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才推开堂屋大门,雨倒是没看到有下过的痕迹,自家院门口的那颗梨子树倒是被天雷给劈了个了无生机。
黄婆子当下一拍大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然,顾忌到自家闺女还在睡觉,所以,黄婆子虽然怄得吐血,但仍旧压低了声音。
可,黄婆子虽是黑着一张脸在那里小声巴拉巴拉的,然,拾七的耳力那可是相当的好。
哪儿能没听到。
彼时,她正有些讪讪然的摸摸鼻子。
是的,昨晚上那个旱雷就是拾七召唤的五雷咒。
毕竟梨子树的果实都已经下完了,如果她这次再不趁着放假的空档将这颗树的事情给处理了。
以后怕是就更加没时机。
可,在听着黄婆子那个心痛到呼吸都逐渐开始急促起来的频率时,她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于是,这才偷偷摸摸的就走到窗户口,透过隙缝瞅了一眼外面的黄婆子。
然,当她真正看到正气得不轻的黄婆子时却是下意识就缩了缩脖子。
讲真,拾七有点怂啊。
毕竟她可真做不到对着自个老娘睁眼说瞎话的啊,且瞅着自个老娘那个架势,拾七心道,幸好她没有将这梨子树移植到江婆子家去啊。
不然,得有得闹了。
毕竟拾家的后院都种了菜地,前院更是都几乎没啥空地可以容纳下这颗梨子树的,最后,拾七果断的使用了五雷咒。
抬眸,替梨子树默哀了三分钟。
好歹,她也吃了那颗梨子树上结的果子不是。
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是的,拾七还有点没睡醒。
毕竟昨晚上拾七可并不只是单单霍霍了那颗梨子树,夜半三更的时候拾七还将人魂魄凝实了不少的苏太平给送往了阴间。
而另一边关于人贺老头答应好了的会将其苏太平的魂魄拿给人柳亦恒看,自然也有他的门道在里面的。
贺老头虽然是学艺不精,可好歹也是正宗的茅山道术的传人,就在苏太平被拾七送往阴曹地府报道的时候他那边就有所感应了。
是的,贺老头在苏太平的身上留了点东西。
所以,他这一万块算是拿的轻松。
毕竟他也就是随便烧了点纸灰就说这是人苏太平的魂魄,而柳亦恒虽说是在生意上早已历练成了精,可在这方面也就只得任由人贺老头胡掰扯了。
且还深信不疑。
因为,当初人徐三娘的阴体可不就是在触及到雷击木就给腐蚀殆尽了吗。
当然,这件事情拾七是不知道的。
而且她也不感兴趣。
“这是咋啦?”
一大早的,拾老头就从田地里回来了。
是的,他比黄婆子起的还要早。
毕竟因着秋收之际已然是有多日未曾过下过雨水的缘故就连是村边的池塘里如今水位也都降下去了一半。
露出了大片的河床来。
可是,如今正是到了晚稻子抽穗扬花的时候,正是要水的时候,要是因为田里没了水,这地里的收成可就要锐减。
还有上屋地里的那几亩棉花地里也是马上就要到了采摘棉花的季节,也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旱而导致棉花叶子都开始枯萎了。
要是再不抽水,今年的棉花可就打不了几床被子了不说,更是谈不上将那棉花拖到镇上去卖钱了。
拾老头这几日也是给愁得啊。
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只一门儿心思的扑在田地里。
毕竟拾家的水田地势偏低且虽说这些日子久未降雨,田里的水也都被晒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层软烂的淤泥。
但是也正是因着这些水田都是靠着河水边上的一条水沟渠浇灌,也因着河水水位降低水沟里的水眼下也就只剩下浑浊的泥浆了。
这几日为了自家的水田,沟渠都上架了好几架水车,可这哪里够用,只有晚上勉强从河里浸一点水到沟渠里,天还没亮就要来抢着才能勉勉强强抽一点水到自家的田里来,保证水田里不干涸。
且也因着家里的几个儿砸都在忙着沙场生意的事情,自然,家里的水田现到在还没到收割的时候也就没有叫他们回来。
拾老头是一大早就去到田地里检查了一下晚稻又吭哧吭哧的挖通了一些不均匀的泥水,直到大致看到整片田地里略略沁湿了。
这才想着先回家吃早饭,然后上午再去上屋那棉花地里看看去。
不曾想一回家就看到自家的老婆子在院子中央咕隆个不停不说,脸色还异常的难看,当下就问出了口。
黄婆子一脸的肉痛,声音里自是盛满了火气的:“你早上一大早起来就没有瞅见。”
还别说,拾老头还真就没有看到。
这会儿倒是在黄婆子那犀利的眼神下瞅到昨个儿还绿意盎然的梨子树今儿个突然就变得焦黑成炭也是一懵。
黄婆子先是看了一眼自个闺女房屋的方向。
这才捶了捶后腰小声说了一句,“唉,罢了罢了,没得吵醒了咱闺女,真是幸好梨子早就给下了,不然,得多糟心啊。”
拾老头也叹口气道:“劈都劈死了,还能咋滴,我说老婆子,这些事儿都不打紧,眼看着这老天是不会下雨了,咱们要不还是先让老二和老五他们都回来帮下忙,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至于沙河那边的事情,这两天就暂时让小六在工地里请两个临时工回来帮帮忙,毕竟,那拖沙车也不是一般人都会开的......”
拾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