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对面一个同样大腹便便的人站起身,端着酒杯对着那个长相刻薄的人说:“高老板,还要多谢这次的出手相助,不然我那个酒庄的酒可就要全部闲置了。”
被称作高老板的人也站起身,说道:“罗老板说的哪里话,谁还会嫌生意少呢。”
那边觥筹交错,这边也听的津津有味。
不过,除了于静姝和司阳垣是为了探听消息而听,至于狗子……
于静姝看了眼囫囵着嘴不得空的狗子,颇有些嫌弃的倒了杯水放到狗子面前:“我记得我们好像也没亏待过你啊。”
狗子灌了口水,好歹咽下去,这才说:“以前跟婆婆住在梨花坞,每天就跟着婆婆吃青菜馒头,偶尔来点香梨解解馋,哪儿能像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连吃的都那么多种多样。”
“是是是,那你慢点儿可行?小心噎着你。”于静姝觉得狗子这个活了几百年的估计还没自己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活的明白。
带着狗子就像带着孩子。
无奈转头看向司阳垣。
司阳垣笑了笑:“行了,那边儿你不觉得可疑吗?”
可疑?
当然可疑!
从刚开始高老板这么兴高采烈,意气风发和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她就觉得万分可疑了。
按理说,高老板前几日茶楼还生意不是很好,他们才离开禹城十来天,这禹城就变了个样,不仅禹城经济命脉禹城第一楼没落了,这以前生意半好不坏,还要靠着宋老板救济帮忙,在宋家打秋风才能存活下来的高家茶楼怎么的现在就又突然起死回生,生意兴隆了。
这些事儿里面要说没有联系,高老板一家没有猫腻,她名字倒过来写。
冷笑了声,于静姝道:“高家一家都是恶犬,都是狐狸,别说这高老板和那高夫人,就是那个叫阿福老仆从,都奇怪得很。”
司阳垣倒是有些诧异,又有些自豪:“我未婚妻原来这么厉害的吗?连那老仆从都看出不妥来了,我原本给你准备的大戏,主角可正好就是他。”
“哦?”于静姝一听来了兴趣:“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不过今晚还有约。”
司阳垣温柔的笑笑:“没关系,我都说了,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至于大戏,你想什么时候看,我什么时候给你开锣。”
狗子在一旁拿起一个青果子恨恨的咬下去。
嘶~
于静姝奇怪的看过去:“怎么了?”
狗子一脸痛苦的将手里的青果子扔掉,哭丧着脸捂着脸颊:“我牙都给我酸掉了。”
看着深色痛苦,表情滑稽的狗子,两人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天擦黑,外面一股一股要命的热浪也都渐渐消沉下去。
晚风微微抚在行人脸上,给灼热的空气带来一丝丝凉爽。
白天还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才算是热闹起来。
眼看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于静姝这才慵懒的站起身,眯着眼看着司阳垣:“走吧,我的司阳少主,咱们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可该做的事,还得做去。”
看着于静姝半勾不勾的眼神,慵慵懒懒的姿态,司阳垣心里一阵悸动。