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又变成了起点,我发了火。
“香香,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耽误我干活。”
香香恋恋不舍地走了。
我一个人挥动着扫把,一地的梧桐叶快堆成山了。
再回头看一看,妈也,暮色下来都好久了,这操场才扫了三分之一。
我有点生无可恋,肠子都悔青了,以后再也不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看着满地扫也扫不完的梧桐叶,我想不通一件事,为嘛诗人喜欢以梧桐叶来作诗,我咋看咋不觉得它具有诗人那忧郁的气质呢。
为了给自己打气,我挥动一下扫把,念一句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一个男生的声音在跟我遥相呼应:“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暑假在家的时候租了一个校园惊悚片看,眼前的景象似曾相似。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夜色下来了,操场的灯也还没有打开。
我壮了壮胆子。
“你是何方冤魂?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谁跟你有冤你找谁去。小女子胆子小,莫吓我。”
操场四周除了光秃秃的梧桐枝丫之外,没有看到半个活人。
我决定操起手中的扫把,不管他是人还是鬼,反正跟他拼了。
操场的灯亮的及时,从操场的另一边的阴影下闪出一个人来。
妈的,不是乔大头还是谁,他正挥了扫把在扫跟前的梧桐叶,他身后,已然堆了好大一堆梧桐叶。
我骂了他:“哪个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是被刘主任发现了,你就坏了我的大事了。”
乔大头明显困惑:“咋的,我这帮你还错了?我要不来帮你,你这操场得扫到大半夜去。”
我怀疑外国语学校的风水与我的命理相冲,自打我脚杆迈进校门的时候,就诸事不顺。
回头得叫我奶奶去风水山上的风水庙帮我烧柱高香,改一下命理。
乔大头挥了扫把撵都撵不走,我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让乔大头从我的视线当中消失的时候。超凡赏金猎人
这一晚上,我躺在堆成山的梧桐叶上眯了一觉起来。
大头已经在进行收尾的工作,将这些梧桐叶给装到垃圾袋里头去。
时针指向了9点30分,最后一袋梧桐叶给放到了垃圾房。
我走路都在打偏偏。
回到女生宿舍,鞋子都没脱就一头栽在床上,下一秒打起了呼噜。
梦里头我梦见那面宣传板板上的排名,我排在了前三,很不幸,乔大头,他排在了倒数第三。
哈哈哈,我做梦是笑醒了的。
醒来的时候看到陈香香恨恨地站在我的床跟前,我才知道这只是南柯一梦。
“白子然,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去将你浑身上下洗白白,不然不允许回到朕的后宫。”
另两个室友捂着鼻子,指了指我那脏西西的运动鞋,做出难以忍受之状。
我抬起脚,拿鼻子闻了闻。
那个味道之酸爽。
我突然之间有些同情乔大头了,他居然忍了我那么多年。
我是一个大姑娘家了,不要脸也不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我灰溜溜地接过香香递过来的水桶和开水壶。
在充满着各个味道的厕所里,我一面就着一桶水擦着身子,一面抱怨。
还说是全市最好的中学,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得,还让人活不活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香香做出一脸谄媚相。
“这就对了嘛,洗白白的白子然,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独得朕的恩宠。”
我说:“滚远一点,不想做皇帝的妃子不是一个好妃子,我的目标是将你赶下台去,取代你的位置。”
香香还欲调戏我,但我已经达到了疲劳的极限,倒下去就梦周公了,希望能将刚才那个梦给续上来。
香香还在那边唱她的独角戏。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悲催的,每天吃过晚饭之后,我就要准时去操场上报到,挥汗如雨做减肥运动。
更加悲催的是,晚饭没有吃好,干起活来就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