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风月俏佳人。
红袖阁的招牌,就像红袖阁里姑娘们的脸蛋一样艳丽,无形中就已让过路的许多男人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更何况,是这样的艳阳高照,这样的五彩缤纷的日子。红袖阁里头牌姑娘墨香要找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为她赎身。
莫说是吉安城,即便是在整个江西,红袖阁墨香姑娘的美色也不知是让多少fēng_liú韵客垂涎三尺。如今,墨香姑娘要找人赎身,肯出钱的达官贵人自然是不少。即便是那些家境一般的,也忍不住来红袖阁凑个热闹。明知道自己绝无财力与那些达官显贵竞争,但能一睹墨香姑娘的芳容,也是以此慰藉一下躁动的内心。
红袖阁外已是人山人海,从门口一直到巷子中央,都挤满了前来一睹墨香芳容的男人。他们都踮着脚,极力地向红袖阁中张望,嘴里还不挺地念叨着“墨香姑娘,墨香姑娘。”
小月气愤地骂了一句“男人都是无耻。”
李小谦说“非也,非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月哼了一声,说“什么淑女,不过是青楼里下贱的妓女罢了。”
李小谦说“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如此刻薄呢?”
小月一瞪眼,挥起拳头吼道“你说谁刻薄。”
打闹间,忽然,我觉得身边的房大全身子向下一沉,竟“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慌忙扶住房大全,他双目紧闭,满脸苍白,就连嘴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
我说“他怎么了?”
李小谦说“我早就说了,不要死撑,会撑死的!”
他死了?
我伸手去摸他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仍能清晰地感到一股湿热的气流从鼻孔里缓缓冒出。我说“他还活着呢!”
小月蹲下身子,托起房大全的手腕,一掐脉门,说道“失血过多之症,快去找个郎中。”
李小谦顺手从人群后面拽过一个人,问“哪有医馆?”
那人不耐烦地往不远处一指,只见一排青楼中,一个名叫济春堂的黑色牌匾映入了我们的眼帘。牌匾两侧挂着一幅对联。上联写着“百花丛中悬壶济世”,下联写着“花街柳巷妙手迎春”,再一看横批,竟然写着“只看妇科!”
“我靠!”李小谦叫道,“这是花柳巷社区诊所吗?服务群体这么固定!”
小月说“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进去再说。”
2
我抱着房大全走进济春堂时,一个冬瓜脸,粗眉毛的中年男子正在柜台上摆弄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药材。他见我们进门,先是一愣,随后绕过柜
台,径直向小月走去,笑道“姑娘,你哪里不适?”
小月慌忙向后闪了一步,说“不是我,是他!”她指着房大全。
冬瓜脸瞥了一眼房大全,说“你进门的时候没看门口的对子吗?我李济春只给女人看病!”
我说“都是人,男人女人有何不同?”
李济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想要把我剖开仔细研究一番似的,他说“我没听错吧?男人和女人有何不同?你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吗?”
李小谦咳嗽了两声,小声对我说“术业有专攻,你不能难为人家。”
我说“难道就见死不救吗?”首席的千金蜜爱
小月骂了一句“下流。”
在哪里?”
李济春指着红袖阁,说“的下落,你们必须到红袖阁中找一名叫苏红袖的姑娘。”
“苏红袖?”我问,“她是什么人?”
李济春说“苏红袖是红袖阁明义上的老板。其实,红袖阁真正的东家另有其人。”
我问“是什么人?”
李济春说“这件无关。你们只要记住,找到苏红袖就一的下落。”
李小谦啐了一口,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白说吗?李家赌坊的人让我们找李名山,你却让我们去找什么苏红袖,同样是找人,我们干什么要听你的?”
李济春说“因为苏红袖是个女人,而李名山却是个男人,你们想让一个男人张口,只有打败他,而你们要想让一个女人开口,却只需要征服她。”
李小谦说“打败一个男人很容易,征服一个女人很难。”
李济春说“那是你们没有给出足够的诱惑,像苏红袖这样的女人,你只需要给她钱,足够多的钱,就一定能征服她。”
我问“苏红袖在哪里?”
李济春双眼迷离看向红袖阁的方向,说“在亭台楼阁之内,在群花环绕之间。”
3
我们将房大全留在李
济春处医治,把李小谦留在济春堂。我和小月悄悄潜入了红袖阁中。
红袖阁的三楼,相处一楼厅堂里的喧嚣,似乎是安静了许多。但依旧可以听到楼下男人们豪爽地喊价。
“一万两!”
“一万零一百两!”
……
他们正在像饿狼争抢食物一般争抢着墨香姑娘,只不过,饿狼用得是利爪,而他们用得是腰包里白花花的银子。
“苏红袖在哪里啊?”我小声问小月。
小月一扭头,一副青面獠牙的脸正冷冰冰地盯着我,让我不禁打了一个趔趄。
小月指了指一个房间,说“去那边看看。”说罢,小月轻手轻脚地向那个房间走去。
走到屋门之前,只听见屋里“当当”两声,似乎是有人在屋里敲打着什么。不管是在敲打什么,总之屋里有人已是事实。
我正欲在窗纸上捅个窟窿一探其中的究竟,却听见“咣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