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墨玉珩和顾南乔的新房上梁也没有请他,让伍木涛心里很是难过,总觉得是墨玉珩和顾南乔没消气。
这次送请帖给他们,也是想看看墨玉珩是何种态度,看看他会不会来。
墨玉珩来了,顾南乔也来了,这让伍木涛很是开心,原本板着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这让一旁招待那些妇人的伍林氏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两分。
明明今儿是他们女儿的大喜日子,伍木涛这个当爹的一早上都没露出一个笑容,现在倒好,墨玉珩一来,他就喜笑颜开了。
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因为他心里还有夏杜鹃,所以连带着把夏杜鹃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更加上心!
就在伍林氏走神之际,身边的妇人也发现了伍木涛的变化,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伍木涛对墨玉珩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甚至有人忍不住猜测说墨玉珩会不会是伍木涛的亲生子。
毕竟夏杜鹃被卖入了花楼,很快就被人赎走了,六年之后才出现在县城,还带着一个小娃娃。
这种事儿本就是大家随口胡诌,可入了伍林氏的耳中,却完全变了味。
她突然觉得这些嫂子们说的很有道理,说不定墨玉珩就是伍木涛的种,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才取了一个墨字为姓。
要不然当年夏杜鹃带着墨玉珩回来,她几次三番旁敲侧击想要知道墨玉珩父亲是谁,都被夏杜鹃岔开了话题。
要不是她心里有鬼,她又怎么不敢把墨玉珩的生父的名字说出来?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这样的,伍林氏心里越发委屈,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淡了下去,转身回了房间。
邻水县这一带的婚嫁习俗也与别处不相同,人家是早上出嫁,邻水县都是晚上出嫁,有些人家甚至是半夜出嫁。
所以伍金凤也没有躲在闺房不出,反而是跟着家里人一起在外面招待宾客。
伍金凤早上没打扮,这里的规矩是晚上新娘子出嫁,在新郎家等到次日清晨辰时左右去祠堂拜堂。
因着伍家在深山里,深夜出门危险性太高了,所以把出门的吉时改到了下午。
午饭很是丰盛,伍木涛特意猎了一头野猪当宴席,桌上的菜品也挺丰富,这样的宴席在乡下,算是极好了。
酒是自家酿的米酒,伍林氏酿酒的手艺不差,味道很不错。
“怎么样?乔妹,你可喝的惯这米酒?”蒲婶给顾南乔倒了一杯酒,小声道:“放心喝,米酒最是养人了,女孩子喝点对身体好。”
顾南乔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她浅浅的抿了一口,笑着说道:“很不错,这米酒也是用糯米酿的?”
她上次也喝了米酒,似乎口感比伍林氏酿造的好一些。
“对啊,你想不想学习酿酒?等回去了以后,外祖母亲自教你酿酒如何?”蒲婶笑着问道。
顾南乔眼睛一亮,猛地点头:“好。”
对酿酒她还是挺感兴趣的,特别是伍林氏酿出来的酒,颜色比她以前喝的米酒深了一些,口感却没有那么醇厚。
她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蒲婶给她解释道:“这就看每个人的方法和保暖方式了。”
“山里冬天温度低,伍家又是这么个房子,四处通风,酒达不到温度,颜色和口感就会差很多。”
蒲婶皱眉道:“我看伍林氏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又郁郁寡欢了?”
顾南乔这才注意到伍林氏脸上勉强笑着,对着伍木涛的时候,表情复杂极了。
“可能是跟伍叔吵架了吧,毕竟这门亲事伍叔一开始是不同意的。”顾南乔也没往别处想,反而是把伍金凤订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伍林氏一心想要过好日子,可伍木涛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伤了腿,虽然不妨碍行动,但是一些危险的地方他也不能去,周围的猎户也不愿意跟他合作,生怕吃了亏。”
蒲婶叹息道:“要不是阿墨这几年明里暗里帮着他们,怕是日子更难过。”
山里猎户的日子可没有外面贫农们想象的那么好,什么顿顿有肉更是无稽之谈。
能够顿顿有肉的,也就只有墨玉珩了,那也是墨玉珩功夫好,敢去别人不敢涉略的地方。
像那些猎户们都踏平了的山头,别说野猪猛兽了,怕是连只兔子山鸡都很难找到。
顾南乔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要是真这么好打猎,外面的那些村民早就搬回来了,又哪里会待在外面?
打猎这种事儿,就是有本事的吃香喝辣,没本事的看别人吃香喝辣!
就在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大门口突然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人大声说道:“木涛兄弟,你家办喜事怎能少了我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大家都是兄弟,你怎么能请了他们,却独独漏了我?”
来人嗓门大,话一出口,大家唰唰唰的往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的正是林丛父子三人。
林丛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自来熟道:“恭喜木涛兄弟喜获佳婿,以后娶房儿媳妇,生个孙子,人生圆满了啊!”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丛既然如此说了,伍木涛也不能直接打他脸,特别是今儿这样的重要日子。
他假笑道:“自从你搬去了蒲家村,倒是极少回山里,不知道你这次回山里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管有啥急事,都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