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都可以当伍金凤的娘了,吃过的盐比伍金凤吃过的饭都多。
哪里会被一把小菜刀给吓唬住?
她勾唇笑看着她,丝毫不惧:“言语的威胁是最无力,最惨白的,伍金凤你娘没有告诉你,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你......。”伍金凤怒视顾南乔,浑身颤抖,显然被顾南乔气的不轻。
“手别抖啊,这要是掉下来了,遭殃的可就是你的脚。”顾南乔提醒道。
话音刚落,就出了意外,伍金凤被气的狠了,举着刀往顾南乔的脸上招呼。
一直负责撒娇卖萌的墨胭脂见状,连忙冲了过来,想要用它的狼爪子挠伍金凤,奈何它长得实在是太萌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被伍金凤踢了一脚。
墨胭脂直咧咧的往灶膛那边飞去,顾南乔见状,心疼的不行,一把推开了伍金凤,飞奔过去。
伍金凤气红了眼,早就失去了理智,拿着刀乱挥舞,顾南乔跑得急,一个不注意手臂上被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奔涌而出。
鲜艳的血迹如同朵朵红梅,刺目又耀眼,终于把伍金凤的理智拉了回来,她惨白着小脸,后退一步,菜刀掉落在了地上。
墨胭脂被一脚踢倒在地上,呜咽着,小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顾南乔,让顾南乔心疼不已。
不知道墨胭脂伤的有多严重,顾南乔压根就不敢移动它,只能蹲下身子给它检查。
她是大夫不假,但不是兽医,给动物看病这还是头一次,把脉什么的是用不来了,墨胭脂被踢一脚,又摔倒在地上,也不知道伤的究竟有多重。
顾南乔有些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冒出了一抹亮光,眼睛像是被洗涤了一样,视力好到比放大镜都顶用,顾南乔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无措的东张西望,在扫过伍金凤时,居然看到了伍金凤的骨骼和器官。
伍金凤站在她面前,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她把伍金凤看了一遍,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一行字,这是伍金凤的体检报告。
这可比现代的那些仪器牛逼多了,仪器还要各个检查,她扫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身体伤了哪里,是内伤还是外伤,好对症下药。
顾南乔被这个意外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愣愣的看着伍金凤,让伍金凤浑身泛起了凉意,连忙夺门而出。
伍金凤消失在了门框后,顾南乔这才惊醒了过来,她看向了地上躺着的墨胭脂,眼睛在墨胭脂身上扫了一圈,很快就自动生成了它的体检报告。
墨胭脂伤的很重,内脏有些充血,若是不及时治疗,怕是就活不成了。
小心翼翼的抱起它,避开了它的伤口,把它带到了房间,顾南乔手里有不少的药膏,先给墨胭脂喂了几粒药丸,又拿出一把小刀和药膏,她打算给墨胭脂做个小手术。
墨玉珩回来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伍金凤坐在门槛上发呆。
“金凤,就你一个人吗?顾姑娘呢?”伍木涛挑着石头进来,随口问道。
伍金凤神情有些紧张,她看了伍木涛一眼,弱弱道:“爹,我不想在三哥家吃饭,我想回家。”
“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伍金凤的不对劲伍木涛很快就捕捉到了,他上前劝道:“吃一顿便饭就是了,吃完咱们再回家。”
“不嘛,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伍金凤撒泼道。
面对蛮不讲理的伍金凤,伍木涛很是头疼,揉着额头劝着她。
墨玉珩走进厨房,入目的就是地上的点点梅花,他左顾右盼就是没有看见他家小姑娘的身影,只是地上的菜刀上还残留干涸的血迹。
这让他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跑出门,冲着伍金凤冷声道:“小阿乔呢?她在哪里?”
伍金凤心烦意乱,正疲倦的应付着伍木涛,墨玉珩难得跟她说话,问的却是顾南乔在哪里。
伍金凤心如刀割。
他喊顾南乔这么亲切,小阿乔三个字犹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
明明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从小护着的人,为什么到头来陪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她?
“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一直以来对墨玉珩十分顺从的伍金凤,第一次冲他发飙。
外面的动静终于吵到了顾南乔,或者说她处理完了墨胭脂的伤,这才有心情理会外面的事情。
“怎么了?伍叔,墨哥哥你们回来了?”顾南乔推开门,笑着对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了?胳膊怎么受伤了?”墨玉珩一眼就看到了她左边青色衣袖上的干涸血迹,眉头紧锁,“屋里这么浓厚的血腥味,小阿乔,你伤的是不是很重?”
仔细的给顾南乔检查了伤口,墨玉珩面色更冷了:“说吧,你这伤口是怎么伤到的?”
伤口很深,恰巧又伤到了静脉血管,血流的很凶,到现在为止都还往外溢着血。
这让墨玉珩心情愈发不好,浑身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伍金凤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墨玉珩,她慌乱的撇开头,不敢与墨玉珩对视,小脸惨白,指尖微微发颤。
太可怕了,太吓人了,伍金凤的心砰砰的跳动着,一下一下,快到让她觉得下一秒心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伍家姐姐要帮我切菜,不小心伤到了我。”顾南乔轻描淡写的带过。
“是吗?”对于顾南乔的话,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