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好宝贝，你在哪里！”
像牛泉这等鬼修，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和祭炼的厉鬼呆在一起。
尤其是那只红衣厉鬼，完全就是他的心血，半生时间都在培养，简直比妻女还亲。
凌凡提起牛泉，对上他那浑浊的老眼。
牛泉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少年提在手中，浑身也是巨疼无比，好像肌肉经脉都寸寸碎裂了一般。
但这都不是重点，牛泉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呼唤，都得不到红衣厉鬼的任何回应。
一股不安，浮现在他的心头。
“你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牛泉质问道。
“魂飞魄散。”凌凡淡淡道。
“什么！”牛泉老眼猛地瞪大。
由于秘法的伤害，加上强烈的刺激，牛泉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了，自语道：“不可能，那是我的宝贝，你不会杀它的，它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杀它！”
凌凡脸色却是古怪起来。
那可是男鬼，五官扭曲缺陷，和可爱完全搭不上边，没想到牛泉还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实让人反胃。
凌凡眼中生出一股厌恶，直接将其丢在地上。
牛泉狼狈得爬起身来，口齿不清得说道：“哈哈哈哈，我宝贝没死，它肯定在前面等我，我这就去找它！”
此时的牛泉双眼瞪大，瞳孔无神，口水横流，居然完全疯了。
凌凡摇摇头，这个样子，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他一掌劈出，还在嚷嚷的牛泉瞬间炸成一团血沫。
接着凌凡纵身一跃，几步就跳到了几百米外的屋顶。
神识放出，发现一些残留的足迹，已经残缺不全，无法追踪了。
凌凡只得放弃，看向远方的鬼市地点，淡淡道：“鬼市势力吗？倒是有点意思。”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半小时后，凌凡回到宾馆。
这次鬼市一行，几乎一无所获，让他有些失望。
似乎想起了什么，凌凡从包中拿出骨笛，细细端详起来。
骨笛只有一指长度，由于过度打磨，几乎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头。真实系与超级系
直到女鬼的身躯变得虚幻，惨嚎也有气无力的时候，凌凡终于放开手掌，且大手一挥，直接熄灭火焰。
火焰消失，一道虚幻的身影如同薄薄的纸张，缓缓飘落在地。
此时的女鬼已经大变样了。
浑身鲜红消失不见，魂魄重新变得白色，唯有一丝淡淡的红线缠绕在胸口。
没有了渗人的红色，她的面目也变得清晰起来，竟是一个五官端正漂亮，年龄只有十四五岁左右的小姑娘。
“现在冷静点了没有？”凌凡淡淡道。
女鬼揉揉眼睛，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有些惊奇得看着身躯的变化。
“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也恢复正常，不再凄厉尖锐，反倒是像邻家女孩一般，甜腻酥软。
“我烧掉了你的怨气，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多了？”凌凡问道。
女鬼点点头：“嗯，之前总感觉身子在燃烧，莫名其妙得就会发火，这种感觉没有了。”
“你叫什么名字。”凌凡道。
女鬼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慢慢答道：“温清婉，我叫温清婉。”
凌凡又问道：“哪里人？”
温清婉再次回忆起来，却是想了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最终摇了摇头，可怜得看着凌凡。
“祭炼的太狠，被抹去记忆了？还是说净化的手段太激烈，出现后遗症了吗？”凌凡叹了口气，没办法确定。
本来温清婉的怨气，是需要慢慢净化褪去的，那种方法非常温和，不会对魂魄造成影响。
但是慢慢净化需要的时间太长，动辄就是十几二十年，凌凡懒得等，便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燃尽了女鬼身上的大部分怨气。
这种方法速度虽快，对魂魄却有巨大的损害，饶是凌凡的把控力，都不能保证完好无损。
凌凡继续问道：‘生日是哪年？’温清婉摇头。
“父母叫什么名字？”
温清婉继续摇头。
“明白了。”凌凡心中了然，看来这温清婉，的确是完全失忆了。
这样也好，看她身上的怨气，生前肯定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忘掉这段痛苦的回忆，并不是坏事。
凌凡看着温清婉，淡淡道：“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