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以后不得已要放墨胭脂回归山林,它能适应山林的生活吗?面对那么多的天敌,它又该如何自保?
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自由,让他成长。
顾南乔这是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对待墨胭脂的教养问题。
她很宠墨胭脂,基本上自己吃啥,墨胭脂也跟着吃啥,甚至有时候墨胭脂挑食,不愿意吃李华氏做的饭菜,她还会给它开小灶。
现在看来,如此溺爱墨胭脂,对它而言是一种捧杀。
“你说的有道理,以后墨胭脂就交给你管教了。”顾南乔直接把墨胭脂往墨玉珩身边推了推:“你就把墨胭脂当孩子教育,也为自己以后当爹积攒经验。”
后面这句话顾南乔是用调侃的语气说,墨玉珩自然是听出来了,他哑然失笑。
为以后当爹积攒经验?这小姑娘年龄小小,说话倒是不害臊。
他命格这么特殊,此生怕是无妻之命,更别说孩子了。
没妻子,哪里来的孩子?
墨玉珩不说话,顾南乔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墨哥哥,我明天想去城里一趟。”
前几日她和顾明凡遇到了混混,虽然没有吃亏,但是没找到幕后之人始终让她心里很是不安。
那张送去翠玉坊的条子上面被她加了点东西,只要是有人碰到了那张条子,就会过敏。
这种过敏可跟一般的过敏不同,第一天可能是手上多了几个小泡泡,第二天则是脖子上,第三天怕是都长到脸上去了。
而且这是顾南乔的独门配方,除了她,无人能解。
不管是谁拿了那张条子,想必现在定是满城找大夫。
“去城里?我陪你一起去。”墨玉珩很担心顾南乔的安全,特别是发生了上次的事情,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城里。
顾明凡就是个花架子,平日里看着挺有男子汉气概的,一到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墨玉珩已经不相信顾明凡了,自然也不放心让他陪着顾南乔去城里。
“好啊。”顾南乔没有拒绝,笑眯眯的说道:“我要去布庄买点布料,给咱们两人做一套衣裳。”
“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买的布料还挺多。”墨玉珩诧异的问道:“全都做完了?”
“还没呢,冬天的衣裳好难做啊,我手指都被针刺了好几次。”顾南乔故意卖惨,可怜兮兮的举着小爪子在墨玉珩眼前晃了晃。
夜色太黑,饶是墨玉珩视力这么好也看不清楚她手上是否有针眼,只能拉着她往木屋走去。
墨胭脂趴在地上,两耳朵拉耸着听着姐姐聊天呢,谁知道突然间姐姐就被哥哥拉走了。
啊喂!等等本公主啊!
墨胭脂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屋里,墨玉珩看着顾南乔手上的几个针孔,心抽疼了一下,连忙拿出了白酒,想要给她消毒、擦药。
“墨哥哥,别忙活了,我没事儿,这就是点小伤口,隔天就好了,不用擦药。”顾南乔把手躲了起来,不愿意敷药。
心里有些失望,她希望墨玉珩会牵着她的手,看到了针眼后,很是心疼的跟她说‘以后不要亲自做衣裳了,你受伤了,我心疼。’
想象很美好,可现实肿么就跟她想的不一样?
这个反差也忒大了。
果然是不能对墨玉珩抱有期待,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顾南乔郁闷得差点想要揪头发。
墨玉珩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很坚持。
顾南乔头疼的不行,谁让她自己先卖惨,想要博取墨玉珩的关心呢!
现在人家要给她抹药,她抹还是不抹?
这是个问题。
就在顾南乔两难之际,墨胭脂颠颠的跑了过来,身手矫捷的跃上了桌子,熟门熟路的就往顾南乔怀里蹿。
顾南乔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它,谁知她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墨玉珩给拉住了。
“你手上有伤,这几天就别碰墨胭脂了,免得感染。”墨玉珩轻声道。
他说话的同时,地上也发出了‘碰’的响声。
是墨胭脂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嗷呜”墨胭脂委屈的唤着。
泪流满面。
呜呜,坏蛋,本公主莅临,尔等不速来接驾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对待本公主!
本公主全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呜呜本公主的尾巴也好痛啊,不知道骨折了没有。
顾南乔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把墨胭脂抱起来,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哄着它。
“乖了,不疼不疼,姐姐抱着你就不疼了。”
“嗷呜”墨胭脂委屈得不行,你亲自试试从桌上掉下来痛不痛,啊,本公主的尾巴、脊梁骨都好疼啊。
好不容易哄好了墨胭脂,把它放回了自己的窝休息,一转头就对上了墨玉珩不赞同的眼神。
“小阿乔,你手上有伤怎可跟墨胭脂如此亲近?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越说墨玉珩越是不放心,直接打来了热水,细心的给顾南乔洗手。
顾南乔很是无语的看着他,暗暗腹诽,墨哥哥平日里可聪明了,今晚肿么就犯了傻?
就几个针孔罢了,隔天就好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她想不明白,墨玉珩给顾南乔擦完了手也才回过神来。
他后悔的忍不住想要扇自己两个耳光。
说好的与顾南乔保持点距离呢?
免得小姑娘又胡思乱想,下次又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