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眨,喧嚣眨回,众人回神,皆是松口气的声音,刚刚,他们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明进吞吞口水,双腿软得有些走不动路,林仙儿则是鸭子坐在地上,抽抽泣泣,就差嚎啕大哭了。
最后还是得赵斌来震场面,现场只剩他一人还能走路了。
司机骂骂咧咧的下车,对着恒潇潇抓狂了,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间还有个如花妻子,这要是把人撞死进去了,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自己自己那一大家子还怎么活?怎么活?
恒潇潇自知理亏,除了不停的道歉,也别无他法,被黑衣人撵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直接跑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去了。
黑衣人心知不能再玩了,智商素养集体上线,想着将恒潇潇逮回去交差事,可惜赵斌不干,常年在健身房练功房泡着的成果就是,一对三,不费力,反杀碾压。
明进狂奔而去,跟着恒潇潇一起向无辜受惊吓的车主道个歉,随后抱起她,啥话也不说,先去医院来个全身检查再说!
谁知道刚刚那一吓,有没有吓出神经病!又或者她消失的这一天里,有没有被什么虐待用刑啥的!
果然,他就不该让她一个人逛街的!真的就太危险了!
林仙儿跌跌撞撞跟上,赵斌却是回首一看,窗户变长长挂着的‘麻绳’说明了一切。
打个电话,保镖齐出,在绑匪尚未确定之前,寒清是最大嫌疑人,必须抓到!
而此时的寒清,坐着高速行驶的车,正往老家赶,然而蓝州是什么地方,赵斌地盘,他想逮得人,你还能跑了不成?
高速行驶了没半个小时,就被赵斌的人堵住,一整车的人都被控制住,乖乖往回走了。
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甚至是gāng_mén口腔,明进都没放过,全面检查,查查查!
若不是恒潇潇死命拒绝,估计胃镜肠镜他都想轮流做两遍!
抹汗:那玩意要是真做了,还不得当场死人啊…
恒潇潇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很恐怖!
医生在看完所有检查报告后,再三与明进保证——没事没事,半分事没有,半根毛都没掉,受了惊吓而已,只需要静养几天就行!
“那惊吓过度会不会老年痴呆提前?”
“……”
“会不会智商不回笼?”
“……”
“会不会变成傻子智障?”
“……”
“会不会连饭都不会吃,拉屎拉尿都要人伺候?”
“……”
“会不会…”最后一句还没问完,就被医生不客气的丢出就诊室了。
身为医生有多忙,大概只有同为医生的林仙儿能理解,因此他真的没空跟明进在这打嘴炮,玩家家酒,因此只能粗暴对待,请他离开。
拿过各种报告,林仙儿再看一遍,再跟明进保证一遍——没事没事,一点事没有,一根毛也没掉,住院三天,修养下即可。
“那她会不会…”话还没问出口,林仙儿捂耳而逃,她没有男医生那个胆子,也不敢去踹明进。
病房里,除了右脚打了石膏,其它哪都好,还吃嘛嘛香,喝嘛嘛甜,睡觉倍棒的恒潇潇,正一边吃水果,一边接受警察叔叔的询问。
“有人说,看见你从酒店跳楼了?”
“哎呦,现在的人嘛,你也知道,胡编乱造,跟风带节奏,看见人站在窗户边乘凉,都能脑补一出狗血撕逼大戏,所以,群众的话只能信一半。”
“那就说说实际情况吧。”
“我是从窗户下来的没错,但不是跳楼,只是一种攀爬的游戏,我们现在就是在玩这种游戏。”
游戏?这个借口稍微有点烂啊。
“那有人说看见你被黑衣人追,是怎么回事?”
“这还是游戏啊,警察蜀黎,你们小时候没玩过角色扮演那种游戏?就是神庙大逃亡,越狱的那种啊。我扮演被追击的那个,总要有人扮演猎人,这游戏才能进行下去吧。”
恒潇潇歪着脑袋,说得一派安然,光从面容与神情,你半分破绽看不出,就真的好像她瞎掰扯的就是事实。
“最后一遍,你确定刚刚以上所述,是事实,你们只是在玩游戏,而不是遭到了绑架与胁迫?”
“当然确定,如果我是被绑架哦威胁的,现在又怎可能好生生躺在医院,接受你们的慰问?再者我袒护行凶之人,对我自己也没半点好处啊。”
字字在理,无法反驳。
所谓民不报官不究,受害者都说没事了,那做警察的,也不可能带把锹去挖祖坟,最多会再去事发酒店调查下,取取监控摄像。
明进一直在门外偷听,待警察叔叔走后,才进来病房探望小媳妇。
坐下给她削苹果,问道:“你为啥要包庇寒清那个小畜生,她把你害的还不够惨吗?”就算是发善心,也不能这么没节制啊!
接过苹果,抓起就啃,啪叽啪叽响。
“我没包庇她啊。”
“那你又不说她绑架你的事,还瞎扯什么玩游戏?”
“没瞎扯,我们确实是在玩游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明进翻白眼了,又来了不是,神神叨叨的,就跟个江湖老油条似的。
“老妹,能不能说人话?”
其实闭着眼都能猜到的原因,还不是林仙儿与寒清的关系,让她难以开口将寒清供出。
恒潇潇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小小年纪就知道以最坏的处境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