伏兵,把他盯死,我要让他失去作用。另外还要查到他们的头领是谁。我忽然很好奇。”
丁稚:“好……不过我我听到过那些人里有些在喊他叫他什么神的……”
暴尸:“神?在匈奴人眼里,好像也称呼他们的巫师为神明。难道匈奴人的巫师也能亲自带兵……?”
李中:“是巫师吗?”
暴尸:“不,也有可能是匈奴的左右贤王。匈奴的左右王也是负责祭天的人。两个左右,王身为匈奴单于的左右手。相当于将和相的地位。左右王……神明……巫师……丁稚,盯牢他们,这是条大鱼!”
丁稚:“是,明白了。”
卫兵来找暴尸,说是君侯召见。
中军大帐。
突发一家叔侄,魏巍,顾忠等人都在,还有几位比较相熟的老将军,暴尸都一一上前见礼。
突发不蛊:“暴尸,顾忠今天带人去找水源,他刚刚才回来。他跟我说水源被人占了。”
“什么?”暴尸吃惊不小。
突发不蛊:“暴尸莫惊,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为什么?”暴尸又恢复了那种不苟言笑的表情。
顾忠:“占了水源的都是些原先的本地乡勇,他们霸占了水源,在此养马。”
暴尸:“养马?养什么马?为什么要在这里养马?”顾忠没理他,魏巍见状赶紧搭话。
魏巍:“这些人大多是本地屯所和驻军的败降之将。他们的统帅要么是战死,要么兵败被杀。这些人失去统领,成为无根的浮萍。他们聚众集兵,联结旧部,并且起兵自保。他们集聚势力,逐渐壮大起来。”
“这些人当初我也曾想招降他们,但是并未成行。他们不愿再依附任何人。”顾忠冷冷地插了一句嘴。
“这些人自成一派,既不服我们管辖,但是他们也不得罪匈奴人。他们啸聚山林,劫掠往来边境的商贩。战时自保,平时为寇。”
暴尸:“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
突发不蛊:“这些人你也说了,我想要拉拢他们,让他们成为我的力量!”
暴尸心想:难怪匈奴人不去抢夺水源,原来是被人捷足先。
暴尸:“君侯是要我去招降他们?”
突发不蛊:“没错,你有没有那个胆量?”
顾忠:“你不敢去,我敢!你只管坐在这就行,别到时候吓尿了一地。”
暴尸:“都尉多虑了。君侯此事交给我,我一定完成。”
突发不蛊:“好!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办!”
突发都欢:“暴尸果然英雄!豪气干云!”
暴尸不知道,他冒然接受这个任务会有什么样的困难在前面等着他。但他不怕,就算是藏在面具下的利刃,他也从不畏惧,而且永远一往无前。
班超也顺便向突发不蛊禀报了匈奴伏兵的事,
“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伪装成本地土兵,奇袭敌营,装成土兵和匈奴抢夺的样子,让两帮人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突发都欢:“这个……真的能行吗?”
暴尸:“我们下手越狠,他们越疼,自然也就越容易相信。”
顾忠:“这个办法我看可行!痛揍他们一顿!”
暴尸:“……重点不是痛揍谁一顿,而是要以假乱真!越真越好!”
耿顾忠:“啊……嘿嘿。”
魏巍:“这种事就交给我去办!”
暴尸:“为以防不测,最好是今夜就行动。我带两个人先去探路。”
突发不蛊:“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不过你们一定要万事小心!”
顾忠:“兄弟俩!千万小心!”
暴尸:“是!”
秋深夜寒,暴尸带了丁稚和另一个心腹手下王远,装扮成本地土人的样子,前往探路,去摸那只匈奴分队的底。
一路上丁稚都很兴奋,和王远拉东扯西,只有暴尸没说话。
他从出来就没吭过声,一直在思考。多话的丁稚来了兴致。
“姐夫,你说匈奴人是不是都是从北海上游来的啊?”
暴尸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说?”
丁稚:“你看嘛,匈奴人茹毛饮血。受冻挨饿的,根本就是野人嘛?”
暴尸:“是吗?如果我告诉你匈奴人是中原移民的后裔,你信吗?”
丁稚:“姐夫,你在开玩笑吗?”
“匈奴人的祖先大部分是夏商时代的夏朝遗老,夏桀无道,失国身死。周人建国后驱逐了这部分流民。
只允许一少部分夏王朝宗亲留在中原承继血统,建立国家。被驱逐的那些人,周初史书称呼其为鬼方,对其只极为排斥。但即便如此,匈奴人自己也一直强调自己是夏朝后裔。
历经千余年来,至我朝匈奴人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拥拥立了自己的王。他们的国王就称为单于。”
丁稚、王远:“原来是这样!”
“匈奴人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骑兵。匈奴男子一般十三四岁就会骑射。上马则战,战胜则喜。战败则逃,他们民风尚武,而且绝对不会以此为耻。他们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