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也不吭声,一步一步的朝他逼来。那老者见他一脸杀气,蓝眼凶光暴射,形如妖魔,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老者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巴桑也不理他,把头转向沟口,不知范天虎抓住那个山贼没有?
再说那个向沟外逃窜的土匪,他生怕巴桑追赶上来,边跑边回头,见眼看就要跑到山口了,心里欢喜,叹道:“唉,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脚步放慢,猛一抬头,忽见一个黑大汉从山崖上凭空落下,叉着双腿,笑着骂道:“你姥姥屎的!龟孙子还挺能跑啊!”
那贼人抬头一看,见眼前站着一个黑大汉,吓得“妈呀”的一声。刚要转身,范天虎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劈手揪住他的后衣襟,一边骂他龟孙子,一边大步上前拎小鸡似地将他提了回来。
走到巴桑近前,用力往地一丢,那土匪全身着地,摔得是龇牙咧嘴地满地打滚。
巴桑一脚踩住他的脖子,厉声喝道:“刀头血他们在哪里?”
那土匪浑身颤抖,牙齿相击,一时说不出话来,巴桑大怒,冷冷道:“你是死也不肯开口是吧!”牙齿一错,单脚用力一撵,顿时将脖子踩断,这匪徒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瞪目而亡。
范天虎叫道:“你怎么把他给弄死了?”
巴桑指着那老头道:“留一个活口就够啦,其余的都他妈该死!”
这个老土匪跪在地上簌簌发抖,想要挪个地方,却又动弹不得。
范天虎揪住老头的脖领子,将他拎了起来,啧啧嘴唇,嘲笑道:“瞧你那怂样,还当土匪呢!老家伙,你如实地告诉我,刀头血藏匿在什么地方?身边都有谁?你要说实话,爷爷兴许饶你一条狗命,不然我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巴桑伸出那沾满鲜血的手指,指着老头喝道:“说!刀头血在那里?”
老头惊惧欲死,簌簌发抖,想要挪动个位置,却动弹不得,尿水顺着裤裆涔涔流下。那个最恶的崽
巴桑胸有成竹地道:“不瞒你说,这里的路我早已经探熟,只是没往大山的深处走,你就跟在我的后面走,保证没错!”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冰河一直向东北走,大约走出三四里地,巴桑遥指一个山凹道:“你看,那里有几间茅屋!”
范天虎定睛一看,山凹深处现出八九间茅房来,杂乱无章的搭建在一起,不禁心生疑惑,问道:“哦!这几间破茅屋也算是贼巢?”
巴桑道:“狡兔三窟,这里定是临时的避难所。”
说话间,二人脚下加力,兔起鹘落,眨眼间就到了茅房前,范天虎把大斧子一摆,高声喊道:“刀头血狗贼,赶快出来纳命!”
喊声未落,打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妇人,容貌较好,穿着一套干净的棉袄棉裤,腰间系着围裙,冲着二人先是一笑,然后十分镇定地反问道:
“二位,一定是初来这里打猎的猎人吧?在下姓刘,丈夫姓栾,也是个一个猎户。你们要找刀头血去大山南面去找,这里只有我们两户人家。”
范天虎被她一说,还真有点相信了,转头对巴桑问道:“是不是咱搞错了?”
巴桑走到那妇人的近前,细细地打量她一番,见她细皮嫩肉的,似乎又觉得相识,忖道:“这女子莫非山贼装扮的?我不如试探她一下!”
想到此处,劈手抓过那妇人的胸衣,用短刀抵住她的胸膛,喝道:“你就是独狼岭的女土匪,我巴桑认识你!快说,刀头血藏在何处?”
那妇人确实是独狼岭的女匪,她本想用几句谎话将他们打发走,没想到被却被巴桑的一咋,瞬间就掩饰不住了。
她挥手打掉抓在衣服上的手,赶忙一扭柳腰,闪到一张木桌前,铮铮两声,抽出一对柳叶双刀来,扯着嗓子喊道:“不好啦!维羔子带人追上来了!”
巴桑大喝了一声:“贼婆娘赶快给我跪下!”短刀向前一探,欺身朝这妇人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