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羽笑了笑,上辈子,她的普通话可是考了个甲等的。
王萌萌收拾好自己的床铺,笑盈盈的走过来和陈白羽打招呼。刚刚她一直都在观察陈白羽一家,确定这家人的生活条件没有自己家好,但也不会太差。因为是出门打工赚了不少钱的农村人。
“你们好,我是王萌萌,来自深圳。以后请多多指教。”王萌萌看了王靖雯一眼,“我和雯雯是同学。”
“哼。谁和你同学?不要脸。我才不要和你同学。”王靖雯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什么都清楚的写在脸上,喜恶分明,没有半点心机。
陈白羽一眼就能把王靖雯看穿,看她炸毛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在王萌萌身上吃了不少的亏。
为什么?
因为没有脑子的霸王花是斗不过有脑子有手段的小白莲的。
第一眼看王萌萌,陈白羽就知道这同学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柔软和简单。
高山上的雪莲,遗世而独立,圣洁清冷。
呵呵。
好一朵白莲花。
“你好。我是陈白羽。很高兴,我们是室友。”陈白羽笑得比王萌萌还要甜三分,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如一颗滚圆滚圆的珍珠,散发这柔和的光。
论起娇弱来,陈白羽半点不输王萌萌。
你柔弱,我也柔弱。
你娇滴,我娇气。
王萌萌的嘴角僵硬了下,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同类。
“阿姨,我帮你吧。”
陈白羽看着王萌萌走向阿妈,嘴里说得好听,但眼底却闪过嫌弃。嘴里说着帮忙,但也不过是站在旁边。
呵呵。
嘴里说得真诚,但眼底的嫌弃却掩饰不住。
陈白羽翻个白眼,坚定完毕,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白莲花。
看到陈白羽的白眼,王靖雯突然就高兴了。她和王萌萌从初中起就是同学,谁不了解谁?
王萌萌最会装了。
装可怜,装柔弱,装善良。
麻蛋的。
一天不装就能死。
班上的同学总好像看瓷器娃娃一样看王萌萌,搞卫生的时候舍不得她脏了累了,还说什么‘萌萌最娇弱了。’
最恶心人的是,明明就是偷懒,王萌萌却偏要站在旁边假装一脸娇弱的‘我来吧。让我来吧。我能干的。’‘大家都在干活,只有我一个人干着急,我心里难受。’
呸。
如果真想干,直接拿起抹布就干了,还需要说太多?
可恨的是,那些男同学们一个个都觉得她人美心善,明明就身体弱却还一心想要帮大家搞卫生。
每次,王靖雯怼王萌萌的时候,王萌萌就一脸欲说还休、欲哭无泪的红着眼睛看王靖雯,让大家都以为王靖雯欺负了她。
把王靖雯给恶心惨了。
没想到乡巴佬陈白羽同学竟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眼光比她以前的男同学好要多了。
终于有人不眼瞎了。
王靖雯突然的对大学生活有了期待。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眼瞎的。
王靖雯看着王萌萌冷冷一笑,贱人以为装着逼,就没有人识破本质了?其实,早就被人唾弃了万千次。
“王萌萌同学,你站远一些吧。你影响到我爸妈干活了。”陈白羽看着王萌萌不停的说要帮忙,但却就是不站着不动。
而她站着的位置还影响了爸妈铺床。
因为陈白羽爱干净,爸妈把她的床擦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王萌萌瞬间就红了眼眶,不停的道歉。
至于和谁道歉?
谁知道呢。
她既没有看陈白羽,也没有看她的爸妈。
陈白羽真的要笑了,这种初级小白脸的手段和后世那些白莲白莲精相比,段数小太多。
让她都没有接招的yù_wàng。
“王萌萌同学,你不用道歉的。只要你站远一点点就好了。”陈白羽帮着爸妈把床铺好。
先铺上一层软垫。
软垫是阿婆用棉花给她缝的,正好是床的尺寸。
然后在铺上软草席。
这软草席是陈白羽从农场带过来的,是大唐农场杂货的最新品,不仅能折叠还特别凉快,很适合夏天。
最重要的是,阿公在草席上编织了不少的花纹,很好看,一点也不土气。
看着陈白羽床上的东西,王萌萌和王靖雯都在疑惑,这个陈白羽真的是乡下来的?
她用的东西好像比她还要好。
其实,顾延年还帮陈白羽准备了更好的席子和被子,但被陈白羽拒绝了。来学校,她就要融入学校生活,不愿意让自己太突出。
京都的有钱人、有权人太多,她还是低调些的好。
王靖雯有些不高兴,“乡巴佬,你这席子哪里买的?我也想要一张。”
“没有了。我阿公给我编织的。多少钱也买不了。”
可能觉得陈白羽说话太硬,阿妈赶紧补充,“这是从家乡带过来的。如果你要,我们可以打电话,让家里给你寄一张,不过邮费可能要多一些。”
“不用。我才不用乡下的东西。土吧唧的。”王靖雯很傲娇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对乡下东西的不屑。
阿妈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
陈白羽拉着阿妈的手,“阿妈,现在夏天农场的草席供不应求,哪里还能寄到京都来?”
你看不上?
我们爱不想卖呢。
“呵呵。”阿妈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