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红着眼,就是一朵被风吹雨打的小白花,楚楚可怜。明明恨着仇人,但因为对方位高权重而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恨意。
陈白羽眼眶满是泪水,“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你们放过我爸。”陈白羽咬着唇,眼睛里的眼泪滴落下来。
“他已经够惨,够可怜了。请你们不要再伤害他。”
陈白羽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坚强着。可怜兮兮的好像被全世界,被正义抛弃的小可怜。
从和祁夫人争锋相对强势,再到和祁妮据理力争的无奈,然后到无助柔软的可怜,陈白羽完美的演绎了一个被欺负而又无可奈何的小白花形象。
坚韧,倔强,无奈,无助,可怜
看着陈白羽的眼泪,祈远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正被刀绞,痛不欲生。
“小羽毛。”祈远眼眶通红的抱着陈白羽,“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有一个女儿了?”祁远抱着陈白羽哭得像个孩子,“你们怎么对我没有关系。但不能骂我的女儿。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被欺负,被磋磨,被折腾”
“哇。你们骂我可以,打我也可以。但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命啊。”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但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唏嘘。一些感性的人,已经红了眼眶,这父女两人真的太惨了。
“哎。祁家,欺人太甚了。”
“就是。没想到祁家的人竟然这么不讲道理,这么恶毒。红杏出墙,扔侄女,杀弟妹啧啧。也不知道这祁家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祈远在祁家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在外人面前就要打要杀的,要是在家里”
不少嗯脑补了祈远在祁家的悲惨生活。
“果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
“这祁家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来和善美满,没想到内里竟然这么龌龊腌臜。”
不少人摇摇头,都说祁家不可交。
祁夫人和祁妮傻眼的看着这一切,想要反驳,但根本就于事无补。
大家认定了他们就是恶毒的老巫婆,而且不听解释。
“你们闭嘴。”祁妮要疯了,她什么时候红杏出墙了?她什么时候制造车祸杀人了?
全他妈的放屁。
她不过是扔掉陈白羽,想让祁三两口子难过而已。
陈白羽偷偷的朝着祁夫人和祁妮眨巴一下眼睛,把祁妮气得直接扑过来要打人,“是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陷害我,对不对。你个贱人。”
“爸爸,我怕。”陈白羽可怜兮兮的看着祈远,瑟缩一下,好像很怕祁妮。
“祁妮,你够了。”祈远抓住祁妮的手,“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要滚的是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住我家的如果不是祁家,你什么都不是。”
祁远扯住祁妮的手,直接把人甩在地上。
“你干什么?”祁夫人把祁妮扶起来,满眼怒火的瞪着祈远和陈白羽。
“我们走吧。”陈白羽看人越来越多,已经不适宜再留在这里让人看戏。该做的已经做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真是撤退的好时候。
陈白羽和祈远回到病房,喝一口水,喉咙都干了。
“的都是真的?”
“什么?”她说什么了?
陈白羽掏出镜子来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既不肿又不红。
小白花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戏精的要求就更高。
陈白羽真担心自己演砸了。
不过,看结果好像还不错。
大家都指责祁夫人和祁妮,还有祁家。而陈白羽和祈远则成了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相信,今天这一出很快就会传出去。
陈白羽用手指压了压眼睛,轻轻的按摩一下。也佩服那些哭就哭,而且哭起来没完没了。她不过是哭了一小会,就感觉眼睛难受。
看来,她还是不适合走小白花人设。
“祁妮红杏出墙是不是真的?还有你妈妈的车祸,也是祁妮动的手?”祈远紧张的看着陈白羽的眼睛,他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
祁远想不明白,祁妮为什么要害他?
他和妻子好像都没有得罪祁妮,怎么就要你死我活?
因为在祁家不受宠,所以祁远的存在感很低,即使被祁妮欺负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有时候,祁妮欺负妻子,他想要为妻子出头,妻子也是让他忍一忍。
妻子的脾气好,性格也好,祈远想不明白祁妮为什么要害死她?
本来,妻子因为找女儿而出车祸,祁妮就是间接凶手。现在,陈白羽突然说,那场看是意外的车祸,竟然也是祁妮动的手脚,祈远突然的觉得祁家很可怕。
陈白羽无奈的笑了起来,“不是真的。我随便说说的。”
流言,一般三分真,七分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说的人多了,真成了假,假成了真,谁分得清呢?
很多事情是没有真假的,就看舆论掌握在谁的手里而已。那个叫阮玲玉的女明星就不会自杀了,也不会有鲁迅的《论人言可畏》。
当然,她说这话也不算完全冤枉祁妮。
祁妮的确有小情人,不过这是这几年的事情。这几年,因为和丈夫,和婆家的关系不好,所以祁妮在外面找了个男人。一个愿意捧着她,顺着她,哄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