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也是醉了。
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愿意嫁入这样的人家里来。
绝对是真爱。
必须是真爱。
陈白羽摸摸肚子,好饿。
又饿又困的。
一点也不像是在参加宴席,倒像是在参加生存大挑战。
幸好,大表哥已经出门接亲,请来帮忙的人也开始准备饭菜。
陈白羽吞吞口水,好饿,好想吃鸡腿。陈白羽盯着正在斩鸡的师傅看,好想要一只鸡腿。
陈白羽正想着要不要过去要一只鸡腿的时候,就看到穿着围裙的师傅快速的把半只鸡腿塞进了围裙里面去。
原来,做菜的师傅在腰上绑了一只大布袋,然后再裹上围裙,神不知鬼不觉。
陈白羽嘴角抽抽,她甚至开始有点理解大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应该算是入乡随俗吧?
陈白羽又留意了一下其他的人,几乎每个来帮忙的人的围裙下面都藏了一个大布袋。
这风气
听说当年,大姑要嫁过来的时候,阿祖是不同意的。
阿祖说,这个村的风气不好。
但因为大姑丈会吹唢呐,不用下地,长得还算白净,和一般的村民很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深深的吸引了大姑。
最后,阿祖也只是让她不要后悔就不管了。
姜还是老的辣。
看看,现在大姑被同化成人憎鬼厌的模样,却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陈白羽只能心疼阿婆,真的太不容易了。
上辈子,阿婆去世得早,大姑一家就攀上小叔。让小叔给他们介绍工作,让小叔给他们租铺子,找小叔借钱等等。
因为大姑和爸妈的关系不好,所以陈白羽十几年间也不过是见过大姑一两面而已。
但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他们的奇葩事。
最常听到的就是得了便宜还耍贱。
小叔小婶一家出钱出力却得不到一句好,还在暗地里说小叔小婶家的坏话。
这样的人,陈白羽是懒得打交道的,更不要说讨好。所以阿婆和两个姐姐在忙的时候,陈白羽干脆在看风景。
当然,也没有啥风景就是了。
“小五,还困?”二姐递给陈白羽一个面包。
陈白羽看了一眼表皮上已经有了黑点的面包,皱起眉头,“哪来的?”
“阿婆从大姑的衣柜里翻出来的。”二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闻起来还没有坏。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开饭呢。先填一下肚子吧。也不知道大姑村里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都没有人过来帮忙。一点也不像我们村。”
“二姐别吃了。小心食物中毒。”陈白羽抢过二姐手里的面包,直接扔到路边去。一会就有好几只不知道是谁家的鸡扑过来抢面包。
“我怕你饿着了。”
陈白羽摇摇头,“我更怕食物中毒。这些面包也不知道被放了多少天了,很可能已经坏了。”
面包即使坏了,也看不出来,一般都是要吃的时候发酸才会发现。
很多人家的面包都会放几天,甚至放着放着就有了黑点和小黄点。有些节俭的人家在发现面包上有了黑点或者小黄点的时候,就会把外面的黑点撕掉,扯掉,扔去喂鸡,然后继续吃。
二姐无奈的抿抿嘴,“那就再等一会吧。等大表哥把新娘接回来就能开饭了。”
“我看见不少人偷菜。”二姐靠在陈白羽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村的人都不太好大姑也看见了,不管。说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她去别人家帮忙也这样。”
二姐没有告诉陈白羽,大姑藏起来的面包就是从别人家偷拿回来,然后藏起来慢慢吃的。
阿婆被大姑气得想要打人。
“三姐?”陈白羽有些好奇的看着正一脸恶心的走过来的三姐,“怎么了?”怎么一副想吐的样子?
三姐看了周围一眼,阿祖从小就教育他们不能在别人的背后说人是非,但三姐觉得这件是必须在姐妹之间‘分享’一下。
“大姑竟然在装衣服的木箱里藏了一只烤鸡。”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关键是哪只烤鸡应该是过年前的。”现在已经初六了,好几天了,“打开木箱的时候,都已经臭了。”
因为洗碗布不够,所以阿婆让大姑剪一件旧衣服来当洗碗布。但是,阿婆没想到,打开木箱的时候,居然闻到一阵阵臭味,并且差点被这股臭味给熏晕过去。
木箱里面的好几件衣服都已经沾了油。
“我在烤鸡上看到白色的点点在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疽?恶心死我了。”三姐一副我就要吐了的表情。
陈白羽抿抿嘴,也觉得恶心。
虽然,农村人都喜欢用木箱来装一些自认为比较贵重的东西。也有吃食,例如阿祖就喜欢用木和芝麻糖给孩子们。但一般都会把吃食和衣物分开。而且一般都会天天看,免得坏了。
一般人应该都不会把吃食和衣服放在一起吧?也不知道大姑是怎么想的。
“我一会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饭。”三姐撇撇嘴,“恶心。”
三姐真的很不喜欢大姑家,感觉到处都是脏脏的。
虽然家里没有养家禽,但看起来到处都是各种青苔和垃圾。
“我想回家了。”陈白羽也不喜欢大姑家。
好好的一个家搞得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一样的荒废。墙壁上有不少的蜘蛛网。农村那户人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