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看了看曼殊,又看了看白恒,三个人还真是面面相觑,真没想到这卿金国的风俗还真的这般与众不同。
一个男人家天天在家里带孩子不说,既要出来做生的生意,还真是有点贞烈的味道。
他们匆匆挑了几件看着最显眼的衣裳,就结了账出来。
只觉得这世间的事啊,还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出的。婆罗洲也偶尔听闻贞洁妇人,不与其他男人言语。
但既然是出来做生意了,又何必抱定只跟同性打交道的念头呢,那可是天下另一半的生意哦。
若水和白恒虽然嘴上说着不急不急,但还是帮云明挑好了衣裳,也就直接奔向昌乐而去了。这一路上所见所闻,都是女儿如何当家做主,男子如何宅斗争宠的。
刚开始觉得稀奇古怪,难以接受,后来听多了,也就觉得麻木了,反正都是旁人的事,也不会落在自己头上。而白恒自从换了女装,也没人对他左看看、又看看了,倒是自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若水他们还在市上帮凤云明选衣服的时候,凤云明自己坐在那绿呢小轿中好不自在。
既然有人抬了他去,自然也有人开始趋奉,因为她们见着凤云明容貌英俊,性子又好,想必是可以通过海选的。
照着上面的诏令,只要能选秀通过。那举荐的人,便能获得奖赏。
百姓们可以得到银钱的封赏,而她们这些原本就有武职的,便可以按等级擢升,也能有一些额外的银钱的奖赏。
这样的美事,怎么能不抢着去做呢?
若是凤云明改日通过了中选和宫选,能入宫去做了男妃,那还有说不出的好处在后头呢。
一想到那些奖励,这些人就开始卖命的趋奉起凤云明,还开始给他讲解起各种选秀的规矩来,生怕他因为规矩生疏,而落了人后。
凤云明一向是一个凡事喜欢争先的人,既然投身到这男妃的选秀中来的,就一心一意想要争先,想要真正的入围,想要进宫去看看这卿金国女主的男妃们都是个什么样子。
自从得到了绿宝石,剩下的三颗宝石,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用费太多心力了,反而是这达马蒂上的热闹,以后怕都是没有机会看了,还是趁这个机会,好好的体验一下。
以后若水做了女帝,怕也是要这样搞起来,提前适应一下也是不错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就特别的认真,将卿金国选男妃的程序在心里先过了几遍。
知道要通过海选估计是轻而易举,但中选和最后的宫选,怕就是不是那么容易的。
昌乐城到的时候,已经是快傍晚了,说这些日子以来,海选的台子自从搭好,就没撤过。从全国各地敢来的美人们都在这里比试一番。
这海选说来也简单,不过是最基础的容貌的比拼,若是长的不够好看,那再有才艺、性情再好,那也是不能入围的。
当然,这诏令可不是这么说的,就像那擂台边的大字,也是写的“选妃选德”。是呢,能公开说出来的诏令,必须是要挑选一些冠冕的理由,但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男人最好的品德,不就是首先要有美色吗?
男色,本身就是一种男德。
若水不明白这个道理,又如何在卿金国中立足呢?
凤云明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自信的,虽然没有人在公开的场合夸赞过他的容貌,但是其他王子们或怨恨、或嫉妒的目光早就出卖了这个事实。
他们都知道凤云明长的好看,这是没有争议的一件事。
可是当真走到海选的舞台时,凤云明也开始疑惑了,对着那明晃晃的灯光,对着那一脸赏玩眼色的评审官们,他的底气也在一点点地消散。
人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卿金国全国的美男子可都是在她们眼中走过,他凤云明又算什么呢?
心中乱糟糟的,凤云明就走上了舞台,若水在底下看见,就叹了口气,“我说早点赶路,你们偏要在路上吃宋玉馄饨,那馄饨就那么好吃吗?”
白恒刚想说说什么却忽然闭了嘴,只用力扯了扯若水的袖子。
原来是凤云明从东边上台,可西边同时也上了一位男子。
这种打擂台的感觉,的确是抓人眼球。
一时间,真不知是该看东边的凤云明,还是该看西边上台的那位神秘男子。
一般人参加海选,那都是要穿了最漂亮的衣裳,打扮的十分光鲜,总是要把最好看的一面展示给别人。
可是这一次,这个人当真是奇怪极了,穿的衣服皱皱巴巴不说了,就连头发也都没有梳好,就那么乱蓬蓬的盖在脸上。
这样一来,他的容貌也就被遮挡了大半,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样子了。
“这样的人也来选秀,这是想选上的样子吗?”白恒首先发出了疑问。
“这样怎么可能被选中啊,就算是长的再美,这态度就先不对啊,来应选男妃,就该是高高兴兴的,做这种姿态,倒像是被迫的一样。”若水看着这男子踉跄的步伐,感叹道。
倒像是有人在赶着他走路,他才不得不走两步似的。总之就是走一步两回头,那短短的半个擂台,竟然走了半盏茶的功夫。
那些评审官倒是不着急的样子,她们各个气定神闲,连日来都在海选,也不见有什么疲惫之色。
等那人走到了擂台中心,就有评审官的侍从走上前去,将他的头发撩开,让评审官们看清了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