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南蛮贵族的勒拖曼丽,从小就被人护在手心里,就算嫁了人,嫁的也是南蛮族族长,是尊贵的南蛮族长夫人,作为女人,无人能出其右,而如今,却被西蜀军所俘,差点受辱于一个西蜀小兵,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看了个干净,清白没了,尊严没了……
勒拖曼丽愤怒的看着屠苏烬,“自古女子名节大于天,现如今我勒拖曼丽受此侮辱无颜面对南蛮百姓、无言面对自己的丈夫,唯有以死明志!”
说完,勒拖曼丽悲壮的双手夺住屠苏烬的剑尖就朝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
“碰……”就在刹那间,屠苏烬猛的转势转变了剑尖的方向,只在勒拖曼丽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奋力挣脱出来的叶赫敏动作迅速的把身上的衣袍解下来包裹住勒拖曼丽妙曼裸露的身体,并警惕的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人。
“把他们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若再出什么岔子,我便要了你们的脑袋!”屠苏烬冷冷的环顾着周围的士兵,眼神定到王九处,瞥见他半解的衣裳,又冷了几分道,“若是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那便军法处置!”
此时的王九只觉得脖颈处一阵阴冷,他颤抖着缩了缩脖子,在屠苏烬的注视下噤若寒蝉,身为屠苏烬的兵,这个大皇子的铁血手腕他当然见识过,那种刺目到骨髓里的可怕眼神,他这辈子都不想见识第二次了!
“这是什么?”由于天冷,总比其他人慢半拍的朗言匆匆披了件风衣就跑到了出事地点。
只看见一些士兵押着勒拖曼丽以及叶赫敏两人重新去往了牢房的方向,不料,却在勒拖曼丽倒地的地方发现了一份羊皮卷之类的东西。
“这是!”本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朗言把那羊皮卷随手打开了,不料,看到里面的内容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竟……竟然是南蛮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南蛮的主要线路以及各个部落的藏匿地点!
屠苏烬从朗言的手中接过那张羊皮卷,毫无遗漏的把南蛮的各个路口以及部落分布情况看了一遍,心中不禁狂喜。
他本来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信念向南蛮出发的,在什么都未可知的情况下,深入敌方腹地,企图吞并整个南蛮,无异于蒙着眼睛打架,胜率连百分之一恐怕都不到,而如今得到了这个南蛮的地图,情况便发生了质的改变,在地图上能清楚的看到部落分布情况以及各个路口出处,所以他可以根据此地图作出准确的作战计划,在那些南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可把他们全部歼灭。
“哈哈……天助我也!”屠苏烬目光炙热的看着身边的将士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羊皮卷道,“荡平南蛮只在这七日之间!”
天气越来越冷,已经进入严冬的玉峰山四处透着寒凉,夏南柯的木屋里生着一堆碳火,火烟随着裂开一条缝隙的窗户冒了出去,直接跑进了云层之中,袅袅娜娜的,形成一层薄雾。
“假如我在这里派入骑兵,打散你的阵营,你又如何处之!”屋内巴布赫那一根竹签指着放在桌上的一张军事地图问着屠苏御。
“那我便采用两翼合围之势,把你的骑兵困入其中!”屠苏御略微思考片刻,便把手中的绿色小旗插入了周围。
“哈哈……”巴布赫听闻大笑道,“那你输定了,如果你合围我的骑兵,我必抄,到时候与骑兵里应外合,你只有投降的份。”
屠苏御听闻,忽然似笑非笑的往城楼上一指,“你难道忘记我还有强弩军在此吗?”
巴布赫顺着屠苏御的手指往城楼上一看,一排排弓弩手便对准了他打算应援的军队。
“那这么看下去,你这骑兵肯定是九死一生了!”欧阳莎也从旁边走过来,略带戏谑的看着巴布赫笑道。
被欧阳莎这么一笑,巴布赫一张脸憋得通红,好歹他也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族长,怎么连个小小的教头都打不过,便不服气的道,“不行,不行,再来,我这次不这么进攻,我改……”
“好了……”这时,夏南柯走了过来,看着巴布赫摇了摇头道,“你与御教头对抗了一上午,不是反悔就是战败,再来结果还是一样,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哈……哈哈哈……”欧阳莎听闻大笑道,“你这水平也太次了吧!”
面对欧阳莎毫不掩饰的嘲笑,巴布赫顿觉脸上无光,但心里却不得不佩服屠苏御的谋略与作战能力。
被夏南柯与欧阳莎这么一闹,巴布赫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只是望着屠苏御道,“御教头对行军打仗如此了解,难道之前在军营里混过?”
“不曾……”屠苏御放下手中的竹签,简单的道。
“那就是有人告诉你如何行军打仗?”巴布赫继续问道。
“算是吧……”
“那御教头师承何人?有如此高的造诣肯定不是淡淡无名之辈,说出来给我听听。”巴布赫一下子来个兴趣,他自认为行军打仗不输任何人,但在屠苏御手下屡次碰壁,自然好奇教导屠苏御的人。
“喏……这个就是御教头的老师!”夏南柯见屠苏御面露难色,便随手拿起一本已经发黄的兵书递给了巴布赫。
巴布赫接过兵书,不疑有他的连连称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