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噗……”
“救……救命……”痛苦的呼喊声一声接一声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夏南柯看着那些已经被蛰得满身是伤的人,见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移动的力气,便打算驱赶那些黄蜂离开。
给他们一些教训便好了吧,纵使在这边生活了这么久,她也没办法真的去杀人。
“咻……咻……咻……”几声连续又短促的骨哨之声响了起来,屠苏御只见刚才还在攻击着刘墨等人的黄蜂像是听到命令般朝来时的方向飞了过去,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一如凭空出现一般又凭空消失,他眼神深沉的望着面前这个略显清瘦的女子,明明单薄得需要人的保护,但总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纵使前路艰难,她恐怕也能披荆斩棘的独自一人走过去。
夏南柯面色冷漠的看着被黄蜂蛰得倒地不起的人道,“刘墨,这些黄蜂的毒足够致命,好自为之吧!”
“我们走!”接着,她侧着颜对屠苏御说道,目光落在了南蛮军消失的方向,心里暗忖道: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刘墨,追上南蛮军也不是难事,可现在,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到达芦苇地,根据现场的状况再另外想办法了。
“哈哈……哈哈……哈哈……”夏南柯走后不久,天空中突然响起了惨烈又悲呛的笑声,被黄蜂蛰得渐渐失了心智的刘墨看着一个个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手下,突然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到嘴角抽搐,喉头腥甜也没有停止,“夏南柯,我刘墨在此发誓,如果杀不了你,便让我不得好死!”
而皖城外占地非常广的芦苇地里,里面的氛围已经到达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不安的来回驮着步子,骏马嘶鸣,人情激昂,被困于屠苏烬包围圈的巴布赫愤怒的直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无耻小人,竟然暗中设下埋伏!”
巴布赫朝芦苇地四周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浮动,少说也有四五万兵马,再加上屠苏烬之前的两万,如果说是用来对付玉峰寨,根本是小题大作,后知后觉的巴布赫这才发现屠苏烬的兵力一开始就是用来对付南蛮的,围剿玉峰山只不过是用来引诱他出来的幌子!
巴布赫心知自己陷入了屠苏烬的包围圈中,不由愤怒的吼道,“屠苏烬,你竟然以夏南柯为引,诱我巴布赫出来,又假装败退,好让我落进你一早设下的埋伏,简直是卑鄙至极!”
巴布赫气愤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他的双腿不停地紧紧夹着马腹,用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而另一方的屠苏烬却显得平静许多,他嘴角略带不屑的看着他道,“大家彼此彼此,如果你不妄图想杀我西蜀军,又怎么会上当!”
“哈哈……”巴布赫听完突然大笑两声道,“论诡计,我巴布赫是比不过你,但论武功却未必会输于你,屠苏烬,有本事我们单挑!”
“嗖……”的一声,巴布赫手中黄金色的长枪笔直的插入芦苇地中,眼神却挑衅的看着屠苏烬。
“大皇子,三思啊!”落后于屠苏烬半个身位的朗言眼看着他打算打马上前,便出言阻止道。
只见得屠苏烬手中的银剑灵活的腕了一个剑花之后,突得立定,剑尖直指巴布赫,“如今这些南蛮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完,便策马向前,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巴布赫的面前,那些南蛮军见屠苏烬到来,全部都警惕的拿着刀剑对准了他。
“你们都给我退下!”巴布赫一声大吼,南蛮军悉数退到了巴布赫的身后,接着,他看着与他打了三年交道不相伯仲的人道,“你们西蜀狼子野心,一直想吞并我们南蛮,害得我们颠沛流离,损失惨重,这个仇,就从你身上讨回来!”
说完,巴布赫身体腾空而起,并突然向屠苏烬刺过来,寒铁之剑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势如同一匹野马般向坐在另一匹马上的人疾驰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在马上的屠苏烬却突然出现在半空之中,快得让人无从察觉,却也轻而易举的避过了巴布赫的剑。
巴布赫一击不中,也不急,而是调整剑势,直接向半空中的屠苏烬再次刺去,这一次,他没有躲,而是握着手中的银剑便迎了上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接连不断地冷兵器撞击之声响彻了整片芦苇地,由于悬于半空中的两个人影实在太快,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到底谁更胜一筹。
“砰……砰砰……砰砰……”时间不过一瞬,巴布赫与屠苏烬却是难分伯仲,刀剑碰撞之声在空中激起了无数的剑花。
突然,屠苏烬以一个诡异的身位跃到了巴布赫的身后,并把真气赋于手掌,对准巴布赫的后背就是雷霆一掌,而这时候的巴布赫想要躲避也已经是不可能的,可看他的神情,却一点也不慌乱,仔细看之,嘴角处竟然透着丝丝算计!
“砰……”
“嗯哼……”巨大的撞击之声响于巴布赫的后背,但最先倒下去的却是屠苏烬。
“大皇子!!”一直注意着这一切的朗言眼看着屠苏烬倒地,便赶紧来到他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只见右手虎口已经震裂,手指皆是通红一片,恐怕已经伤到了筋骨……
“噗……”接着屠苏烬喉头一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大皇子,你没事吧!”朗言赶紧搀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