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喜欢这种干净,不像有些车那样脏兮兮的,还掺杂着各种味道,让不晕车的人也要晕三分。
陈白羽坐下,售票员来卖票收费。
不知道为什么,陈白羽突然看向车厢前方的方向,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都是男人。一个司机,两个售票员,都是高大的青年男人。
莫名的。
陈白羽皱了下眉头。
忘记是多少车费了,但陈白羽记得自己给了对方两张十元。对方说她的钱太旧了,看起来像是假的,问陈白羽还有没有钱,另给一张新的。
陈白羽刚想掏钱,但突然的灵机一动,想起曾经听说过的‘用假钱换真钱’事例,摇摇头,“没有了。就只有20元。”
“叔叔,这钱绝对是真的。我妈给的。”
“我没有钱了。”
对方看了陈白羽好一会,然后把钱还给陈白羽,让陈白羽下车。
陈白羽站在路边,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赶她下车?
当时,正是中午,太阳正好的时候。
刺眼的阳光撒在陈白羽身上,陈白羽呆呆的站在路边,脑子很长一段时间转不过弯来。
被晒着,也不觉得太阳刺眼。
好一会,陈白羽才回过神来,她这是上了黑车?然后就是满满的庆幸,伸手摸一摸被缝在小裤衩里的小布袋。
幸好。
阿妈一直说她幸运,果然,她就是个幸运gir
陈白羽回过神后来,就找到星港城前面村落的警察报警。但当警察问起,什么车牌?
“不知道。”
“车身什么样子?”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过后,陈白羽回想起来,都是一身冷汗。幸好,不是人贩子。
不过,陈白羽也疑惑,为什么?为了钱?但对方也把20元车费还给她了。
莫名其妙。
但这件事让陈白羽在以后坐车的时候都多了个心眼,提高警惕。
一路上走走停停。
陈白羽觉得头都晕了。
突然,行李箱动了动。
“叔叔,这箱子是我的。”陈白羽看到刚刚给她让座的男人,手正拉着她的行李箱。
“哦。我拉错了。”男人也不尴尬,笑笑,然后下车去。
陈白羽也没有多说,但眼睛一直盯着三个行李箱。
终于到了。
陈白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脚边的行李箱,很好,一个不少。
“陈小五?”一辆拖拉机停在陈白羽附近。
“叔叔好。”陈白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认识这个人,但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他常给废品站拉货,也常在附近的工地拉沙石和泥土。
阿爸拉东西常找他,不管是废品,还是工地需要。
“上车,我送你回去。”
“叔叔,不会妨碍你工作吧?”
“哈哈。不会。这不愧是读书女,说话就是斯斯文文的。”
陈白羽更不好意思了。
对方把她的行李箱放在脱粒机上,“能跳上去吗?”
陈白羽吞吞口水,“能。”陈白羽手脚并用的爬上刚刚装过沙子的拖拉机,也幸好刚刚装的是沙子而不是废品垃圾。
“扶稳了。可不要摔着了。摔着了,我可没有会读书的女儿赔给你爸。”
轰隆轰隆。
拖拉机的声音很响。
陈白羽站在车斗后面,迎着风,把她的脸刮的生疼生疼的。
回到东莞,然后就是各种买买买。
然后准备从东莞回大唐农场。
两个姐姐已经和小舅还有小舅母一起回去了,现在东莞就剩下爸妈和陈白羽。
“这么多行李怎么办?”陈白羽有些傻眼的看着收拾出来的东西。
就陈白羽自己也有三个行李箱,更不要说爸妈给家里人买的各种礼物和营养品。爸妈收拾东西很粗暴,统统穿在蛇皮袋里。
不管是礼物,还是他们的衣服,都是蛇皮袋、蛇皮袋。
看着被堆叠起来的几个蛇皮袋,陈白羽觉得眼疼。特别是她给阿妈买的大衣,就这样被揉成一团给用力塞进了蛇皮袋里去了。还有她给阿爸买的皮鞋,也被随手的塞进了蛇皮袋里,陈白羽从蛇皮袋外面都能看到皮鞋被挤得变形了。
好想叹口气。
陈白羽本是要给爸妈买行李箱的,但阿爸说‘看着像是要去旅游。装的东西少,占的地方却多。’
好吧。
这也是事实。
行李箱装的东西的确不如蛇皮袋多。
但是,这样塞,看着真的很眼疼。
算了。
不想了。
老一辈子的人都习惯了用蛇皮袋。
上辈子,陈白羽给阿爸买了一双超级贵的皮鞋,阿爸塞进蛇皮袋里带回农场过年。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磕掉了鞋底的一层防磨胶。
走路的时候‘咚咚’响。
阿爸觉得不好意思,给陈白羽打电话,为她为什么?为什么买的皮鞋走路会‘咚咚’响?
陈白羽见过不少走路会响的皮鞋,所以也没有太奇怪,就说“这是特色。一般的大老板都喜欢这种款。”
阿爸信以为真,走亲戚的时候都穿着这双皮鞋。
等陈白羽看到的时候,鞋跟上的红木已经被磨掉了一个缺口,让她哭笑不得。幸好,因为是大品牌的专卖,有保修期,只能返厂维修。
‘返厂维修’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