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祁可应该叫叔叔的男人们充满了恶意地笑道,在座的其他人除了长房两口子也都一起跟着笑,公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像祁可已经在他们面前活活撑死了似的。
裘氏冷冷地看着他们,她烦透自己公婆和丈夫的弟弟们了,一大家子人只有她丈夫一个读书种子,其他人没一个脑子好使的,虽说是念过学堂,可脑子大概都只长在他们大哥身上了,叔侄几人写自己名字都写得不像样,斗狗架鸟倒是玩得溜,在外面时不时惹点祸来还得靠他们长房摆平,她爹娘那边都在问能不能让这一家人趁早分家,要不然祁宏义的仕途迟早要被拖后腿的家人连累,这场联姻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忍了又忍,裘氏等他们笑够了再次开口。
“你们忘了厨房人多嘴杂并且都有出门的便利吗?他们在外面随便一说可怎么办?家丑外扬,丢脸的不光是祁家和裘家,官场上的政敌也会跟着一起来,我们大老爷现在的官位你们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吗?”
当初祁裘联姻,婚后不到两个月,祁宏义就通过岳家的门路外放去了一个中县做官,不显山不露水,中规中矩的三年任期一满就调回京城做了一个微末京官,不知多遭人羡慕嫉妒恨,这家丑一旦外扬,再被有心人经营一番,祁宏义的京官肯定就做不成了。婚深意动,首席老公别太凶
裘氏被这一家子吝啬鬼气得肝疼,再看身边像木头人一样的丈夫,更是气得头都疼。
“现在全家下人都知道了府里往事,怎能还威胁他们把人往外赶?他们一旦出了门,家里的事能传得全京城皆知,我们大老爷的官职还要不要了?你们到底明不明白现在事态有多紧急?”
“你有钱你给,反正家里没钱。”一说到自己大儿子可能因家丑外扬当不成官,老两口和底下儿子媳妇就都闭了嘴,但要老太太拿钱买下人闭嘴她是绝对舍不得的。
“我凭什么给这钱?她娘留下的东西可没在我手上!”
裘氏这说的是实话,前头的夫人去世到她进门中间差了几个月,老两口早把前头儿媳留下的东西攥得紧紧的,她手上只有她自己的嫁妆,就连以往柏将军府一年三节的礼物都是入的公中,偶尔发下来一点都是给他们儿子孙子,她和女儿都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