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元当没有看到,认真收拾行李。
“阿一?你们家孩子的小名都是以数字排列的?”李晓艳有些奇怪,“但当初在京都的时候,你的家人都叫你一元。”
陈一元愣了一下,“因为他们都在为我着想。在家里叫小名是亲切,在外面小名就显得随意,不够正式。而我以后是要在京都工作,是一名老师,他们希望我受到别人的尊敬。”
“他们怕我会因为小名而被人取笑。所以,在外面坚持叫我‘一元’,坚持用拗口的普通话说话。”
看着家人为他做的一切,陈一元心里满满的感动。
虽然,他不在意小名在大家熟知,但他会心怀感激的接受家人的好。
“你的家人很好。”
这样的小事都能想到,也坚持做到。
有这样的家人,有这样满满的爱,难怪陈一元和陈白羽兄妹几个会养得这么好,这么出色。
拥有丰富的物质,可能会内心荒凉。但如果拥有很多爱,即使生活贫穷也会觉得世界满是希望。
陈一元兄妹就是后者。
陈一元拉过李晓艳的手,“你也是我们的家人。房间里的这些,都是阿婆给你准备的。”
要知道,当初他和小四住这里的时候,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自己动手钉的书架。
现在,房间里多了很多生活用品,都是新买的。
洗过澡后,陈一元没有休息,直接带着李晓艳去看黄妈妈。陈一元是黄妈妈接生的,有着特殊的意义。
看了黄妈妈,然后看米婆,然后再看村里百岁以上的老人。
带回来的礼物一件件的送出去。
农场的其他人听到陈阿一带着老婆回来了,都纷纷过来看。都想要看一看这城里的姑娘到底有多漂亮。
“和小五一样白嫩。”
“很高挑。”
“衣服很好看,鞋跟很高。听说活,外面的女人都是要穿高跟鞋的。”
大家叽叽喳喳,李晓艳更听不清楚大家在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很漂亮。”陈一元笑着翻译。
“谢谢大家的赞美。你们好。我叫李晓艳,你们可以叫我晓艳或者小艳。”李晓艳的粤语很渣,但还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人长得漂亮,名字也好听。”
“对了。在农场不用穿高跟鞋的。鞋跟这么高,又走了这么多路,难受脚痛吧?阿一,赶紧带你老婆去换鞋。”青姨瞪了陈一元一眼,“都是结婚的人了,竟然不知道疼老婆。”
“农场的路这么多石头,要是崴了脚可怎么好?”
农场的路当然不能和外面的水泥马路相比,坑坑洼洼是必然的,小石头也是常见的。
“青姨,是我不好。”陈一元赶紧让李晓艳把高跟鞋给换了。
在出门前,陈一元就建议李晓艳把高跟鞋换掉了。奈何李晓艳坚持,说穿高跟鞋会显得人更高挑更精神,想要给农场的父老乡亲一个好印象。
李晓艳换下高跟鞋,然后到火庐去和大家一起聊天。火庐里的火堆烧得‘啪啪’响,大家围这火堆说话。
说的当然是修路的事情了。
过年了,不少外出打工的人纷纷回来过年,很多年轻人回来后立刻就扛起锄头去修路。
修路的人手越来越多。
修路之前,陈白羽规定每家人每天最少要出一人,但现在有些人家几乎是全员出动。
像陈白羽的阿爸阿妈也去修路了,算上阿公,他们家就有三个人了。大哥陈一元在办了酒席后,也会去的。
速度比预计的还要快很多。
等修好了,就让碾石车过来碾压几遍,然后再铺上水泥。明天夏天应该就能通车了。
孟三得的团队已经回家过年了,要到明年二月后再过来。
不过,推土机、挖掘机等机器都还在继续工作。挖掘机的司机已经和陈白羽说过了,会工作到年二十九。
这些机器都是按小时收费的,工作时间越长工资越高,与其早早的回家还不如多赚钱。
“我想让我儿子去学开挖掘机,也不知道司机肯不肯教。”
自从知道挖掘机是按照小时收费,几百一个小时后,村里就有不少人想让儿子去开推土机或者挖掘机。
“我问过了,听说想学开挖掘机要交一万学费呢。不过,包学会。学会了,如果没有钱买挖掘机,可以和师傅同开一辆,不过要交给师傅三成的租车钱。”
“开挖掘机的那个司机就是借钱去学的,听说现在还没有还清欠款呢。”
学开挖掘机的学费这么高?
陈白羽突然就想起了蓝翔,挖掘机的摇篮。
“噗。”
“小五,你在笑什么?”陈一元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看了陈白羽一眼。
陈白羽赶紧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后世比较有名的一首歌《我开挖掘机,你还会爱我吗》。
“小五,你说开挖掘机赚钱吗?”
陈白羽想了想,“至少在接下来的十年会赚钱。十年后,不能肯定。”最赚钱的应该是这几年。
陈白羽记得,有一段时间蓝翔的挖掘机专业可是全国有名,好像还分操作和维护专业。
反正,挺出名的。
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能电视上看到相关的广告推广。
“你说的这个学校收费贵吗?”
陈白羽还真不知道。
“我可以帮你们问问。”这并不难。
“其实,蓝翔还有很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