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国,前屯屯所。
“报!董将军,全老将军,凌烟国有一批流民,为避战祸逃难来我境内,现在已流进了我军辖所之内,左军司马大人遣我来问,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让他们进来。”
“是!”
“等等!公宪啊!如果这些人处置不当的话,将有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不能随意的就答应放他们入境啊!”
“我们不是缺人吗?正好可以利用这帮人,来补充兵员!”
“可是……?如果这些人里面有凌烟国的人的话……,”
“我有办法,老将军,请你派人去调拨一批粮草,衣服给这批灾民!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他们有多能吃,都要让他们吃饱!”
“你这是要干什么?”
“等他们吃饱喝足,也安顿好之后之后,派人告诉他们,我现在急缺兵源,如果有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来,饭我可以一直管够!不愿意留下的,随时可以离开!我绝不强留。
但是如果有人是为了给别人充当耳目,探听我们的虚实的话,我也不会阻拦!但是吃饱喝足之后必须离开!我不养闲人!也不养探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告诉他们。我和那群宵小之辈不一样!
逃亡中的流民最需要的就是能有顿饱饭。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有了上顿没了下顿。我能给他们安定的日子!
告诉他们!留下!我就可以收留他们,如果有愿意留下当兵的,我也一并奉养他们的父母!”
“是!董将军!”
“但是你这么做……,我们的老邻居会怎么想?”
“你说贺兰关强?是他们自己的国内发生了旱灾,他又无力回天,救不了那么多的灾民,我可以收留这些人,我能养活他们!他有什么可说的?他又能说什么?”
“好吧!如果提醒你,贺兰强关是离我们最近的凌烟关隘守将,他毕竟不是那太史公山,他可没那么大的肚量。”
“老将军莫担心,我马上调动军队前往陵阳,以防贺兰关强报复!”
“好!这才对嘛!”
果然凌烟国的流民一听有饱饭吃,有一块地能歇脚,纷纷来降。
董承鑫用一顿饱饭就招降了所有流民。
而且,半个月时间,他就利用降服的扩建了三个军营:由依附与自己的左屯屯将军关宝统领的饿殍营四百人,由全公将军亲自统领的原前屯,左屯营所有旧部一千二百人,和由他自己本人亲率的心腹卫兵铁藤营四百将士,竟也有两千人马了!
要知道,一处无关紧要的边境屯所,平常编制能有三四百人已经足够多了。
何况董承鑫的前屯以前是多么的贫瘠困苦,司马借兵掌权时,能贪的全贪了,就这样,在屯所附近居民还是个铁饭碗呢!谁不想进?想进来?你还得花钱腆着脸才能呢!
董承鑫一时可谓是春风满面,春光无限啊!
相对的,他的野心也愈发的膨胀了……
董承鑫收服凌烟流民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老邻居——凌烟国边境老将贺兰关强的耳朵里,董承鑫的举动激怒了这位老将军。
他认为这是董承鑫对自己的蔑视和挑战。他果然勃然大怒,很不讲道理的下达军令:“一定要派人来抢回流亡他国的人民!”
董承鑫很机灵,他老早就得到了消息,率部饿殍营两百人,左屯,前屯各两百人,以及铁藤营全部起营拔寨,由他自己和副将关宝领军,来到易水与凌烟交界的另一处要塞陵阳山关隘,在这展开阵势,准备作战。
易水要塞,也是易水,凌烟两国互争之地,就是在这陵阳山。这里既是易水东方的门户,第二大关隘,还是凌烟西进的必经之路,和他们最眼馋的土地。
当年司马借兵就是在这里,在一场两国关于陵阳的争夺战中,用不要命的拼杀赚回了他的一次升奖。
关宝,董承鑫共同骑马巡城,顺着墙角漫无目的的逛荡着。
“当年的司马借兵就是在这里踩了一次狗屎运,才走到了后来的地步!只可惜,这个狗屎运永远都是狗屎运,它香不了!哈哈哈哈哈!”胖墩墩的关宝无情的嘲笑道。
“其实我也想要碰上这样一次狗屎运!我想真真正正的赢一次!我想让朝廷知道我们!我想让朝廷承认我们!我朝廷知道我们是对的!也让朝廷看清那些小人的真正面目!我也想坐到和司马借兵一样的位置,做一个保境安民,守护一方平安的大将军!”
“大哥,你一定会做到的!”关宝无比笃定的说到。
董承鑫笑笑。
“将军小心!”身后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吓得董承鑫猛地一回头,对面的羽箭正好错过他,射中了他身边的关宝。
“啊!”关宝摔下了战马。
“保护将军!”随行军士都慌了。
“保护董将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先保护关宝将军!”董承鑫飞下马来,他是第一个冲到关宝身边的人。“快!带关宝将军回去!马上报警!所有人!立刻还击!”
凌烟易水的大战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一触即发!
“开战!”董承鑫站在高岗上,拔剑怒吼!
“乳臭未干的黄毛小贼!当我怕你?开战!”战马上的贺兰关强爆喝一声!这就算是回应了!
两方人马,就在眼前的这片平展如画的空旷荒原上攻杀开来。
古时的战场上,并不像各种章回体小说里那样描写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