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蓝祁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好几层棉被,但还是冷得直抽抽,看到冯惜影进来,虚弱地扯出一抹笑。
“蓝祁,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冯惜影坐到床边关心地问。
“你是在关心我吗?”蓝祁说话的嗓音都有些抖。
怎么每个人都问这种废话?
“这里还有其他人叫蓝祁吗?”冯惜影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仔细为蓝祁掖好了被角。
“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些小苦楚不算什么。”蓝祁安慰着冯惜影。
冯惜影知道他在逞强,但是这时候不是斗嘴的时候,“你和我走散了就一直在藏伶阁?”
蓝祁提起这几天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摇摇头“他们开始把我卖给了一个员外,想让我成为那个员外的伶人,与其受这等羞辱不如直接去死,可是他们看管的严,我跑不掉,就只能绝食抗议。后来那员外看我绝食得只剩下一口气又把我退了回去。”
“后来呢?”冯惜影听了有些心疼。
“那群人把我领回去之后嫌我断了他们财路,把我毒打了一顿,强行灌了吃食,过了两天又把我卖到了藏伶阁,我又想绝食,可是那管事的每天都逼着人给我灌食,每次灌完之后又是一顿毒打,就想让我屈服,但我宁愿死也不可能做伶人,于是他们就给我喂了几颗药丸,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蓝祁没有觉得过度不适,应该没有被怎么样。
冯惜影知道蓝祁没被这个那个总算是放心些,但是被打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还要疼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