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气恨的双肋生疼,“一个跛子,要不是她魏红梅强领上门的,根本进不了我家门!音姑就是不嫁,也不嫁个跛子!”
那人撇了撇嘴,“反正都分家另过了,能耐的全州府都找不出一个,还找啥亲事,干脆招一个上门吧!”
“可以去城南破庙领一个!”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知道城南破庙住的都是乞丐,常年在那破庙盘踞,众人都笑起来。
樊氏直接气哭了。
魏嫂子也脸色发青,“明明就是他们打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打着算盘上门来的,被拒绝了就恼羞成怒抹黑欺辱人!那个跛子之前没被拒绝过吗?咋不敢欺负别人?!”
虽然是这么个事,但亲是魏红梅提的,她这样说,让魏红梅觉的脸上挂不住,难看起来。顾文郎也的确是没看上魏音姑是事实的!
可一边是亲戚,一边是欠着人情欠着债,她哪边都不好说,说了哪一边都得罪人。
魏嫂子却把话问到了她脸上,“说是音姑找着说亲,红梅你也说说,是谁家找着你,让你求亲的?”
魏红梅满脸难色,不好说也不敢说,说了得罪人,六婶子家要账,她家根本还不上。不说这边又逼到脸上。
白玉染挤出人群,“我亲眼看见,六婶子到她家里,找她无论如何说成这门亲!”
众人一看是他,就纷纷有人相信了。
白玉染没有气死,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笑,目光森然看着魏红梅和刚才呛声说顾文郎看不上魏华音的人,“就在初一早上,三刻。我锻炼完回来,亲眼所见。”敢把主意打到他音宝儿身上!很好!
不说日子,连时辰都对得上,魏红梅脸色有些不好,也说不上话来。尤其白玉染的眼神,让她觉的心底发寒。
有人提出异议,“要没开始议亲了,柳家的人能过来相看?!你是跟柳家闺女相看过才帮着说话的吧!?”
樊氏一听还有这茬儿,有个帮说话还看见的人,一下子被质疑了,怒的理智都要糊涂了,“音姑她姥爷姥姥是来腌鸭蛋给音姑卖钱的!”
众人看着,小声的议论着,魏音姑不好嫁,顾文郎也不好娶,这里面的事儿还真不知道。
魏嫂子小声劝走樊氏,“等音姑治好病,打的他们脸上啪啪响!不在这跟她们置气,反倒说的音姑更难听。”
樊氏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不弄这一架,她又气恨不过,这事都怪红梅!
她怒怨的瞪着魏红梅,“你可真是干的好事!以后也别叫我表姨表姨的了!”
魏红梅也委屈的两眼发红,“我明明就是个跑腿儿的......”
“跑腿儿也有真相的!不过是听人家在两个摊子上分的都有钱,起了歪心思!”白玉染冷声揭露。
樊氏走了,众人也散了,三五成群的凑堆议论着离开。
有人把事儿告诉了六婶子,她却没敢出门,怕被樊氏打到脸上。但等事情都散了,又跟人说,之前一个哑巴,长得条好模样俊,就是不会说话,看上了她儿子,但是要三十两聘礼,她才一气之下就说随便找个,说了魏音姑。谁知道儿子不愿意!
又说柳家也是,柳婉姑和陈氏都相中了白玉染,她说亲的时候,白玉染也没看上不愿意,柳家也闹了一场。
一下子把魏华音和柳婉姑都踩到底下了。
魏华音带着翠姑和魏多银,魏小贵在山上跑了快一天,傍晚才回到家,抓的蛇没有卖,全在篓子里锁着,准备明儿个一气拿到县城去。
今儿个跑的远,收获大,几个人都累的不轻,也都很是高兴。
“六条毒蛇,能卖好多钱了!这次都是我们一块抓的,都平分!音姑姑算了下,我们一个人大概能分十两银子!十两啊!咱们一年的口粮都不愁了!”魏小贵兴奋的全身激动。
小贵娘和小贵爹对视一眼,“就这些天,不算别的,音姑都攒了四十多两银子了吧?!还说啥看上个跛子,真是算计人不成,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啥算计人不成啊?”魏小贵奇怪。
弟弟魏小福扒拉着跟他讲,“今儿个三院老奶奶跟人吵架了!”
魏小贵一听,直接就说不行,“一个跛子,哪配得上音姑姑!还是算计人的!还有脸说那话!”他现在可是满心佩服魏华音,抓蛇的身手,找蛇的能耐,还有卖蛇的厉害。光这一样别人都比不了,还做的饭好吃!
魏多银可是清楚,之前魏华音拿了银子找他爹盖那一院房子,都是自己的银子,那可几十两呢!这段时间可又挣几十两了!一个跛子还敢肖想!?
“这事说出来都是女儿吃亏!红梅也真是的!”魏铁根忍不住说一句。
“指不定后面还有啥话说呢!就看音姑之前名声不好,踩着音姑欺负!”魏嫂子沉着脸道。
魏多金说,“这事儿得直接找他们理论,让他们乱说话!”
“理论也得有人出头,你看音姑家里的人,除了姥家和玉姑,谁给她出头!?”魏铁根说他。
“打他们!”魏三多气鼓着小脸。
魏嫂子横他,“才几岁,一天到晚打打打的!要用脑子!”
魏三多撇着小嘴不说话了。
端着碗的魏多银一直没吭声,心里却揍着顾文郎的事儿。
半夜里没睡觉,爬起来。拎着蛇篓子,把前天抓的没卖的菜花蛇拿上,直接翻出门,快速的摸到顾家村。
找到顾文郎家,翻墙进去,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