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倒是让得在场不少人都深绝自己跌破了眼镜。

显昭帝似乎也没有料到沈沐辞这一次会应答得如此顺利,晚上的些许错愕之后,他的一双黑眸之中涌现了几分喜色,明显是有些龙颜愉悦的。

“既然如此,”兴冲冲的应了一声,显昭帝的语气很是轻快“你便赶紧离开了便是,至于你那身子,也可得仔细将养着,万万别出了岔子才好。

沈沐辞的目光在显昭帝那般愉悦的面容之上流连了一圈,琉璃色的凤眸之中似乎也流露出了些许异样之色,不过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颔了颔精致的下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儿臣告退,”便是再也没了什么多余的滞留心思了,

眼看着沈沐辞领着一鹤离去,雪玉色的衣衫也是翩跹成了一道精致的弧度,夜荼蘼也没再停留,直接就起身跟了过去。

途径玉衡的时候,夜荼靡连着眼角余光都没落下一个,更别说还会对玉长河有什么多余表示了。

有了这番光景,紫霞殿在场之人心中便是越发确信了,这位国公府嫡出千金和国公府的关系,原来真是不怎么样的,就好比夜荼靡刚才临走之前,竟然是连着告知了一声的举止都没有的。

众人心中很是一番唏嘘不已,玉衡和玉长河父子二人却是没忍住涨红了一张面颊,尤其是玉长河,他都不敢相信夜荼靡居然有那般胆子胆敢无视了自己,甚至是连着临走之前佯装和睦的一番告别都没有,一想到这里,玉长河便是恨不得将夜荼靡逮回来狠狠的训斥一顿。

不过这个想法到底还是在他的目光触及到沈沐辞那一张堪比谪仙的身影之后,彻彻底底的打消了念头。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颇有些泄气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玉长河仍就是有些忍不住嘀嘀咕咕的斥骂了一声道“真真是翅膀硬了!”

事实上除了玉长河这边有些动静之外,千燕婉和宋彩袖两个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千燕婉因为清白已毁的缘故,并没有资格去参加了九洲四国会鼎出席名额的竞选,而且为了不被所有人议论嘲笑,千燕婉自从入了紫霞殿落座之后,便是没有再多说了一句话,真真是生怕惹得了旁人的注意引来了什么非议。

至于宋彩袖,这么一个冠着嫌贫爱富水性杨花之名的女子,同样也是没有办法再高调了分毫,更别说她的身份本就不高,还不过只是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的嫡出千金,那就更没有高调的资格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宋彩袖自恃强自己身满怀才情,可是因为不敢太过引人注意了的缘故,她也完全是没有那个胆子敢去竞选了什么九州四国汇鼎出席名额的,毕竟她心中和千燕婉想的一样,生怕自己出了什么风头之后,她们自己身上那些个非议性极强的东西,会被人给翻了出来当众嘲笑。

因为完全没了争夺九州四国会鼎活出席名额的念头,所以千燕婉和宋彩袖两个人一门心思都已经放在了如何整治夜荼靡的事情上去了。

她们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夜荼靡那般张扬至极的性子,必然是会出席了这所谓的乞巧盛宴的,应该也会准备了什么才情用以表演,所以也是绞尽脑汁都在想着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夜荼靡出了丑的办法。

她们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要在夜荼靡出去才艺展示的时候,撒上了一些药沫或者是敬她一杯酒,让夜荼靡在整个紫霞殿众人跟前出了大丑了。

不过他们虽然是算计得极好,却又是万万没有想到夜荼靡竟然是连着才艺展示都没有的,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明明是什么都不懂,却非要去凑了那九州四国会顶的热闹,更甚至还是恬不知耻的直接就求上了东宫太子帮衬,啥都没做,就轻而易举捡了一个九州四国的出席名额,随后又是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整个紫霞殿中多少世家贵族千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是这般轻而易举的落在了夜荼靡的手上,更别说无数人倾慕至极的东宫太子殿下,还当着整个紫霞殿所有人的面,那般明目张胆的在替夜荼靡撑腰说话,实在是让人满心嫉妒的很。

宋彩袖眼睛都气红了,当初她舍弃了襄阳侯府嫡出公子姜南柯的婚事,无非就是以为姜南柯再无翻身的机会,所以才会不仅是想要退婚,更甚至还毫不客气的出言侮辱了姜南柯不少次。

一直到后来,也就是前些日子的时候,姜南柯重新出现在自己跟前,她才体会到了翻天覆地的后悔之意。

宋彩袖无数次的想着,若非是最初的时候她自己做错了决定,那么靠着襄阳侯府的盛名,现如今她宋彩袖也已经是姜家嫡系一脉的嫡少奶奶无疑了,若真是如此,那也不至于会对夜荼靡畏惧了分毫。

结果现在宋彩袖才意识到自己想的有多天真了,别说现在的她已经是和姜南柯彻底反目成仇,不可能再有人分毫联系,便是说她当真是和姜家嫡系一脉的姜南柯有了关系又如何,夜荼靡直接就已经被东宫那位英武至极的南诏太子沈沐辞给护在了羽翼之下,又岂是她能动了分毫的?

“怎么办?!”一想到这些,宋彩袖整个人便是有些止不住的心乱如麻,现在她想不出任何的好办法,所以只能将希冀都放在了主心骨千燕婉的身上。

宋彩袖有些焦虑的转了转眸子,朝着千燕婉的方向看了过去,口中动不动,带着几分焦急无声的询问了千燕婉一句“东宫,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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